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有吃的;程驥沖第一個,程暟儂也來到餐廳,坐在程驥的對面。
「看不出你還真有兩手,駢實在有口福。」程驥看著眼前感覺還不錯的食物,頗有黑瓶裝醬油的感覺,完全看不出她有這個本事。
「管駢才捨不得讓我下廚房煮東西呢。」管駢的疼愛與呵護,讓駱海萳感到十分窩心。
上了餐桌後,程暟儂便沉默安靜的用餐,除非他們問她話,她才會開口回答,答案十分簡短,對她來說像是字字千金,不能多說一個字。
駱海萳只能盡量炒熱氣氛,直到晚餐結束,在程暟儂的幫忙下,將餐盤全都收至廚房裡的水槽。
「喂,你去洗碗。」駱海萳對程驥說。
『你叫我嗎?」程驥有點懷疑的轉過頭看看後面,不相信竟然有女人叫他去洗碗。
「我來洗好了。」程暟儂主動的要進廚房洗碗,卻被駱海萳拉住。
「當然是你了。」駱海萳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晚餐是我辛苦煮的,暟儂負責煮咖啡,你當然要負責洗碗。」
「可是我……」
「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這句話你總該聽過吧?」認命吧!程驥。
「我真是誤上賊船。」打死都不該答應幫她的忙,如今還得落得做苦工,若讓水知道他與駱海萳這個惡女狼狽為奸,只怕最後他會落得裡外不是人。
程驥在廚房裡洗碗,駱海萳在外面跟著程暟儂煮咖啡,沒幾分鐘就聽見摔破碗盤的聲音,聽得程暟儂是心驚膽戰,駱海萳則是毫不在意。
要他進廚房洗碗,她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算了,反正管駢有得是錢,破了再買就是了。可是千萬不要因為這樣就認為她是一個浪費的女人,每摔破一個,她的心就痛一次,但為了他兄弟季颿的幸福,多少也該付點代價嘛!
就在駱海萳有心的安排下,程驥和程暟儂兩人在最自然的情況下認識了。
雖然說兩人是郎無情、妹無意,一切都是在演戲,但在一場戲還沒演到最後一幕,總有著可以期待的劇情發展。
★ ★ ★
季颿一到香港之後,就以半島酒店作為他暫時的落腳處。
他會選擇住在這裡並不是沒有原因,早在來香港之前,他在電腦上攔截到一則消息,人口販賣集團裡一個地位還不算小的人已在前兩天來到香港,為的是將自大陸綁來的多名少女,從香港偷渡到其他國家。
他在電腦上打上一個名字,短短不到幾秒鐘的時間,一個完整的資料就呈現在電腦螢幕上。
陸勁,三十二歲,中國上海出生,父陸文,母不詳,英國劍橋大學法學博士,擁有國際律師執照,目前在大陸各地擁有二十三家的律師事務所,年收入至少一億人民幣。
季颿看著陸勁的基本資料,原來他是個智慧型犯罪份子,難怪就算明知道案子可能是他犯的,卻無法找出他犯罪的證據。
一個專為人伸張正義的律師,竟然是殘害少女的最大禍首,這還真驗證了那句話——披著羊皮的狼,真是個人面獸心的人渣、敗類。
他不會輕易放過他的,一定要將這個集團瓦解。
季颿再將電腦連線上酒店的住房資料,打上兩天前的日期,搜尋著可能嫌疑犯。兩天前並不是假日,住房的人數比平常少了約一半,他再將團體訂房的剔除,剩下的名單已沒多少。
他將最有可能的人選一一過濾,最後鎖定一個叫作陳克華的男人。
陳克華和陸勁有許多相同之處,同樣是大陸人,同樣是職業律師,只不過陸勁是在大陸執業,而他則是在倫敦。
真是聰明,兩地連線,一個負責提供少女,一個負責販賣,還真是配合得天衣無縫。難怪會有那麼多少女失蹤之後,就好像是水蒸氣蒸發掉一樣,怎麼找也找不到。
他將關於陸勁和陳克華的資料透過E—mail傳給人已經在英國的管駢,然後將電腦關機,換上一套休閒服,背著一台相機出了門。
不過得先到另一個房間去辦事,或許這並不是君子的作法,但對付社會敗類,也不需要用多光明的方法。
而竊聽是一種最快速又最省事的方式,到時他只要待在房間裡,就能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些什麼非法的勾當。
午餐時間,他決定直接到酒店的餐廳用餐,或許會得到一些消息。
一頓飯吃了一個半小時,除了收到一堆女人對他指指點點、品頭論足外,什麼也沒發現。
只好先結帳,離開餐廳,到碼頭去看看。
★ ★ ★
程暟儂真不知自己是走了什麼桃花運,一次招惹了兩個男人。
季颿才剛離開日本,她的身邊就出現了熱情的追求著,讓她感到十分困擾。
自從在駱海萳家吃過飯後,每天她人還未到公司,辦公桌上便擺上一束玫瑰花,而花束的卡片上永遠只寫著:願你擁有美好的一天——驥。
她知道送這花的人是程驥,但這真的造成了她的困擾,她曾要駱海萳替自己轉告他,請他別再送花了。駱海萳卻告訴她,或許是程驥對她有意思,才會送花示愛,反正有免費的花可以欣賞,他想途就讓他送。
其實天知道,這些花根本都是駱海萳假借程驥的名義送的,等季颿回來才能繼續演下一場戲。
除了程驥之外,另一個造成她困擾的人是研發部門的中田浩二,自那次在季颿的辦公室裡見過面後,電話邀約不斷,送花、送小禮物亦是不斷。
只是他們不曉得在她的心裡已經有人了,只能對他們說抱歉了。
程驥在駱海萳三令五申、耳提面命之下,被值得不能再煩的他,不得已來到辦公室找程暟儂。
「嗨,暟儂,午休時間到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好嗎?」程驥露出了個自認瀟灑的笑。
「對不起,我已經和別人有約了。」她隨便找了個借口拒絕他,希望他能知難而退。
「別人?誰呀?」他明明聽駱海萳說過,她一個人從澳洲來日本,誰也不認識,會和誰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