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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惡魔是個白天有正常工作的上班族?!
有關蔣冰艷個人的詳細資料在網絡上被徹底的公開,沒有一絲一毫的保留。
惡魔真面目的揭發,不但在蔣冰艷上班的地方引起一陣喧嘩,也在男人圈中造成熱烈的話題。
曾經吃過她虧的男人們莫不摩拳擦掌,咬牙切齒的準備反擊。
但蔣冰艷最擔心的並不是這些,而是應煒冠的反應,她本來就想找機會告訴他實情,只是一直遲疑,沒想到,事情曝光的速度如此快……
「冰艷,妳也太會瞞了,連我都不知道原來妳就是那個在花花公子圈中讓人聞風喪膽的惡魔啊。」James興趣盎然的站在坐在吧檯前的蔣冰艷身邊道。
「是你太豬頭。」Hermit睨了他一眼。
「我是太純真,跟閱人無數的妳不同啦。」他打趣的笑笑,不過在瞥見她舉起的冰鑿之後又連忙改口,「我是指妳有識人之明。」
James將焦點轉到蔣冰艷身上,擔心的問:「妳沒事吧?」
她虛弱的笑笑,「還好……」
「妳對於誰把妳的真實身份公佈出來有頭緒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一點都不好。
「嗯。」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張家澤,那個混蛋,他一定是動過她的計算機才知道這一切。
「我想妳還是暫時避避風頭的好,我已經聽說好多被妳整過的男人想要報復了。」他提醒她道,光他們學校就不少人在找她,更別說其它地方。
「所以我才躲到這裡來啊。」她無奈的道。
說真的,她根本就不怕其它人的報復,她最怕的是,應煒冠在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之後,會永遠不原諒她。
「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為她露出苦惱的表情。
蔣冰艷偏頭想了想,「或許,我會去度個長假,等風波平息再說。」
「這樣也好,去散散心吧,反正每天都會有新的八卦出現,到時候有關惡魔的事情就不會再被提起了。」他也贊同的。
Hermit看了蔣冰艷半晌,淡淡的道:「嗯,做妳認為最開心自在的事情吧。」
開心自在?蔣冰艷苦笑的搖搖手上的惡魔,現在的她,很難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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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也納森林中,Narcissus靈巧的手指正鋼琴鍵盤上彈奏出悠揚的樂曲,幾個寂寞的靈魂佔據店裡不同角落,在昏黃的燈光映照下,各自有著各自的心思。
驟的,木門被推開,風鈴聲穿透了樂聲,吸引酒館中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早料到他會找上她的……蔣冰艷看著冷凝著臉、朝自己筆直走過來的應煒冠,緩緩的站起身。
「給我一個解釋。」他俯視著她那張毫無表情的粉臉,心中有憤怒,卻也有更多的愛意。
她幽幽一笑,「我還能解釋什麼?」
「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妳不是什麼該死的惡魔,告訴我,妳連惡魔這個名字都沒聽過。」他真希望她能這樣告訴他,但看到她的神情,他知道了答案。
她苦笑的拿起手中的調酒,朝他揚了揚,「這叫惡魔。當Hermit為我調了這杯酒之後,我就愛上了它,我怎麼能否認曾聽過它呢?」
應煒冠有瞬間的怔愣,隨即自嘲的揚唇,「呵,我早該知道妳是惡魔了。」
還記得那時她在酒館外被糾纏時,James曾喊出這兩個字,只是他當時根本沒將這兩者聯想在一起。
「我的確是惡魔沒錯。」蔣冰艷挺挺胸膛,「我以我的工作為傲。」
「所以……妳接近我是因為楊芯玲的委託?」他艱困的問出心中早已知道答案的疑問。
她沉默的垂下羽睫,好半晌才虛弱道:「沒錯。」
血色霎時自他英俊的臉龐退去,空氣宛若在他們之間被凍結了起來。
「呃,你們要不要坐下來慢慢談,邊喝酒邊聊啊。」看著他們之間氣氛僵滯,James忍不住開口提議。
「喝酒?嗤,惡魔跟幻影,原來早在調酒中,我就該明白我們的關係。」該死,這段他第一次如此全心全意投入的感情,到頭來竟只是場幻影。
應煒冠自嘲的扯扯唇,眼底的傷痛讓蔣冰艷的心緊緊的揪了起來。
她從未看過不可一世的他出現過這樣的神情,而現在,卻是她讓他傷得這麼深、這麼重。
可是她一定要讓他知道,除去之前的捉弄之外,她是真的愛上了他,甚至推拒了楊芯玲的委託。
「煒冠--」
「住口!」他截住了她所有開口的可能。「我不需要同情。」他是應煒冠,應氏的總裁,即使心碎,他依然會保持他的驕傲。
「我不是同情,我--」蔣冰艷的聲音在他宛若零下幾度C的冰冷眼神中,戛然而止。
「我說過,我最恨人家欺騙我。」他凝視著她的眼神不再有痛苦,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疏離,「也說過,我永遠不會原諒欺騙我的人。」
他恨的不是她曾經對他的捉弄,而是她欺騙他的感情。
蔣冰艷雪白的肌膚似乎更加的透明了,「我知道了。」她機械似的響應。
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他咬緊牙關強迫自己轉身離開,即使他是多 的想要把她擁入懷中,告訴她只要她願意愛他,他寧願被騙。
但是他的自尊不允許,心都碎了一地了,他強振起精神,昂首闊步的走出了酒館。
保持尊嚴是他目前唯一可以讓自己不那麼悲慘的方式。
去他的愛情,他再也不相信愛情了,他唾棄愛情,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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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幻影……
應煒冠滿臉通紅的看著杯中的液體,充血的雙眼透露了他幾天幾夜無法闔眼的事實。
自從那天之後,他幾乎天天泡在酒精之中,每每告誡自己不要再去想她,卻又忍不住老往維也納森林跑,期待著她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