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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差不多一星期,他不理會場合,總是有意無意的吃她豆腐,公司上下已流傳著不少不堪入耳的流言——

  有人說齊凌冬不甘受龍天浚污辱,才會憤而辭職;有人說齊凌冬的妻子受不了丈夫是雙性戀者,才會離開;有人說龍天承為阻止兩人相戀,迫令齊凌冬辭職……

  對於這些蜚短流長,龍天承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他知道這是天浚的把戲,他希望藉故令他趕他離開天龍集團,好讓他自由地創出另一片天空。

  不過幾天下來,他的臉色卻愈來愈黑。

  他等著天浚玩膩,自覺地收斂,但他非但沒有玩厭的跡象,反而愈玩愈起勁,就是在他面前也毫不避諱地對小冬摟摟抱抱,眉目傳情,不禁令他懷疑天浚是否真的愛上一個男人。

  嚴君宇他們則覺得天浚只是鬧著玩,懶得理會那些荒誕的流言。

  冬兒就沒有那麼好耐性,她的脾氣愈來愈陰晴不定,平日甚少厲聲責怪做錯事下屬的她,幾天來已罵哭了三個女職員。

  第七章

  冬兒一邊翻閱案卷,一邊簡述內容和意見,天浚火熱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的臉。

  「你究竟有沒有在聽我解說呀?」冬兒忍不住發飆地吼道,她的耐性快被天浚磨光了,要不是午後有重要的會議,龍創華要她先將細節向他解釋,她才懶得理他。

  「當然有。」天浚肯定地道,笑意不減地將她剛才向他詳述的案子複述一次。

  聽到的不是單純將她的話一字不少地複述,而是經過分析和整理,綜合了他個人意見的獨到見解,冬兒不由得打心底佩服他。

  真不明白為何上天要那麼不公平,總是對龍天浚特別厚待,不但給了他俊逸不凡的外表,還不吝嗇給他一顆金頭腦。他分明就沒有專心地聽她解說,偏偏她就連想找借口趕他出去的機會也沒有,只能獨自生悶氣。

  「你在想我怎可能同時專心地欣賞你的美麗,又能一字不減地消化你說的話吧!千萬別為自己沒有我這樣的天才頭腦而生悶氣,氣鼓鼓的會破壞你的美貌,而且嫁給我後,我可不會讓你辛苦養家的,如果沒有一點本事哪敢親近你呀。」他洋洋得意的,一點也沒被冬兒眼中的怒焰嚇到。

  幾天來已知道她愈生氣他就愈得意,冬兒索性懶得多看他一眼,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工作上。

  冬兒的不予理會換來一陣靜默,可沒有令天浚心死。

  他不斷找話題來聊,她也只是愛理不理地答上兩句。

  幾天來不分晝夜地工作,又要應付天浚三不五時令她膽戰心驚的舉動,冬兒實在疲憊不堪,她端起桌上的黑咖啡,大口的喝下去。

  「你想我們的孩子會像你一點,還是似我一點呀?」

  「咳,咳——」

  被天浚的語出驚人嚇倒,冬兒嗆得猛咳,縱使她已立即用手摀住口,仍阻止不了剛送進口中的咖啡漬灑在天浚臉上。

  見她咳得快要窒息,天浚無暇理會一身的髒亂,趕快走到她身旁,輕拍她的背,讓她順順氣。

  雖然效果和他所想不一樣,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狽,好歹也令冬兒不再漠視他嘛,也算得上成功吧!他自我安慰地想。

  「閉上你的髒口!別再打擾我工作!要不立即滾出我的辦公室!」冬兒憤然撂下最後通牒,她積下的工作足以要她不眠不休努力兩星期,這下子被天浚在一邊攪和,令她無法專心,叫她何年何月才忙完?

  天浚一臉無辜地聳聳肩,打內線命人把備用衣服送來。

  看到他那身狼狽,冬兒心又軟了,她用手帕輕輕拭去天浚臉上的水滴,清理他襯衫上的污漬。

  近看著冬兒,見她深深的黑眼圈,他心疼死了。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撫上她的臉。

  如此細嫩的肌膚豈會是男人能擁有的?對其他人一直被蒙在鼓裡,天浚直覺笑話,同時亦感到慶幸,若非其他人眼拙,她可能早被別人纏上,更可能被天承發現她的真正身份。

  「副總經理,你的衣服——」推開虛掩的大門,替天浚送換洗衣服來的秘書莊洛林登時嚇得目瞪口呆。

  擁吻?兩個男人?他們真是……

  高大的天浚低下頭,冬兒的手則圈在他的頸項,為他除下沾上咖啡的領帶,從莊洛林的角度看去,就像……

  「你——你看到什麼嗎?」天浚裝出吃驚的模樣。

  「我什麼也沒看見!」莊洛林慌忙搶白道。

  「我們『真的』沒什麼。」天浚刻意強調,反而令她深信不疑。

  「莊秘書,這裡沒你的事,你可以離開了。」冬兒豈會不知天浚想借莊洛林的口造謠。

  莊洛林聞言即像腳底抹油一樣溜掉。

  她一離去,冬兒就以充滿怒焰的雙眸瞪著天浚。「你是故意的!」

  「不讓人關上門的是你,我怎料到她會看見我們的曖昧啊!而且我不是立即解釋了嗎?」天浚一臉無辜。「省省吧!莊秘書是秘書處唯一不碎嘴的人。」彷彿看到他在心裡笑,冬兒氣得咬牙切齒。

  天浚聳聳肩,不實可否。

  * * *

  「天浚和小冬還未到嗎?」龍天承不耐地道,但見天宏和久別的戀人愉悅地暢談,他也氣不出來。

  天宏性格內斂,從不主動結交異性,他唯一的異性朋友可說是楊沛浠,得知他平安回來,她更立即趕回香港見他,所有人都認定兩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沛浠是美國知名的廣告製作人,年僅二十六便在美國廣告界打出一片天空,在異鄉創出一番事業,不少妒忌她的人都在背後說她靠的是蛋臉和身材,但每每她製作的廣告一推出,市場勢必引起轟動,令產品的銷量節節上升,公司商譽大增,外界不實的傳言就不攻自破。

  更難得的是沛浠並沒有後台,她出身於小康之家,家景不怎麼富裕,所有的成就都歸功於她的雙手。

  她和龍家兄弟在六年前認識,當時天浚和她是同學,同是校內的風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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