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真的在乎嗎?」
「你……什麼意思?」她真的不懂。現在的他看起來越來越殘酷了,令她心裡不由自主地發寒。
「我林風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只是我以前玩過的眾多女人之一,就算你不主動離開我,總有一天我也會膩了。你那時只不過是替我省事罷了。」他懶懶而冷酷地道。
「是嗎?原來是這樣。」她茫然道,心中一陣刺痛。
「我不能容忍別人的欺騙。」
簡簡單單一句話,輕易粉碎了她的心。原來他對她冷酷而厭惡,只是因為不能容許別人的欺騙。他向來是恩怨分明,狂傲不羈,向來如神般主宰著自己的世界,習慣了太多女性仰慕的目光和自動送上門的好事。從來沒有人膽敢違抗他,而她,則挑釁了他的權威,這就是真正的原因所在。
他不可能為任何人動心的,更不可能為任何人所苦。所以,他來了,來懲罰她的背叛和欺騙,他要她付出代價。
她看著他冷冰無情的雙眼,雙唇禁不住微微發抖。「我知道當初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為此一直都很後悔。真的,我真的很後悔。」
他凝視她良久,冷冷一笑。「是嗎?後悔就要付出代價。」
「代價?」她愣愣道。
「你願意付出什麼代價來彌補你的錯誤?」
呵,他又來向她索取代價了,就像十年前索取她的吻一樣。文沁雪看著他幽黑的眼神,整個人都迷失了在他如海般的雙眸中。「怎麼樣都可以,我只希望……你不再怪我,不再恨我。」
他的眼眸更深了。「這可是你說的。」他突然欺身向她,俯在她耳邊輕聲道:「晚會結束後等我。」隨後他驀地離開,迎向拿著一杯酒如花癡一般向他走來的張麗麗。
文沁雪瑟縮了一下,他的氣息輕拂著自己臉頰,如此親暱呵,她相信自己的臉已經紅了。晚會結束後等他,他是什麼意思?四周都是燈紅酒綠的人們,她覺得自己已經就要迷失在這個冷漠的世界了。
第四章
凌晨一點,晚會終於結束了。大堂內寂靜無聲,一片狼籍。文沁雪靜靜坐在大堂外陽台的座椅上,看著酒店停車場的汽車一輛輛地駛離,她在等他,他在晚會上說過要她等他。但是怎麼可能呢?他應該早就和張麗麗雙雙離去,說不定早已擁著她入眠。剛才的話,是句玩笑吧,為了戲弄她吧。輕皺了一下眉頭,胃部剎那疼痛起來,她彎下身子按住腹部,深吸氣忍著痛。
「怎麼了?」他冷冷的聲音傳來,呵,他居然沒走!
「沒有什麼,只是胃疼罷了,小毛病。」她硬撐出一個蒼白虛弱的笑。
林風看著她,疼成這樣還沒事?總是愛說謊的女人!忍住怒氣,他一把將她抱起,走出大堂,將她輕放在自己的車裡。
「張麗麗呢?」
「做什麼?」
「我只是覺得奇怪,她不是整個晚上都和你待在一起嗎?」
「我打發她回去了。」他發動了車子。
車子開上大路,窗外一片黑寂。但是開著開著,她發覺有點不對勁。
「等一下,你要帶我去哪裡?」
「我家。」
什麼?「可是……可是這麼晚了,我想早點回家休息。」
他冷冷看她一眼。「剛說的話就不算數了?」
「什麼話?」她不解。
「補償我,為你所犯的錯誤。」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她又禁不住微微發抖。
「我要你。」對面車輛疾馳而過,一道雪亮的光線刺痛她的雙眼,稍縱即逝,猶若噩夢般令人驚疑。他說什麼?他要她?要她什麼?心還是身體,還是另一種變相的懲罰?
「你……從來都不缺女伴的。」她咬緊下唇,喃喃道。
「我要你,就現在。」他堅定的聲音傳來,文沁雪看著他俊毅的側面,想說什麼,但張了張嘴,卻始終說不出來。汽車急速飛駛,漆黑的夜幕令人感覺無助而軟弱。她深深咬著下唇。其實她已隱隱預料到今晚會發生的事情,只是沒有預料到對於他,她竟是那麼軟弱地沒有絲毫抵抗能力,只要他動動嘴巴,她就會傻傻地跟上去。縱然明知他只是想羞辱、懲罰她。
? ? ?
他家在風景宜人的南山別墅,這是個眾所皆知的富豪別墅區。
不發一言,他將文沁雪抱入自己的別墅中,放到自己臥室中偌大的床上,毫無預兆地吻上她,不耐煩地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眉心處的深深的糾結說明了他陰鬱憤怒的表情,他真的想要她,在晚會上見到她的那一刻,看到她一個獨自站在大堂角落,無助地如同迷失方向的小孩時他就該死地想要她。他竭力克制著自己,一個月都不看她一眼,但今晚他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慾望。他幾乎瘋狂地渴望剝下她的衣裳,當場將她按在地上熱烈交歡。沒料到儘管相隔十年,儘管明知她是個蕩婦,但她仍能影響他,他的臉色愈加難看。
「不,別這樣……」胃疼已經消失無形,她想推開他,雙手卻軟弱無力。
他不為所動,執意更加狂野地攻城佔地。她既然願意等他,就應該預料到會有這一刻。
「求求你,別把我當妓女看待,好嗎?」她已放棄了反抗,破碎的聲音在夜風中幽幽傳來。
他的指節倏地抽緊,冷冷道:「你就算不是妓女,也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他利落地脫去自己的衣褲,露出壯碩結實的身材,比伸展台上的頂尖男模毫不遜色,他壓在已經全身赤裸的她身上,開始啃咬她白皙的頸,隨即他邪惡的雙唇來到她柔軟的胸部,肆意舔咬汲取她的甜蜜。太久了,他等待的太久了,他要向她索回他應得的代價。
「求你別這樣,你知道我不是的。」他無情的傷害令她淚眼模糊,但激情的挑逗又令她全身顫抖。她在害怕,同時也害羞,因為十年來,除了他,她從未有過別人,她是完全生澀而毫無經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