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諾德冷哼了一聲,轉身欲朝外走去。
「雷!」彷彿猛然從夢中清醒,徐巧眉突然大聲呼喚著他的名字,從床上跳起來,直撲過去緊緊從背後抱住他。
……是他嗎?真的……是他?
雷諾德身子一僵,冷冷道:「是不是因為我打斷你的好事,所以你才會這麼慾求不滿?」
……真的是他!
徐巧眉將臉緊緊貼在他的背部,一聲不吭,卻早已淚流滿面。
「那就很抱歉了,對你這樣人盡可夫的女人,我根本沒什麼興趣。」說罷雷諾德便欲甩開她,但她抓得他如此之牢、如此之緊,一時間竟然甩不掉。
「你這是什麼意思?」雷諾德終於忍無可忍,猛地轉過身來,雙手青筋爆凸,整個人在狂怒中爆發。
他抓住她的手臂拚命搖晃,大聲吼道:「是不是只要男人抱,你就都來者不拒?」
徐巧眉被他搖得頭暈目眩,四肢百骸,無一不痛。
……太好了……原來真的是你……太好了……
「你不要給我裝聾作啞,我再也不會上當了!」
雷諾德的聲音震得她耳膜嗡嗡作響。
徐巧眉透過淚眼癡癡凝視他。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還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你就是用這種手段來迷惑其他男人的嗎?對你這種爛到極點女人,我是發瘋了,才會來管你的事。」雷諾德恨恨道。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徐巧眉拚命搖頭,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我是發瘋了才會擔心你,才跟到你家裡,但是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女人!」雷諾德的雙手狠狠掐入她的手臂,一陣鑽心的疼痛,他真是一點也不留情!
除了不斷地流淚外,徐巧眉心痛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既然這麼想要,我就成全你!」雷諾德狂怒道,一把抱起她,狠狠摔在臥房內那張小得可憐的床上。
迅速壓上,他狠狠朝她那慘淡蒼白的紅唇吻下去。
強橫的舌尖肆無忌憚地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自她的舌尖,傳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雷諾德微一皺眉,風暴驟然爆發,舌尖捲住她的用力啃吸,如一條兇猛的蛇,緊緊纏住她的柔軟不放!
狠狠汲取著她的每一分呼吸,每一分吐氣,將自己的痛恨深深施虐在她柔軟的唇部,不一會兒,她的嘴唇已被吻得發紅髮腫。
這個人是我的,我的!絕不允許別人去碰觸!
猛地撕開她身上僅存的衣衫,鈕扣四下迸裂,掉在地上發出輕微的響聲,一把扒下所有的遮蔽物,她便如一塊溫玉般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他將剛才那人觸摸過的地方一一用唇啃咬,要她身上只留有他的味道!
雪白的頸部有一絲淡淡的淤痕,是那人留下的痕跡嗎?雷諾德妒火中燒,用牙齒拚命啃咬著那個地方,重重覆蓋他人的痕跡,直到那雪白的肌膚泛起一朵紅梅,綻開專屬於他的淡紅烙印。「痛……」徐巧眉皺眉輕呼道,雙手卻摟住了雷諾德的頭頸,將自己完完全全交給他,淚水仍不斷在臉頰縱流,幾乎染濕散開的髮絲,鋪展在白色床單,構出一幅惹人愛憐的畫面。
赤裸的肌膚在冷冷的空氣中輕顫,從他身上傳來的灼人高溫,燒得她完全神智不清。
他的舌兇猛地蹂躪著她胸前的柔軟,或舔或咬,反覆揉搓,直至那裡也出現一抹情色的緋紅氣息。
「啊……啊……」幾乎輕不可聞的喘息聲,是現在仍然虛弱的她所能發出的最大聲音,蒼白的臉頰因激情而倍增紅暈,帶出幾分妖冶的媚人氣息,雷諾德發覺自己竟然被她蠱惑了。
這個女人,三年來果然學了不少東西!
恨恨地想道,一邊加重唇舌的力道,他毫不留情地攻擊著她身上最脆弱的部位……他的唇就像一把銳利的刀鋒,一寸、一寸殘忍地切割著她的肌膚,被他切割過的地方,彷彿身體已不再是自己的,流出濃濃情慾的甘甜與瘋狂。
「不要了……不要……」徐巧眉哭泣著哀求,晶瑩的淚水沿著臉頰滑到胸膛,也有幾顆被他納入口中,她拚命晃著頭,扭動著腰枝,慾望像潮水一樣將她淹沒,奔流的血液渴望著被充實被滿足,但眼前這個狠心的男人卻硬是殘忍地撩撥著她、逗弄著她。
「夠了……」她哭得更加厲害。
「對你來說,這些還應該只是小兒科吧!」雷諾德微喘著冷笑道,繼續著他的懲罰。
「不要……」徐巧眉哀求道。
三年了,她不可能沒有男人,可是……為什麼會這麼緊?
情慾的渴望幾乎令他立即展開衝馳,但是看到她蒼白無神的臉色,他硬生生地控制住自己,等她緩和過來。
風,從窗外吹過,帶著絲絲初秋的涼意,但兩人身上卻是汗水縱流,一滴一滴,他身上的汗不斷滴到她身上,互相融合擁抱,滲入柔軟的被褥中。
兩人都微微喘息著,寂靜的空間傳來沉重的呼吸聲。空氣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那是一朵插在瓶內許久的美麗茉莉花。
多安靜呵,彼此的呼吸都幾乎緊緊糾纏在一起,多無法置信呵,他就在自己面前。
那雙冰藍色的眼睛,也再不像從前,總是那麼淡漠冷酷,現在的他,看來似乎眼中帶著一絲迷茫,甚至還有一絲狂亂……這此一都是她所從未見過的表情!
為了讓她放輕鬆,他的大掌輕撫著她光滑的肌膚和背部,徐巧眉只覺一股熱流從背脊一直擴散到全身,被他觸碰的肌膚敏感得快要爆炸。
同時,雷諾德滾燙的唇舌亦開始細細地舔吻起她身上的肌膚。
「嗯……」從她口中溢出的呻吟是已經準備好的信號,雷諾德開始展開衝刺……
「嗯……啊……」電極般的戰慄傳遍全身,全身引發新的刺激與狂潮。
雖然已經經過那麼長的歲月,但是毫無疑問,他仍然是她軀體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