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遇到這個煞星,鐵定諸事不順,還是改明兒個再來!
她打定主意後,轉身又想離開。
「可是,我這個小叔說不定也有舉足輕重的份量喔!難道,你一點都不怕我會抖出你的……小秘密?」他在身後陰沉地說道。
「秘密?」菀婷倏地轉身。
只見他臉上滿佈陰霾,眼神凌厲地瞪視她。
奇怪了,又不是要他負責,他臉色那麼難看幹嗎?簡直得了便宜還賣乖!
「如果,我哥知道我們曾經很親密,你說,他會做何反應?」黃偉廉拉長著臉繼續說道。
「拜託!」她翻了翻白限,毫不受威脅地說:「我看你哥哥老實成那樣,對那種事大概也一知半解,我呢,剛好可以給他一些指導,嗯!簡直是兩全其美。」她好不得意。
「你——」黃偉廉簡直哭笑不得,「男人的心態可不是這樣想。」
「那叫大男人沙豬,我怎麼不知道?」她似懂又一派天真地說。「但你哥哥不是這種人。」
哈!他哪裡曉得她心裡打什麼如意算盤!
「你怎麼知道?」他沒好氣地說。
「像你這種花花公子專門玩弄別人,可是當自己有了老婆,就又一套嚴格的雙重標準,你當然不會瞭解,哼!」她不滿地罵道。
「看不出來你還懂得滿多嘛!」他嘲弄地說。「那……要不要打賭呢?」
「打賭什麼?」菀婷不解。
「賭我哥他會不會娶你?」他笑笑地說。
? ? ?
菀婷終於約到黃偉漢。
她焦急地坐在咖啡館的角落,勉強耐著性子等他。
但他已經遲到半個小時了。
他不會爽約吧?
才剛這樣想,黃偉漢就突然出現在她眼前。
哈,那天晚上果然就是他!
此刻他就戴著同一頂帽子,板著一張臉坐在她面前。
「你有什麼重要的事一定要當面說?電話裡談還不是一樣?」
他才坐下立刻就問,看得出來他不想久待。
這樣不行!他還頗不諒解……菀婷忖度著。
不下猛藥不行了!
「哇——」她嚎啕的哭了起來。
「怎麼了?」黃偉漢嚇了一大跳。「有話慢慢說,你哭什麼哭啊?」
嘿,有一點效果了!
「嗚……」她演得更賣力,乾脆過去哭倒在他懷裡。
「發生什麼事?別哭了,告訴我究竟怎麼了?」他趕緊摟住她,一邊用手輕撫她的背,一邊出言安撫著。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拍那種廣告嗎?」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抽泣著。
「不知道!」他搖頭。
「嗚……因為我媽她……」她又嗚咽起來。
「你媽怎麼了?」他呆滯的目光突然閃現一絲調皮,「你媽生病需要龐大醫藥費,所以你才被逼得去拍那種廣告?」
「什麼?」菀婷被他突如其來的話愣了一下,忘了自己的眼淚。
「你不是想說這個?」黃偉漢表情無辜地說。
「不是啦!」她不耐地抹一抹眼淚,「是我媽她一直逼我結婚,我是為了逃婚,不得已才去拍那種廣告來籌盤纏。」
「喔,這樣啊!」他誇張地點著頭。
「我想,你一定很瞭解這種感受。」她兩眼晶瑩地望著他。
「嗯,也許吧!」他不置可否地聳聳肩。
「你不用再否認了,我已經知道你的苦衷,大家都有難言之隱嘛!」她臉上突然出現一種好真誠的表情。
「你是什麼意思?」黃偉漢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呆愣地看著她,完全不懂她在說什麼。
她慢條斯理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包面紙,大刺剌地提完鼻涕後才又開口。
「少來了!」菀婷拳一揮。「在我面前,你就不必裝了,我可是站在你這邊的喔!」她對他擠眉弄眼。
「你是指……」黃偉漢也攏著眉,但卻是一臉不解的表情。
「唉!想不到你還真能撐。」她眉毛一挑,終於開口說:「那間同性戀酒吧,Gay Bar!嘿嘿,懂我意思了吧?」
「同性戀酒吧?」他短暫地岔了口氣,隨即立刻恢復過來。「那又怎樣?」他冷著臉問。
「不要擔心!」菀婷看他臉色很僵硬,趕緊出言安撫,「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尤其是你媽,真的,你要相信我。」她提出一連串保證。
「是誰跟你說我是……同性戀?」他似乎對這名詞還有點敏感。
「沒有人啊!我起先只是懷疑啦,後來就自己發現了。算你運氣好,那天晚上還好只有我看到,哈,我一看就瞭然於胸了。」她自作聰明地說著,完全不提黃偉廉。
「這樣啊!」黃偉漢遲疑地看了她一會兒,才又開口,「那你今天找我來是為了……」
她立刻接口道:「跟你打個商量。」
「什麼商量?」他狐疑地問,表情充滿戒備。
「放心啦!我不會乘機勒索,你幹嗎那麼緊張啊?唉!還以為你比較正直,沒想到你懷疑別人的表情跟你弟弟一模一樣,真討厭!」她不滿地說。
「我弟?你見過偉廉了?」他驚訝地問,一雙眼突然灼灼地盯著她。
「對啦、對啦!」菀婷不耐地皺著眉,「不要再提那傢伙了好不好?我們該言歸正傳了吧?」
「你什麼時候碰到他?他和你……」黃偉漢本來想問,但一見她驟然變臉,他只好住口作罷,「好好好,不問就是了,你說吧!你要商量什麼?」
「我想……」她嬌小的身子挨近他,態度神秘,「我們結婚吧!」
「你在說什麼?你不是才知道……我是……怎麼你又……」他聞言頓時結巴。「你真的很笨耶!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我解釋給你聽嗎?」她不敢置信地搖頭。
「你是說……假結婚?」他瞪大眼睛。
「答對了!」她志在必得地說:「你想想看,如果我們兩個結婚了,這樣不就可以堵住雙方父母的嘴,我們的耳根就會清靜許多;但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因為我們不會做……嗯……夫妻會做的事,這樣我們兩個人都沒有損失。」她滔滔不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