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以前她雖然見到生人會臉紅,但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心跳得不受控制,腦子亂得像一團亂麻,根本無法思考!
病了,自己一定是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
突然,一聲尖銳的煞車聲猛地在耳邊響起,嚇了她一跳。只見一輛閃著銀光的超級豪華轎車就停在身邊,車內駕駛座上,是一個戴著超酷墨鏡的英俊男子。
「上車。」雷諾德朝徐巧眉微揚下巴,示意她坐入車內。
徐巧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以為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的人,居然在跟她說話。
「說過的話,不要再讓我重複第二遍。」雷諾德冷冷道,摘下墨鏡,那一張令陽光都為之遜色的完美臉龐,正因不悅而劍眉微鎖。
徐巧眉乖乖坐入車內,幾疑自己身在夢中。
突然雷諾德朝她傾身靠近,她一驚,後背緊貼住座位。那張能魅惑任何女人的深邃臉龐正在眼前逐漸擴大,如海水般的眼眸、身上優雅的香水……
「聰明的女人,懂得要讓男人來伺侯。」磁性的聲音震得她耳膜一陣顫抖,他的臉離她僅有三寸,性感的雙唇幾乎貼上她的紅唇……越來越近……
卻見雷諾德拉過安全帶,替她扣上,然後坐回原位。
原來他只是替自己繫上安全帶。徐巧眉鬆了一口氣,偷眼看著正全神貫注握著方向盤的雷諾德,臉上泛起一道紅暈。
「雷先生……呃……你要帶我去哪裡?」她怯怯地開口。
「你自然會知道。」自信而霸道的口吻有一股明知她絕不會拒絕的自信,而事實上,她也的確沒有任何拒絕。
這種隨便的女人!
英俊的臉龐因冷凝之色而格外懾人,車子如離弦之箭呼嘯過T大外。
* * *
徐巧眉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會再次來到這個別墅!
原以為只是生命中的一次脫軌,原以為過去便是永遠的過去,但是偏偏被身旁這個男子帶著,再次重溫。
原來他早就認出她來了!是啊,除了她自己,有誰還會像她這麼粗神經呢?
被雷諾德親暱地摟著腰走入別墅開始,徐巧眉就一直在發抖,抖個不停。
「你剛走進來的時候,在這裡摔了一跤,我在二樓都看見了。」走過前院時,雷諾德在徐巧眉耳邊輕聲道。
「你……你早就認出我來了?」徐巧眉臉色發白地看著他。
「雖然你跟那一晚看起來差別太大,不過那張臉龐倒的確令人難忘……」雷諾德將她帶人室內,讓她坐在沙發上,自己單腿跪在她前面,雙手壓在她身側,高大的身形將她緊緊困住,無處可逃。
這個假惺惺的女人看起來無辜極了。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你父親也算是食品界有名的商人了,給你的零用錢還不夠嗎?你還要做這種生意賺錢?」雷諾德深深看著她道。
「你……認識我父親?」徐巧眉不太明白他的話。
裝傻?雷諾德冷哼一聲,不再追問下去,轉移話題道:「還記得嗎?也是在沙發上,你纏著我喝了很多酒。」
「那天晚上我喝的是酒?」
純真的小白兔萬分無辜地眨著眼睛,演得多好!果然不愧為電影社的社員!「難道你還以為是飲料?」他微笑,一種令人心裡發毛的笑容。
「我以為……以為那是雪碧或是可樂。」徐巧眉小聲道。
「哦?」他輕笑出聲。「那麼接下來你是不是又會說是酒精燒昏了你的頭腦,所以才會做出那些舉動?」
「我……到底做了什麼?」小白兔抖得更厲害了。
「你先是摟住我的脖子索吻,還咬我的手指……」雷諾德深深凝視著她,一字一字道。
「什麼?」徐巧眉羞得轉過臉去摀住自己的臉龐,夢中……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個放蕩的女人真是自己?
「然後……」雷諾德壓低聲音道。
「還有然後?」天哪,那晚她做了多少可以讓她鑽入地洞永不出來的蠢事!
「怎麼沒有?」雷諾德冰藍的眼眸閃著一絲逗弄獵物的笑意。「然後你又開始扒開我的衣服。」
「天哪。」徐巧眉低低呻吟一聲,整個人縮入沙發裡。難怪古人云:酒能亂性,果然一點也不錯!
「你那晚的熱情真是令我大開眼界,根本不像是第一次和男人做愛。」雷諾德繼續說道。
「求求你,別說了!」徐巧眉抓住他的衣服哀求他。「那晚都是我的錯,我記性差,走錯了地方,本來我是要去參加學校化裝舞會的,但是我記錯了……」
修長有力的手指壓住了她柔軟的紅唇,輕輕摩挲,她的話嘎聲而止。
原來如此,這個笨女人竟然走錯了地方,不會吧,這世上有這麼笨的人,居然犯下這種錯誤,錯到連自己的清白都丟了?
她既然這麼願意裝,那他跟她玩一玩又有何妨?
他的氣息呵拂在她臉頰,這一次沒有酒,但是她仍是醉了。
「難道這不好嗎?這個錯誤令我們相識。」他的身軀緩緩上移,冰藍的視線熾烈得猶如一頭飢餓的獵鷹盯住自己捕獲的獵物,正在打量該從哪部位下手。
是那楚楚可憐的不停輕顫的唇瓣呢?還是那雙純真無瑕的大眼睛?還是那柔軟得幾乎一碰就會化的花蕾?
徐巧眉頓時渾身僵硬,雖然以前是一張白紙,但畢竟有過一次經驗,她隱隱明白雷諾德眼中投射的熱度——那是一種可以稱之為「慾望」的東西!
明明嚇得想逃,全身卻根本無法動彈,如果這時她腦子還能稍稍清醒,便會明白在高中生物課上老師曾經教過,這叫做——獵物在獵人的凝視下而喪失反抗能力!
他這個獵人,現在正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猛豹一樣,緩緩移上前來。
「雷先生,你……你想做什麼?」被他氣息緊緊環繞的徐巧眉驚惶地掙扎著,六神無主。
「叫我雷。」磁性的聲音因情慾而更顯迷人。
「雷……」徐巧眉道,面紅耳赤地躲閃著自己的視線,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