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要耍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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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但偏偏這個不知道是裝傻,還是天真過頭的女人,還用一種癡迷且極度無辜的眼神望著他,就像在狼群前頭招搖過街的小綿羊,簡直是不知死活。

  她那美麗的雙唇帶著淡淡自然的粉紅,上頭甚至泛著潤澤的水光,看起來猶如成熟欲滴的水蜜桃,讓人有種想咬上一口的衝動——

  他並不想吻她——一點都不想,但是卻又像是被鬼迷了心竅似的,伸手狠狠將她扯進懷裡,將唇貼上她的。

  一種無以名狀的震撼與衝擊,宛如滔天巨浪洶湧的沖刷過他全身;一種叫人難以置信的香甜馨軟氣息,在刻意封印的記憶深處微微甦醒。

  經過了十四年,他幾乎遺忘了那一段記憶,但這一刻,才發現它竟還如此鮮活的被藏在心底的某個角落。

  唇下柔順羞怯的小嘴急促而緊張的微微喘息著,就像個天真無邪的孩子,毫無戒心的邀請他這個入侵者。

  他真的徹底迷失在那兩片柔軟香甜的唇瓣中,沉醉在她的馨香美好之中,久久幾乎忘了自己身置何地——

  只差那麼一秒,他的理智幾乎就要向沉溺其中的甜美投降,直到她迷迷濛濛的低喊了聲他的名字,即將潰堤的理智,才遽然重新回到他的腦海。

  他近乎憤怒的用力抽開唇,用一種深惡痛絕的目光惡狠狠的瞪著她。

  「從今以後,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恨恨丟下這句話,他轉身大步跨出雪家大門。

  第四章

  該死,他竟被一個女人給算計了!

  他早該防著她的,她原本就是個前科纍纍的慣犯,以捉弄人為樂,他竟然會這麼大意,讓她有機可乘。

  大街上沁涼的空氣,總算讓邵爾濤盛怒中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也恢復了些許理智。

  攔了輛計程車,他回到下榻的飯店,卻不想在此刻煩悶的情緒下,坐困在房間裡。

  他急需一些東西來鎮靜紛亂的情緒。

  毫不猶豫的,他來到最近的一間酒吧,替自己點了杯龍舌蘭酒。

  他痛恨喝酒,但眼前卻急需用它來麻醉自己,好遺忘那個可惡的女人,以及那種叫人心煩意亂的莫名情緒。

  沉著臉,邵爾濤不發一語的獨坐吧檯前,先打了通電話,而後等著酒保送上他的酒。

  突然間,一陣濃烈的香氣朝他襲來,嗆得他幾乎窒息,緊接著一隻塗著鮮紅蔻丹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嗨,帥哥!」

  邵爾濤冷冷掃她一眼,來者是個化著濃妝的金髮女郎,正朝他勾著媚笑。

  「我叫吉妮,你叫什麼名字?」一對半露在襯衫外的碩大胸脯,有意無意的擠壓著他的手臂。

  邵爾濤調回目光,臉色益加陰鷙,逕自將手裡的龍舌蘭酒一仰而盡。

  向來滴酒不沾的他,立刻被入口嗆辣的味道刺激得腦門一片眩暈。

  眼看他沒有反應,金髮女郎大膽的將手爬上他古銅色的手臂。

  「一個人嗎?要不要到我那兒坐坐?」她飢渴的望著他健碩的胸膛、布著性感汗毛的手臂,舔了舔唇。

  邵爾濤動也不動,緩緩收回投注遠方的眸光,盯著在他手臂上遊走的纖手。

  終於,他的眸光緩緩抬起對上她美麗的湛藍眼眸。

  「如何?」金髮波霸不斷朝他拋著媚眼,一臉期待。

  「Go——away!」他冷冷自嘴裡吐出一句。

  金髮波霸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好半晌,才悻悻然的起身扭頭而去。

  他討厭女人這種纏人的生物,一旦惹上她們,就永遠也擺脫不掉。

  辛辣的酒氣在嘴裡發酵擴散,卻依然驅不散殘留在他口中,屬於雪初蕾的甜美氣息。混雜著酒液,那股幾乎誘人上癮的味道,卻更加鮮明的在舌間跳躍。

  他煩躁的耙梳了下頭髮,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又——吻了她!

  是的,這是他第二次犯下這種難以饒恕的錯誤。

  最令他感到難以置信的是,他竟然還清楚記得十四年前的她,吻起來的味道。

  透過晶瑩的酒液,他彷彿看到了那段,自己從不願去回想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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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的午後,帶點傭懶氛圍的暖陽自窗外斜斜照入,陣陣微風更是熏得人昏昏欲睡。

  「邵爾濤——」

  隨著這陣高分貝的嚷嚷,一個宛如龍捲風似的身影隨即捲進臥室。

  「走開!」

  端坐在書桌前的邵爾濤臉色驀然陰沉下來,緊繃的聲音極度不耐。

  雪初蕾悠哉的踱到他身邊,俯身打量桌上堆積如山的書,以及坐得端正,埋頭讀書的邵爾濤。

  「英國文學?這些小蝌蚪有什麼好看的?」她自顧自的說起話來,也不管邵爾濤有沒有在聽。「我告訴你,我決定要去學芭蕾舞,你說怎麼樣?我媽說學舞可以讓我長得高一點、瘦一點——」

  隨著她講得越來越起勁,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陰鵝。

  「說夠了沒?」他暴怒的霍然站起來,長久以來的忍耐似乎已達極限。「我為什麼要聽你說這些?你要做什麼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一點也不關心。」

  雪初蕾楞了下,眼底隱隱浮現一絲受傷,卻隨即消逝。

  「不為什麼,我就是要說給你聽!」她不甘示弱的仰視著他,霸道的說道。

  「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們甚至連朋友都不是,為什麼我得忍受你?」他眼底燃燒著焚人的怒火,一步步的逼近她。

  雪初蕾嚇著了,不由自主的一步步往後退。

  她從沒看過邵爾濤發那麼大的脾氣。自認識邵爾濤的那天起,他一直都是那樣疏冷沉默,就算不高興也是那樣冷冷的,從沒見他的情緒失控過。

  直到被逼進角落,她才終於回過神,不甘示弱的回嚷道:「你——你發什麼神經啊?」

  邵爾濤沒有接腔,只是惡狠狠的瞪著她,眼底翻湧著熊熊怒火,像是恨不得燒死她似的。

  從以前就是這樣,她總是一廂情願的,把自個兒的事拿到他面前說,從不顧慮別人想不想聽。任何有關他的事,她也雞婆的想參上一腳,從不問別人介不介意她的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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