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性感的笑容電愣了幾秒的文沁雪回過神來,他已走出老遠,她連忙跟上前去。王媽目送著他們,臉上有絲會心的微笑。
他送她上班後,自從下車起,就拉著她的手不放,甚至拉著她大搖大擺地走過所有人的面前,直到他的辦公室,他才放開她。
「晚上等我一起回家。」在辦公室門前,他對文沁雪道,全然不顧外面有多少竊聽的耳朵。
像做夢一樣,文沁雪看著他臉部不再冷硬的線條,愣愣地走回自己的辦公室,一路上都能聽見別人竊竊私語和好奇的眼光。他為什麼這樣對她,居然握著她的手,還說那樣的話,表情溫和得幾乎令她以為自己在做夢。現在全公司幾乎人盡皆知他們的事情,又多了個他們茶餘飯後的話題。
「砰」地一聲巨響,她辦公室那扇可憐的門被狠狠地撞開,莊小曼像一陣風般跑進來。
「雪姐,這是真的嗎?」
她輕撫額角,天哪,她這一天都別想安寧。「什麼是真的?」
「你跟大帥哥呀,聽說今天大帥哥牽著你的手進來,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我怎麼一點也沒有看出來。雪姐,快告訴我,你和他的關係到底如何,昨天晚上你是跟他在一起的吧,你們有沒有MAKE LOVE?」她連珠炮似的發問。
「小曼!」她驚叫,臉紅得像蘋果。
「哎呀,雪姐,你別害羞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有什麼害躁,快告訴我,他怎麼樣,是不是很棒,呀,看到他的體格就羨慕死人了。」小曼興奮地叫道。
文沁雪禁不住投降。「好了好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小曼倒抽一口氣。「哎,你們真的在一起,雪姐,你太厲害了,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我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
「小曼,我看見張經理在那邊,你不是還要給他什麼報告嗎?」
「DAMN,我差點忘了,雪姐,我等等再來找你。」小曼不甘願地走了出去。
文沁雪待在一個人的辦公室,耳邊還充斥著他人的竊竊私語,她不在乎這些,她只在乎林風,他到底想做些什麼?
正在她默默沉思之際,辦公室的門再一次被人用力撞開,這次不是小曼,而是宣傳部的張麗麗,她那化著濃妝的嫵媚臉龐正刻流露著深深憤恨的表情,眼睛更是惡狠狠地盯著她。
「你……」她正欲發話,卻被她打斷。
「文沁雪,你為什麼總是跟我搶!」張麗麗關上門,站在她面前,憤憤不平道。
文沁雪靜靜看著她,道:「我從來都無意跟你搶什麼東西。」
「別假惺惺了!」張麗麗叫道:「以前是關總,現在是林風!」
文沁雪深吸一口氣,仍是平靜地道:「我知道你一直在爭取成為關總的私人助理,但這個位置的人選是關總自己決定的。」
「OK,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好了,現在我本來和林風好好的,但他突然對我不理不睬,還不是因為你的介入!」
林風!她苦笑,如果張麗麗知道林風要她跟他在一起,只不過是為了羞辱折磨她,她還會不會氣成這樣子。
她歎口氣,道:「張小姐,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和他……」天哪,她怎麼解釋也是於事無補,她緩緩閉下眼,突然道:「如果你真的能和他在一起,我會永遠祝福你們!」
張麗麗看著她坦白的眼神,不禁愣了一下。「你不要說得比唱得還好聽,現在有你介人,他怎麼會和我在一起?」
她苦笑。「那你想怎樣?」
「離開公司,離開他!」張麗麗蠻橫無理道。
「不可能,我愛他!只要他不放棄我,我就會永遠在他身邊!」雖然她的語氣仍是那樣平淡,但平淡之中有股堅毅的力道。
張麗麗冷笑道:「你愛的是他的錢吧!」
「你是不會明白的。」文沁雪歎道,聲音輕得幾乎不可聞。「我愛他已經愛了十年。」
「什麼?」張麗麗沒有聽懂。
文沁雪抬起頭來,堅定地看著她。「張小姐,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想繼續我的工作,不希望有別人打擾,可以嗎?」
「文沁雪,你的名聲已經夠壞了,希望你能檢點一下,別讓人以為整個迪康大廈的女員工都像你一樣不知羞恥!」張麗麗恨恨地走出了她的辦公室,留下巨大的摔門聲。
她可以想像門外那些同事們一定又會議論紛紛,這些流言蜚語,她實在是不勝其擾呵,輕撫額頭,覺得心裡深處一陣深深的疲倦。
下班後,他果然來到她的辦公室,當著全體員工的面牽著她的手走出公司,然後載著她揚長而去。幾天下來都是如此,公司裡議論紛紛,大多數是針對她的,張麗麗更是恨文沁雪入骨,極力散佈對她不利的謠言,幾乎人人都認為是她勾引了林風,她的形象更是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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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你來了,請坐。」關迪康示意秘書關上房門。
「關總,有什麼事?」林風瀟瀟灑灑地坐下,冷冷看著關迪康。
關迪康微微一笑。「其實在上班時間談私事似乎不太妥當,但是……我還是想跟談談你和沁雪的事。」
終於來了,這隻老狐狸忍不住要露出尾巴了!林風的嘴角揚起一絲不被注意的冷笑。
「最近公司有很多傳聞,是關於你和沁雪的。」
「是嗎?」他不為所動。
「你對沁雪是認真的?」他注視著林風。他早就感到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卑不亢的外表下對他似乎頗有敵意,這敵意到底從何而來?
「我能不回答這個問題嗎?」
「當然,這是你的自由。雖然我是你上司,但也不能干涉你的私生活。如果是別人,我可以不管。但牽涉到沁雪,我就不能不過問了。」
當然,因為她是你的情婦,林風冷冷看著他,聽他往下說。
「對我而言,她不僅是一個好助手,更是一個好朋友與好妹妹。何況,她還算是我母親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