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情場的懦夫。「不如……」捉弄人的壞心眼又起來了。「演一場苦肉計,看他緊不緊張妳,不就知道他對妳有沒有意思了?」
「這……」
雷君毅對她微笑,並拿起刀叉切牛排,忽然--
一個怒氣沖沖的女人來者不善的衝過來,手裡拿著一杯冰水,就往他的臉上潑去。
「啊?!」坐在他對面的佐佐木櫻嚇了一大跳。
雷君毅鐵青著臉站起來,但當他看到站在眼前的是渾身著火的粱珊珀時,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在地上了。
「負心漢!」梁珊珀接著拿起桌上的盤子,整個往他臉上砸。
只見盤子自他臉上滑下掉在地上,牛排跟花椰菜還貼在他臉上。
雷君毅把臉上油膩的菜肉撥下。「妳聽我說--」
「說什麼說?!聽你鬼扯蛋!」她拿起隔壁桌的紅酒,又要往他頭上潑。
他攫住她的手。「妳不要這麼野蠻好不好!」
「我野蠻?」她的眼眶在瞬間被逼紅。「對!我就是野蠻怎樣?!」
「我跟她只是朋友。」
粱珊珀使力抽出自己的手,淚珠止不住地掉了出來。這是她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哭,丟臉死了!雷君毅是什 混帳東西,居然讓她這個飛女幫的大姊頭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
「是你說要談什麼生意才取消約會,沒想到是另外找個女人坐在我的位子上……自己做錯事還說我野蠻,索多瑪的老大有什麼了不起!索多瑪的老大就可以這樣耍人了嗎?聽著,現在是我甩你、不是你甩我,我要跟你分手!」她使盡全力的大叫,然後傷心欲絕的抹去眼淚,轉身跑出店外。
「珊珀!」也不先擦乾淨瞼上的油油膩膩,雷君毅衝了出去。
但是梁珊珀已經眺上其它飛女仔的摩托車,揚長而去。
「該死!」他憤憤的踹了街燈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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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珊珀抹乾眼淚,坐在擎天崗的草地上暍悶酒、抽香煙。
偏偏她既不會喝酒又不會抽香煙,所有常人用來消愁的方法只會讓她更痛苦。
「媽的,怎麼那麼嗆!這是啤酒還是毒藥?」她把手裡的啤酒罐瞄準垃圾桶丟掉。
「老大,別生氣,來,抽根香煙。」一旁的小飛女立即遞上一支煙。
梁珊珀接過,才吸了一口,便咳個不停。
「Shit!」她把香煙捻熄,丟到垃圾袋裡面,然而,垃圾袋裡已經有許多根才抽了一口就捻熄的長香煙。
梁珊珀拾眼一看,四處都是看夜景談情的情侶,這又更刺激她的心。「幹麼來這裡?」
「妳說要到山上……怕別人看到妳哭的樣子嘛!」一個小飛女小小聲的說。
「那也不用來這裡啊!看一大堆無聊的人談無聊的戀愛……」她腦子裡又閃過雷君毅和別的女人在餐廳談笑風生的畫面,更是忍不住火大的從坐著欄杆上跳下來,跨上摩托車催緊油門。
一旁原本陪著她暍悶酒的小飛女們,見狀也連忙跨上摩托車追上前去。
奔馳在急速中的梁珊珀內心亂如洪流、怒潮滾滾,想到自己接擭眼尖的手下線報,抓到雷君毅跟女人投機又融洽的共餐畫面,除了憤怒跟慌亂,她還嘗到生平頭一次哀慟的情緒。
這就是戀愛,有苦有樂,快樂的時候像上天堂,痛苦的時候像下地獄,誰碰到了都不例外,就算是飛女幫的老大……梁珊珀自憐自艾的想。
終於在追逐了一段路程後,小飛女們在山腰處尋到停在路旁,看著山下夜景的梁珊珀。
「老大,別為那個負心漢傷心了,男人都很賤,吃干抹淨就落跑!」
「沒錯,老大,別難過,妳還有我們,不管發生什麼事,妳永遠都是我們的老大,我們永遠陪在妳身邊!」
梁珊珀抬起涕淚四橫的臉龐,看著身旁這群有義氣的好姊妹,無比地感動。
遠方,來了一輛沒有開車燈的箱型車,光頭跟穿著小可愛的馬子看著遠遠站在路旁的飛女們。
「就是她!頭髮很長那一個,她就是索多瑪老大的馬子!」光頭對著身旁全身刺青的駕駛說。
「你確定?」駕駛問。
「當然確定,我們見過她兩次了!」穿著小可愛的女人肯定的回答。
「好!」於是駕駛把車加速。
「小心!」
「有車衝過來了!」一群飛女仔看到有輛車直直的行駛過來,又沒開車前燈,紛紛閃避。
突然箱型車追向驚弓之鳥的她們,車子一個大轉彎,停下,把頭髮最長的女孩抓上車,撂下一句話,「叫索多瑪的老大來綠島幫救她馬子!」便急速把車駛走了!
「老大--」
「老大,散發被綁架了!」小飛女們大叫。
梁珊珀追在車後,無奈車速實在太快了,她腳步一個踉膾跌倒,趴在地上看著箱型車高速遠去。
「白癡!兩光!你們抓錯人了!」她氣憤的對著隱沒於黑暗的車與山路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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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誰?!」光頭抓著女人的臉驚愕的問。
「抓錯人了啦!」他的馬子大叫。
「什麼?!」坐在車門旁邊的兩個男人也大叫起來。
「你們不是說頭髮最長的那一個嗎?」
「這個頭髮是很長,但是……不是她啊!」光頭的馬子欲哭無淚的說。
「干!連抓個人也會抓錯,你們是瞎子是不是?」駕駛緊急煞車。
「誰叫你不開車燈,我們看到頭髮長的就抓啊!」坐在門邊動手的其中一個男人委屈的說。
「開燈就會引起她們的注意啊!」
「好了!別吵了,現在抓錯人了怎麼辦?」光頭問著。
「將錯就錯,那個女的應該會來救她,等她來救的時候,我們再抓住她不就行了!」穿小可愛的女人出著主意。
「干!怎麼這麼麻煩!」駕駛啐了一聲,又踩下油門開車。
坐在車內的散發則無助的望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