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時,那名叫克洛斯的男人,也在英國警方的逼供下,供出許多醫院的黑暗面。
這麼一牽扯,整個世界掀起了大風暴,甚至許多國家的政府高官也被牽連進去。
就是因為有這麼多政府官員作掩護,難怪不管警察怎麼調查,就是找不到任何證據。
歐洲許多醫院用少男少女健康的器官移植給有錢人的事就這麼爆開來,成為全世界的頭條新聞,各地報紙皆以大篇幅的報導關注這件事。
而人仍在台灣的葛野也從報紙上得知此事,笑容浮現在他臉上。對於自己一手栽培的四人,他們的表現實在讓他感到欣喜。
不管什麼艱難的任務只要交給他們,他們總能以最輕鬆的方式、最短的時間破案。稱他們為社會的清道夫一點也不誇張,或許他們的手段不夠光明正大,但只要能揪出那些危害社會的敗類便行,不是嗎?
季颿和管駢的正義行動就進行到這裡,至於接下來的事,就交由各國的警察去辦。相信陸勁再厲害,也已無舞台可讓他表現了。
第六章
季颿這次匆匆離開日本,其實是因為葛野交代給他的任務。原本以為這次的任務會有些困難度,但他和管駢一人在香港,一人在英回收集所有犯罪的罪證。原本預計至少要十天的時間,沒想到只花了一個期就完成,事情一結束,他便迫不及待,毫不耽擱的飛回日本。
他一出成田機場,便坐上計程車直奔狂霸集團大樓。
當他踏進秘書室竟然空無一人,心中無來由的升起一股失落悵然,馬不停歇的趕回來,莫不是為了想早點見到程暟儂。
他帶著失落的心走進辦公室,經過程暟儂的辦公桌前,看見擺在她辦公桌上的一大束漂亮的紅玫瑰花。
紅色玫瑰代表愛情!
他離開日本才不過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她身邊就出現追求者了嗎?
帶著疑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若他要答案,就得等到程暟儂回來,讓她親口告訴他。
一點半,下午上班時間已經到了。秘書室裡只有上島芳子回來,程暟儂竟然出去吃飯到了時間,也不見人回來!
「上島小姐,請你進來一下。」季颿用電話請秘書到他的辦公室。
「社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半個小時前。」季颿強忍住欲發的怒火,他深知冤有頭債有主,不可將氣隨便發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我不在的這幾天,有沒有什麼事情?」
「沒有。」
「程小姐呢?她在工作方面還適應吧?」
「她的工作能力很強,你讓她重新架設的網站已經做好了,另外她還寫了一個遊戲程式,想等你回來玩看看,覺得不錯的話,或許下個月公司可以推出一套光碟遊戲。」
「遊戲?」沒想到她還會寫遊戲程式,他得好好的看看她到底寫出什麼東西。
「你知道她人去哪裡了嗎?」
「我不清楚。」中午約她一起去吃飯,她說吃不下,回來時卻不見她在辦公室裡。
「上島小姐,你知道程小姐桌上的玫瑰花是誰送的?」
「你說那束紅玫瑰花嗎?」上島芳子明知故問。
廢話,除了那束還有別的花嗎?
「哦,那是程先生送的,這幾『天每天一早還沒上班,花就先送到了。」
「程先生?你是說程驥?」
這小子,老爹沒把任務交給他,他竟然留在日本拈惹他的女人來了,他是不是賺活太久了!
「不是他還有誰?我看他八成是對程小姐有意思,才會每天送花給她。說不定程小姐中午是跟他一起去吃飯,才會過了時間還沒有回來。」
季颿哪會不知道上島芳子這些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社長,你不知道,程小姐這幾天的人氣可旺了,不只是程先生對她表示,就連中田課長也對她展開強烈的攻勢,送花、送禮物,一點也不輸給程先生。」
什麼!除了程驥之外,還有中田浩二!
她到底是怎樣的女人?
他只不過離開日本幾天,她就如此的不甘寂寞嗎?
★ ★ ★
程暟儂回到公司時,已經超過上班時間二十分鐘之久。她一回到辦公室,感到十分地不好意思。
「上島小姐,對不起我遲到了。」上班時間快到時,她就想趕回公司,誰知道程驥卻遲遲不肯離開,還說和他在一起,別說遲到,就算蹺個班也沒人敢多說一句話。
她知道不會有人敢多說一句話,卻會在背後有更多的蜚短流長傳出,這讓她以後在公司會更難立足。
「我是沒什麼關係啦,只是有人快要氣炸了!」
「有人快要氣炸了?」誰?中田浩二嗎?
上島芳子的眼神往一扇門瞧了過去,程暟儂也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門扉儂舊緊閉,百葉窗也未曾拉開。
難道……
「社長回來了嗎!」她高興的問,—短短一個星期沒見到他,彷彿已經過了一個寒暑般的漫長。季颿不在的這幾天,對她來說度日如年般難熬。
「嗯,剛回來不久,見到你不在,好像挺生氣。」上島芳子點點頭。
「我想進去找他;可以嗎?」
「他現在正在氣頭上,我勸你還是暫時不要進去比較好。」上島芳子給她良心的建議。
但程暟儂急切的想見到他,連一分一秒都無法等下去。
她走到門邊,舉起手輕敲了一下門,便直接推門進去。一踏進去,連轉身關上門都還沒,身子就被一個強而有力的臂膀圈住,未關上的門被用力一推,就這麼給關上了。
「啊!」程暟儂驚呼一聲,雙唇隨即被攫住。然而從這個吻裡她絲毫感覺不出任何的柔情與愛意,只有強烈的懲罰。
不知怎地,她不喜歡他這樣的吻,讓她從心底無端的升起恐懼,那對眼神,彷彿正控訴著她是個紅杏出牆的妻子!
程暟儂緊閉著雙唇,不願讓他的舌竄入她的唇中,撩撥根本沒法回拒他的她。
季颿感受到她的抗拒,心中的怒火燒得更熾旺。他的吻變得激狂,舌抵在她的雙唇間,如利刃般,在兩片紅唇間劃出一條縫,探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