不但要備課,上課,指導研究生之外,還要主持研究計畫,到處開會。加上他不但在學校任職,還在環保署擔任顧問,外面業界很多工程計畫也都有他一份,還有許多訪談跟演講……
所以,他們只能偶爾一起吃個飯,連看場電影都沒時間,最多就是在校園裡散散步,然後俞正容就得送她回家,在家門口,給她一個溫和有禮的輕吻道晚安。
正如他外表給人的感覺一樣,相處起來,斯文而含蓄。
只是,夏曉郁覺得他那雙好看的眼眸,老是用一種……可以把人燒起來的
目光,灼灼盯著她,讓她不禁心跳加快,緊張起來。
那樣掠奪似的野性,不像是俞正容會有的神態。
「忙是還好,有一點。不過,我很想看到你。」他坦率的承認。
夏曉郁只覺得靠著話筒的耳朵,開始麻麻的、燙燙的。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心慌意亂地咬住嘴唇。
「怎麼不說話?你不想看到我?」俞正容輕笑,壓低聲音的問:「你在做什麼?」
「我……在整理資料。」她看著桌上攤了滿滿的紙張、字典和筆記型電腦,慢吞吞回答,「剛交出去一份稿子。」
她接了一些翻譯的案子,可以在家裡工作,偶爾要出門交稿,除此之外,她根本不愛出門。
「剛交稿?所以你最近又可以窩在家裡,好幾天不出門了,對不對?」他親匿笑問,有些無可奈何地無聲歎口氣,知道她是拐不出來了。「那我去找你。」
「可是……」她猶豫著。
「好啦,那就這樣,我晚上忙完會過去。」
掛了電話,耳朵還兀自麻辣辣的。
夏曉郁懶洋洋地窩在皮沙發上,抱著大抱枕,把臉蛋埋進去。
也不是不想看到他,只是……哎呀!怎麼說呢,就是覺得彆扭啊!
她討厭自己在他面前手足無措,臉蛋發燙的模樣!偏偏,他又總是那麼自然溫和,好像大哥哥看著小女孩似的,寵溺地看她發窘。
討厭討厭討厭……
她一直到電鈴響了,才領悟到自己睡著了,而且還睡了好一會兒,外面天色都暗下來了。
幫傭的楊太太已經準備好她的晚飯,離開了,家裡只剩她,她掙扎著起來開門。
門一開,俞正容那張英俊的臉上,便漾開了溫柔笑容。
「你剛剛在睡覺?」他伸手輕撫她睡得紅撲撲的瓜子臉。
她才從夢中驚醒,還有些迷糊,只是點點頭。
彷彿剛睡飽的貓咪,慵懶而嫵媚。
俞正容臉上笑意更深了。
進門之後,他看著夏曉郁又窩回沙發上,摟住抱枕,好舒服的樣子。他坐到她身邊,寵溺地問:「不吃飯嗎?都七點了。你還要繼續睡?」
「嗯。」她用鼻音濃濃的嬌懶嗓音回答,小臉又埋進抱枕裡。
俞正容突然很嫉妒那個抱枕。
「起來陪我嘛,我可是拚命把工作趕完,才能過來找你的。」他柔聲哄著,伸手去推她的肩。
他溫熱的手按上圓潤光滑,因為吹冷氣所以觸感微涼的細緻肌膚,便不忍釋手,輕輕撫揉起來。
她像只溫馴的小貓咪,毫無戒心,乖乖接受他的拍撫,舒服得幾乎又跌入夢鄉。
俞正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大手沿著香肩,慢慢往上游移,滑過她白皙的粉頸,然後,開始輕捻精緻可愛的耳垂。
一陣陣熱流不斷衝上來,夏曉郁忍不住打個輕顫。
迷糊中,她只覺得那溫柔的手指逗弄著她的耳垂,然後,滑到她後腦,固定住她的頭,另一種溫熱便包圍住她發燙的耳朵。
「啊。」她輕吟出聲。
是他的唇。
小心翼翼的含吮,溫熱氣息吹在她敏感的耳根,她感受到陌生的浪潮在體內洶湧。
細吻落在她的耳根、臉頰,熾熱的唇在她光滑的瓜子臉蛋上游移,最後,毫不遲疑地,印上她豐潤的小嘴。
他的吻,一點也不斯文。
貪戀而毫無饜足,他一再深入的纏吮她的甜唇、她柔嫩的舌尖,一再強迫她回應,讓她忍不住逸出嬌嬌的抗議吟哦。
好不容易結束這個熱情的吻,她的氣息急促,心跳像是瘋了似的又快又不規律。
躺在沙發上,她的臉蛋已經燒紅,鳳眼盈盈,櫻唇艷紅,嬌美得令人迷醉。
「別那樣看我。」俯在她之上,靠得好近的那張俊臉,洋溢著饜足的微笑,柔情的目光凝視著她。「我會想再吻你。」
夏曉郁沒有說話,靜靜看著他。
俞正容呻吟一聲,抗拒不了那無言的誘惑,再度低下頭,掠奪她的甜潤。
抱枕滾落地板,厚實的胸膛取而代之,壓上她的嬌軀。他拉著她的手臂,環上自己的頸子,讓兩人緊緊相貼。
他的手也沒閒著,從她的身側來到她敏感的纖腰,伯癢的她閃避著,卻閃不過那雙男性的大手。
當他輕輕撩起那件輕薄的背心,讓大平撫上她滑膩的肌膚時,他在她唇間歎息。
「不要……會癢啦……」她抗議道,一面繼續閃躲著,纖腰款擺。
「別亂動喔,不然,擦槍走火的話,你可別怪我。」俞正容微喘著,瘖啞地警告她。
她被緊緊壓制著,幾乎喘不過氣來,在聽到他這樣說,立刻僵住身體,動都不敢動。
全身都敏感得無法言喻,陣陣熱情的浪潮沖刷過四肢,往頭部沖。夏曉郁覺得頭暈,像在一個大漩渦裡面,不停旋轉,旋轉……
「天啊,你真甜。」他挫折地歎氣。
感受到她的僵硬驚慌與不自然,他輕吻著她的眉眼,放開了到口的美食。
還不到時候,他不想嚇跑他可愛的、甜蜜的小東西。
只是這樣的壓抑……實在痛苦……
紳士地起身,他拉起軟綿綿的夏曉郁,還是難分難捨地擁在懷裡,親了好幾下她的臉蛋和粉頸之後,才肯放開那誘人的嬌軀。
「下次,不會這麼簡單放過你。」他點了點她的鼻尖。
小臉又爆紅,她又羞又窘地別開頭,拉整已經皺得不像話的衣服,從沙發中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