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棄於門外的天浚看著她的反應,惡作劇的哈哈大笑。
誰說他冷,看到冬兒濕透的衣服下若隱若現的嬌軀,他早已慾火高漲,哪會覺得冷!真不知要怪這場莫名其妙的雨害冬兒玲瓏有致的身軀活現在他的眼前,還是感謝它澆熄他瀕臨失控的慾望。
若不快快趕她離開他視線,好不容易壓下的慾念一定再次挑戰他的自制力。
門內門外,兩人各有所思。
天浚的輕佻沒有令冬兒反感,只令她怕羞得要躲開。
在天龍集團工作時,她是多麼的八面玲瓏,對工作認真負責,處事公正,對下屬謙和,對上司恭謹,對朋友信義,但不管何時何地,她總不忘掛著笑容的面具,令人對她不設防,偶爾更會加入杜逸凡和穆佑嵐行列,調戲公司的女同事,平衡緊繃的情緒,掩飾她是女人的事實,而她總能從容不迫,一點也不像這刻那麼容易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看到鏡中的倒影,她真不敢相信裡面映著的嬌媚女人就是她。
為了演飾好「齊凌冬」這角色,她一直全心投入,不斷提醒自己她不再是女人,而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有時她甚至將凌冬兒的存在也忘記了。
她的面具一直戴得十分牢固,沒有一絲縫隙,笑容為她掩飾了心底的一切情緒。當初認識穆佑嵐時,他曾批評她是沒有心的人,只懂用虛偽的外表與人交往,更聲言要揭開她面具下的真面目。
縱然被他當眾指責,她仍能面不改色,從容以對,天浚一句簡單的話語卻在她心底掀起波瀾,澎湃的湧上她的臉上,卸去她艱苦建立的偽裝,最可怕的是她竟然喜歡這種感覺……
門外的天浚脫去還在滴水的衣服,才想起所有他的衣物都放在浴室裡,行李箱內就只剩下一塊大浴巾。
總不能裸著身子等待,他向來沒有裸露的癖好,看了看被擱在一旁的濕衣服,無奈地把浴巾圍在腰間,心裡祈盼著冬兒別把他當作色狼。
要是繼續穿著那些濕淋淋的衣服,他一定會傷風。
他生病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只怕不能照顧冬兒又或把傷風傳染給她。
浴室內,四處冒著淡白的水氣,泡在溫水中,冰冷的四肢不再僵硬。看到自己身上的瘀青和尚未結疤的傷口,冬兒就生悶氣。
她竟因酒精作怪,失去警覺性,差點就栽在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混混手上,落得如此慘瀆的下場,真是天下間最大的笑話!
眼角瞥見衣服籃放滿了衣服,她才想起天浚還待在外面,他的衣服都放在這裡,穿著那些濕漉漉的衣服,一定冷得發抖了。
她急急爬起來,伸手拿放在面盆旁的浴巾,豈料一個不慎,滑倒在濕冷的地磚上。
「呀!」淒厲的慘叫聲驚動了在門外發呆的人。
聞聲,天浚立即闖進浴室。
「怎麼了?」只見冬兒狀甚痛苦的倒在地上,手肘剛癒合的傷口又裂開了,他趕緊把她抱起,走到房間去。他仔細地檢查她身上可有新的傷口,輕輕地揉搓她發紅的足踝,舒緩她的痛楚。
痛得死去活來的冬兒經天浚小心地按摩後,痛楚漸減,神情不再緊繃。
「謝謝你。」張開眼瞼,映入眼內的是一副矯健的身軀,厚實的胸膛沒有半點贅肉,強壯得足以讓人依靠……
該死的!她在幹什麼?竟在發花癡!
要是讓他知道她心裡所想,一定會以為她是大色女!
「好一點沒有?」天浚溫柔的嗓音有如止痛藥,令她不再覺得痛。
她輕輕頷首,瞥見他不自在的神情,不安的感覺驟然升起。
他的眼神怪怪的,像在極力忍耐什麼似的,始終沒有正眼看她。
怎麼覺得涼涼的?冬兒俯首一看,發現自己竟然未著寸縷,驚叫一聲,推開近在咫尺的天浚,想勉強站起來,可惜腳步不穩,還未站正,她又踉蹌地向前傾倒,好巧不巧正趴在他的正上方。
好曖昧的姿勢!她渾圓的酥胸緊緊貼著他結實的胸肌,不抬頭她也可以想像得到他此刻表情有多難耐。「我……」虛軟的聲音像在嬌吟,她未察覺這種聲音有多撩人。她輕輕動了身子,想起身遠離他的身體,不再維持這曖昧的姿態。
「別動!」天浚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忍耐多時的慾望已瀕臨爆發邊緣,她粉嫩的雪肌毫無阻隔地磨蹭著他,簡直是天下間最大的酷刑。
他很想要她,但不是在這種情況下,他要他倆間有最完美的第一次。
他從沒問她身邊可有親密的人,因為保護不了她的人,已經失去愛她的資格。
以她的美貌和氣質,除非她身邊的男人都瞎了,否則她不可能不被受寵。
他沒有處女情結,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但他希望用最溫柔的方法對待她,不能在她身上還帶著傷的時候染指她,而且,他要她先交出她的心,他不要一段有性無愛的激情,所以他願意等,然而,這刻的接觸卻是挑戰他理智的最大極限。
管得住自己的理智,卻管不住正常的生理反應,冬兒感到腿間傳來一股熱力,大腿內側被熱硬的異物頂著,她當然不會蠢得以為那是會發熱的棍子,常常和杜逸凡這個情場浪子在一起,多不堪入耳的猥瑣笑話她也聽過,然現在她可笑不出來。
正遲疑著該如何擺脫此刻的尷尬,天浚一個翻身,上下位置顛倒了。
他壓在冬兒身上,髮鬢間的汗水滴在她的胸口上,從她的乳溝一直往下滑。
一份陌生的灼熱竄過她全身,渾身像被火燙一般難受……
長了厚繭的大手滑過絲般嫩滑的臉龐,在飽滿紅潤的櫻唇上打圈,悄悄地溜進唇瓣間,撫過潔亮的貝齒……
只是一吻……天浚這樣告訴自己,他已忍得太久,無法阻止自己品嚐眼前的嬌柔,他只要一個吻,一個濃濃的吻,這樣就足以慰解他的渴望。
他低首輕攫住她的唇,只是輕舔誘哄,未有進一步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