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冷雪玲的公寓前,塗英傑把車停在附近。
「把你的手機拿來!」塗英傑沒看她,語氣中帶著一份不容質疑。
「幹嘛?」冷雪玲問。
塗英傑沒作解釋,他只是瞥她一眼。冷雪玲滿腹狐疑地看著他,他不給她解釋清楚,她不打算拿出來。但她等了許久,他仍沒解釋的意思,冷雪玲終於耐不住把手機從包包裡掏出來。
塗英傑接過她的手機,把自己的號碼輸入她的手機內,又把她的號碼輸入他自己的手機內,然後才把手機遞回給她。
「別再把我的名字搞混。」塗英傑俊帥的眼睛帶著一抹認真看著她。
冷雪玲有點莫名其妙地看他,她什麼時候搞混他的名字了?
冷雪玲正想推門下車,塗英傑卻一手把她扯進懷裡,迅速地把他的唇印上她的紅唇上,冷雪玲還沒來得及驚呼出聲。他的舌頭已探入她的嘴內,把她所有的慌亂都吞噬在他嘴裡。
冷雪玲先是一驚,後是不知所措,當她意識到他是在吻她的時候,她終於拉回了一點點的理智,並掙扎著想推開他,塗英傑卻更緊地把她摟在懷裡,火熱的唇舌緊緊地和她糾纏在一起。
也不知過了多久,冷雪玲被他吻得幾乎透不過氣,塗英傑才終於放開她。冷雪玲徽張著嘴喘息,心裡「噗噗噗」地狂跳不已,一張俏臉漲滿紅潮。
「記住我的名字,笨女人。」塗英傑在她耳邊如呢喃般輕聲細語。
冷雪玲聽著他這一聲低語,突然覺得在這車廂內很危險,她慌亂得也不知他說了什麼,推開車門,迅速離開他的跑車。
塗英傑看著她一臉慌亂無措落荒而逃的樣子,冷俊的臉上露出一抹愉悅的笑容,哈哈哈,他忍不住開懷大笑,他的車開出很遠,仍傳來他愉悅的笑聲。
冷雪玲回到家,心仍「噗噗噗」地亂跳,她沒力地倒在沙發上,全身像虛脫一般,笨女人?誰是笨女人啊?冷雪玲的耳邊迴響著他臨走時說的話。
一陣動聽的音樂聲響,冷雪玲從包包裡掏出手機。
「喂。」她把手機貼在耳邊。
「雪玲,是我,英華。」塗英華在電話那邊彬彬有禮地報出自己的名字。
「有事嗎?」
冷雪玲不知該以什麼態度來對他,他剛剛在車上又吻了她,又罵她笨女人,所以她的語氣有點沖。 『
「你……後天晚上有空嗎?」塗英華聽她語氣不佳,沉默了半晌才問。
「有什麼事嗎?」冷雪玲到此刻心底仍是一片亂。
「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塗英華在電話裡小心翼翼地試探。
「幫什麼忙?」
冷雪玲對著電話蹙起秀眉,好奇怪的人,要幫忙他剛才怎麼不說?是因為忘記,所以現在再打電話來?
「出席一個宴會。」塗英華又沉思了片刻,似乎在考慮該如何告訴她才是。
「宴會?」
冷雪玲的聲音不覺提高幾度,「為什麼要我參加?」
「只是幫個忙而已,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塗英華不惜用人情來要脅她。
什麼嘛?
居然這麼無賴。
「那就這麼說定了喔,我到時來接你。」塗英華說完,便把電話線切斷。
「喂,喂。」她都還沒答應呢,他就這麼肯定她會去,冷雪玲馬上撥電話過去,但卻撥不通,冷雪玲又試了幾次,但都沒一次撥得通。
冷雪玲把手機丟回包包裡,扔在沙發上,想著剛才他的吻,她的心又是一陣亂跳。他的吻,她一點都不討厭,而且好像越來越喜歡上了。
什麼啊?冷雪玲嚇了一跳,她怎麼可以喜歡他的吻?哎,真是的,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老想著他的吻?
真是可惡透了。
冷雪玲決定不想了,她起來到浴室沐浴,她相信只要一覺醒來,明天又是新的開始,她會把今晚的事情忘得乾乾淨淨。
第七章
冷雪玲又接了一個新案子,這個案子只是一枚鑽石戒指的設計,她可以悠閒地把這個案子完成。
又過了一天,她出門到附近的超商,買了一些食物回來,填補冰箱,她剛才在超商買了一包三合一的即飲咖啡回來,她還沒試過這種牌子的咖啡好不好。
她剛準備泡咖啡,門鈴「叮咚吁咚」地響,冷雪玲把門打開,只見塗英華站在門外,那張英俊帥臉滿是迷人的笑容。
冷雪玲看見他,心底竟然沒有出現慌亂的感覺,大概是他臉上的笑容,讓她有份平靜的感覺。
「有事嗎?」冷雪玲見他笑,她也笑。事實上她現在看見他,也說不上心底有什麼感覺。
不過,看見他滿面笑容,而非那種逼視人讓人透不過氣的壓迫感,她覺得自然舒服得多了。
「小姐,你似乎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塗英華一步跨進小客廳,在沙發椅上坐下。
她和他的約定?有嗎?什麼時候的事?冷雪玲早把塗英華說的話拋在腦後,她一臉莫名地看著他。
「前天晚上我打電話來,還記得嗎?」塗英華看著她一臉茫然的表情,就知道她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你是說去參加宴會的事?」冷雪玲驚問。
「嗯哼。」塗英華點頭。
「我沒答應你。」冷雪玲想耍賴,事實是她都沒答應他,他就把電話切斷,她想打電話找他,卻怎麼都打不通,她可以看作不算數。
「小姐,你當時並沒說不。」塗英華佯作不悅地瞪著她。
她是沒來得及說,好不好?
「可以走了嗎?」塗英華看著她的表情,沒讓她再多作考慮。
「不行。」冷雪玲站在地上不動。
「為什麼?」塗英華故意拉長聲音問。
「我沒像樣的衣服。」冷雪玲扯出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你不用擔心。」塗英華像變魔法般,遞出他帶來的袋子。
冷雪玲狐疑地看看他,又看看他手上的紙袋。
「你拿去試試看。」塗英華目光中帶著一份冀望。
冷雪玲接過袋子,裡面裝的原來是件杏黃色的晚禮服,那如絲般的錦緞,柔軟輕巧手感極好,冷雪玲遲疑著不知該不該接受他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