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玲看著渾身充斥冷意的塗英傑,心裡徒然升起一份憐意。哎。好好的一個家庭,就是因為一個女人的插足,什麼都毀了,也難怪他的恨意這麼的深,這麼的重。
「英傑,我知道你很恨,但你父親時日已無多了。」冷雪玲只有勸他。「錯已經無法挽回,雖然那個秀姨和你父親不值得原諒,但看在他病重的份上,就去看他一次吧!」
「雪玲,你愛我嗎?你原諒我嗎?」塗英傑沒回答她,卻問起她這樣的問題。
這是怎麼回事啊?現在應該不是在討論她愛不愛他的問題。而是在勸說他恨不恨的問題吧?怎麼就轉到這問題上來了?
「我愛你。」塗英傑突地在她的耳邊低聲訴說。
「我也愛你。」冷雪玲不自覺地向他訴說自己的心意。
「你原諒我了,是嗎?」塗英傑又問。
「我早原諒你了。」她不原諒他,還會讓他住進她的家嗎?真是有夠白癡的。
「我好恨好恨那個女人,是她把我所有的幸福都毀了,還有那個男人,他親手毀掉自己的家。」塗英傑冷凝的臉上淌下二行淚水。
「英傑。」冷雪玲不捨地樓著他,一雙小手在他的背上輕輕拍著。他現在脆弱得就好像一個小男孩一樣,沒有冰冷的表情,沒有不近人情的冷漠,只有壓抑了二十年的痛苦。
「雪玲。」塗英傑摟緊她,恍似只有這樣,才能攝取她身上的溫暖。
「英傑。」冷雪玲又輕喚他。
塗英傑什麼都沒說,他的唇印上她的紅唇上,他激烈地舔吻著她的唇瓣,激烈地把他的舌頭探入她的檀香小嘴裡,吸吮著她的甜蜜。他的吻是如此狂野而熱烈,恍惚要把他所有的熱情,都傾注在她的身上。
他的手爬上她的胸前的豐盈,在他的挑逗撥弄起,她全身竄過一股熱流,發出一聲嬌吟,二人雙雙倒在床上。
冷雪玲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當他貫穿她的身體的時候,她痛得大叫不要了,塗英傑卻溫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淚珠,舔吻著她的紅唇和胸前的蓓蕾,在他的帶領下,她終於領略到兩性的歡偷和喜悅。
第二天,當冷雪玲醒過來,卻迎上塗英傑一雙深邃的俊眉,他一手托著下巴側躺在她的身邊看著她,一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摟著她,他的目光似乎多了點什麼。
「為什麼看著我?」冷雪玲問,雖然也不是第一次這樣讓他看著醒過來,但她仍忍不住問。
塗英傑沒說話,只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
「我同你去見那個男人。」塗英傑的手爬上她的豐胸。
「真的?」冷雪玲拔掉他的手。
「嗯。」塗英傑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為什麼你會願意去見他?」冷雪玲看著懸在她身上的塗英傑。
塗英傑沒說話,他的唇已吻上她的唇……
× × ×
塗英傑和冷雪玲進入病房,塗偉強已病得骨瘦如柴,冷雪玲沒想到,只不過距離他的生日宴三個多月而已,他已病得不似人形。
塗偉強看見塗英傑,無神的眼裡閃過一抹喜悅,他伸出骨瘦嶙峋的手,塗英傑並沒握住他的手,不管冷雪玲好說歹說,他就是不願叫他一聲父親,冷雪玲知道,他肯來看他,已是他最大的極限了。
塗偉強看見兒子終於肯來見他最後一面,終於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當晚,塗偉強因病重醫治無效,與世長辭。
冷雪玲陪著塗英傑站在他母親的墓前,她輕輕的握住他的手。塗英傑回頭看她一眼,二人走出了墓地。
一個星期後,塗英華向冷雪玲辭行,他準備到國外發展,不打算再回來。冷雪玲看著他明顯消瘦而落拓的臉容,不知該說什麼安慰的說話。
半年後,冷雪玲在巴黎舉行的一年一度珠寶設計師大賽中,獲得了第二名,冷雪玲高興得熱淚盈眶。在她獲獎後的第二個星期,她和塗英傑在巴黎舉行盛大的婚禮……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