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說完又轉頭走開,對於自己竟然會跟一隻鳥交談,著實感到不可思議。
三杯喜鵲、炸喜鵲……丫丫的翅膀刷的全豎立了起來,驚天動地的嘎叫出聲。
「嘎嘎嘎--嘎嘎嘎--」回來啊,牠不想變成那些菜名啦。
應煒冠故意不理會的繼續走。
「嘎--嘎嘎嘎--」好啦好啦,帶你去總可以了吧。
丫丫的聲音越來越淒厲,直到他覺得差不多了,才慢條斯理的轉身走回去,微笑的與丫丫對視著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喔。」
「嘎--」牠雖然是鳥,不過好歹也是鳥中之君子,才不會扯謊哩。
「很好。」他滿意的點點頭,左右張望了下,捲起衣袖爬起樹來。
這張網被綁在兩棵樹上方的枝幹之間,只要鳥兒一個不小心,很容易就被獵捕了。
雖然他不是什麼爬樹高手,不過這樣一點高度對他來說還算是小Case啦。
只不過若是被媒體逮到的話,不知道又要被報導成什麼樣的八卦消息了。
該不會說成他對一隻鳥有興趣吧?呵。
應煒冠邊攀爬邊自嘲的苦笑,現在才懂得什麼叫做為愛癡狂,什麼傻事都肯做的感覺。
丫丫輕視的斜睨著他。「嘎嘎--」爬這麼慢,很遜耶。
「不要催我,我這樣已經夠快了。」啐,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身為一個堂堂的集團總裁,會為了救一隻鳥兒而爬樹。
七手八腳的努力往上爬,只差幾步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了。
他移動身子,抬起右腳,正準備跨出最後一步時,驀的腳底一滑,耳邊傳來一聲尖叫,隨即眼前一暗,墜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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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啊……」咱咱……巴掌聲伴隨著呼叫聲在應煒冠的耳邊響起,讓他自黑暗的迷霧中緩緩甦醒。
「該死!」他才動了動身體,全身骨頭就像是要散開似的疼痛著。
「我怎麼了?」他短暫的失去了記憶。
「你從樹上跌下來。」蔣冰艷想到當時的情景,整顆心還揪得緊緊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會對他的安危如此關切,當他自樹上掉下來的時候,她的心跳幾乎停止了,就怕他會出事。
天,她好像變得不像自己了。
「我……」他半坐起身子,甩甩頭,記憶逐漸的返回腦海,「對了,我的腳踩空了……丫丫呢?」
「嘎嘎--」丫丫拍拍翅膀回答他,出乎意料之外的沒有任何挑釁的意味。
看在他為了解救牠而掉落樹下的份上,牠決定對他稍稍好一點。
「丫丫沒事,謝謝你。」
「這裡是?」他看了看週遭問。
「我家。」她簡短的回答,當初一心急,沒多想就直接把他帶回家,她一個人扛不動他,還拜託了出租車司機幫忙。
請了隔壁診所的醫生伯伯來看診後認為沒大礙,她才安心了些。
應煒冠此時完全清醒過來,他在她家?所以說,他終於找到她了。
「我想你除了身體有點瘀傷之外,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幸好那棵樹不算高,加上你摔下來的時候下面剛好是一堆軟土,否則現在你的傷勢可能就不是像現在這麼輕微了。」她邊說邊遞了條毛巾給他,讓他可以擦擦臉上沾上的泥土。
他接過了毛巾,順手攫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懷中拉。
「啊--」沒料到他的舉動,她驚呼出聲,跌入他結實的懷中。
「我找妳很久了。」他從來不知道他竟會這樣想念一個人。
「你找我有事嗎?」她迴避他的視線,試圖掙扎站直身子,卻無法掙脫他粗壯的手臂。
「我以為我已經說過,妳是我的女人,我不找妳找誰?」他聲音低柔,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沒有抹上任何脂粉的嫩白臉頰。
「我、我不是……」他的撫摸讓她全身每個細胞都忍不住輕顫了起來,思緒也逐漸停擺。
「妳放心,我已經為了妳解散紅花會,也為了妳改變我的原則,從今天起,我只要妳。」他在她耳邊低喃,彷彿要一次將自己對她的感情全傾洩而出。
「為了我?!」蔣冰艷只覺得一陣電擊似的撼動竄過全身,是悸動,還有許多的無措。
應煒冠點點頭,凝視著她的黑眸有著從未有過的柔情,這是任何女人從來沒有見過的神情,除了她。
這樣的他太過於勾引人,她感到自己幾乎要醉在他眸中的那片溫柔海中。
不行,她是惡魔,她是接受委託整治他的惡魔,怎麼可以愛上他……
愛?!
天,她該不會真的愛上他了吧?
這種酸酸甜甜的感覺,就是愛情嗎?
「不行。」她推開他站起身,站得遠遠的道:「我、我跟你是兩個世界的人,你不用為了我改變什麼。」
他輕蹙起眉,忍著身上的疼痛,起身走向她,「地球只有一個,什麼叫做兩個世界?」
「你、你知道我的意思。」蔣冰艷邊說邊退,直到背貼上了牆。
「冰艷,妳在逃避什麼?」難道她不記得是她先對他表示仰慕之意的嗎?
「我沒有啊。」面對他的逼近,她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妳喜歡我對嗎?」很難得的,這樣索求感情的問句竟然會出現在一個總是不把愛情當做一回事的風流貴公子嘴中。
「我……我……」天,她要怎麼應付這一團混亂呢?
她無法直接回答,她的遲疑讓應煒冠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不安。
從來都是別人向他索求愛情,他根本就不需要為如何得到感情而傷腦筋。
可對於她卻是這麼的不同,他第一次無法掌握一個女人的心思,而這讓他懊惱。
「該死,妳為什麼無法回答?」他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她可是十分主動的表示對自己的愛慕之情哩。
「你、你該回去了,我還有事情要忙。」蔣冰艷垂下頭,直盯著他的腳尖道。
「有什麼事情會比跟我在一起重要?」天,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今天老是在重複一些以前被他認為很愚蠢的語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