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的臉上有疤,有的手臂上有彈孔,個個都像是歷經千驚萬險、槍林彈雨過來的。
大漢們一步步逼近,不良少年們轉身拔腿就跑。
「追!」
「別跑!」
粱珊珀楞著看這兩群人消失在公園的轉角處。
「小姐,謝謝妳啊!」
「老婆婆,妳還沒走啊?」
「我怎麼能走?妳一個女孩子對付他們很危險的,我留下來還可以幫忙叫救人啊!」
梁珊珀看地上散著一堆紙箱跟寶特瓶,便蹲下身幫忙撿拾。
「我來就可以了。」老婦人很不好意思,因為梁珊珀幫她擋去麻煩,現在又幫她收拾。
「沒關係啦!」
「哎呀!妳受傷了。」老婦人看到她的手臂跟膝蓋處都有擦傷,還滲著血。
「咦?」梁珊珀看看自己的手臂。「我居然也會受傷?」
老婦人抬起頭,眨著眼看她。不然她以為自己刀槍不入嗎?
雷君毅看著她幫老婦人收拾一地的混亂,還幫忙把推車推到對街。
他的嘴角揚起一道溫暖的弧度。這個小太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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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珊珀從對面跑回來,因為她看到有人牽起她倒在地上的摩托車。
「喂!別打我摩托車的歪主意。」她火速趕過去,一掌重重的拍在那人的肩膀上。雷君毅回過頭。
「是你!?」
「哦……原來這輛摩托車的主人是妳啊!」促狹的念頭一起,他想再多捉弄她一會兒,便下馬上揭露自己的拔刀相助。
「看就知道你在打壞主意。」她撥開他的手,牽過自己的摩托車車頭。
「這麼厲害,看就知道我在打壞主意。」
「你這人……」她想起那天他竟當著自己的面對她起了生理反應,便氣得要命。「你是個表裡不一的人,表面上看起來是個斯斯文文、規規矩炬的善良份子,但是腦子裡老是在打壞念頭!」
她怎麼知道的?雷君毅笑看著她。「妳怎麼知道?」
梁珊珀哼笑一聲。「像你這種人一定都把別人當笨蛋。」
「沒有。」他不是把每個人當笨蛋,是把大部份的人當笨蛋。
「沒有才怪!」梁珊珀撿起地上的安全帽,準備戴上。
見她想走,他急忙開口。「嗯……剛剛妳一人對八個人不害怕嗎?」
「你看到了?」
「是啊!」
「你一定很害怕吧!所以到事情結束了才現身?」她上上下下的瞄著他,說話的語氣有一點取笑、有一點輕蔑。
雷君毅暗暗的輕歎一口氣。
說到這,梁珊珀的虛榮戚又莫名的油然而生,她驕傲的揚起下顎。「有什麼好怕的?我這人本來就很勇敢,我老爸說替天行道連上帝也會保佑你。」
她不知道她平安無事全是他暗中保佑而不是上帝。「妳老爸很鼓勵妳替天行道?」
「當然,這是我的使命。」
這是什麼教育啊?「可是妳是個女生。」
「女生又怎麼樣?」她挺起胸膛。「敢看不起女生,你跟我打架的話,未必打得贏……你忘了那天被我過肩摔嘍?」
「沒……」永生難忘!生平第一次有女人敢摔他。「只是太危險了!」
「有什麼危險的?我身手那麼好,你沒看剛才那群下良少年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逃走。」梁珊珀越想越得意。啊哈!明天把這件事告訴她手下的那群飛女仔,這樣她又多添了一筆豐功偉業。
「他們應該是看到那群彪形大漢才落荒而逃的吧!」
「這只證明世界上正義感十足的,還是大有人在。」
他注意到她手上跟膝蓋上的傷。「妳受傷了!?」
「我知道。」她低頭看自己的膝蓋。…逗點小傷算不了什 。」
「妳應該清洗一下傷口,然後擦藥。」
「要不要上醫院急診?」
「最好是去打一記破傷風針。」他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會這麼關心她。
「麻煩。」梁珊珀瞥他一眼,然後戴上安全帽。
「喂!」見她跨上摩托車,雷君毅又連忙喊了一聲。他不想她那麼快就走,他想多看她幾眼。
「婆婆媽媽的!」她瞪他一眼,油一催,車屁股正對著他冒煙。
「梁珊珀--」
摩托車咻地飛奔出人行道,他叫不住她。
她是不是覺得他很煩人?
這世界上還會有女人不耐煩跟他在一起啊……雷君毅站在原地一陣子,想不通。
第三章
他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
梁珊珀想了好幾天,那男人的身影也纏在她的腦袋瓜裡好幾天。
幹麼一直想起他啊?
怪了!她邊嚼口香糖邊想。
「老大,香煙!」她的手下奉上一根點燃的香煙。
「不要啦!」每次抽都一直咳,痛苦得要死,而且煙猛往眼睛熏,又酸又澀的
很難過。
「哦!」手下拿來自己抽。
梁珊珀看到身旁的小飛女都在吞雲吐霧,心裡很不是滋味。「抽什麼香煙?以後不准抽煙!」
「為什麼?」小飛女們不解的看向橫眉怒目的大姊頭。
「抽煙有害身體健康,而且我站在妳們中間、雖然沒抽卻一直吸妳們的二手煙,很容易得肺癌!」
「可是混的人大多會抽煙。」
「對呀!老大,這樣比較有混的架勢。」
「什麼什麼架勢?我要是得肺癌死掉誰賠我一命?還是……」她凶狠的目光掃視身旁這群手下。「妳們中間有誰想代替我坐老大的位置啊?」
「沒有、沒有!」小飛女們紛紛把手中的香煙捻熄丟到一個塑料袋裡。
飛女幫的幫規之一--不能亂丟垃圾,她們一直謹記在心,所以隨身都會帶塑料袋。
「沒有最好。」粱珊珀按得指關節喀啦作響。
這幾個小飛女陪同梁珊珀闖蕩各校園,見識過她的功夫,她們才不想挨拳頭或是被她過肩摔。
「把煙戒了,以後誰抽煙被我抓到,就別怪我不客氣!」她用著警告的口吻說。
「是……」小飛女們有氣無力的回答。
深夜十二點,一大群人跟車圍在空曠的河堤場地,許多人都站在河堤上看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