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離開神話一事,絕不能被繼父知道!
很快,她便寫完了辭職信,只要把它寄出去,她和左佑南的所有關係,便劃上句點。
想到此,鼻頭一酸,眼眶一滴又一滴滑下來的透明液體,把純白色的信封沾濕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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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職信寄出去以後,韓斐雨連日來都在找新工作。
心情低落不代表她能終日躲在家中無所事事,她還要在台北生活,要付房租,要吃飯。
現實,就是這樣。
在找工作期間,左學文來找過她幾次。
就算韓斐雨不說發生了什麼事,但從她突然辭職一事看來,事情和左佑南絕對脫不了關係。
左學文是聰明人,他知道韓斐雨不想談左佑南的事,既然對方不想說,左學文就識趣地不追問。
「要不要我幫你介紹?」夜裡來訪的左學文問。
「不用了。」她搖頭。「慢慢找,總找得到的。」
雖然韓斐雨這個月來不停地找工作,也去面試過,但現今台灣經濟不景氣,到處都是裁員的消息,要找一份新工作不是一件易事,但她還是婉拒左學文的好意。
「斐雨,你不會因我哥的事而疏遠我吧!」左學文像是感覺到韓斐雨比從前客氣多了。
左學文一直認為韓斐雨是一個值得深交的人,他不想因為左佑南的關係,而失去她這個好朋友。
「學文,你想太多了。」韓斐雨一笑。「我只是想自食其力,不想靠別人。而且當初我都能考進神話了,我想,找個新工作也不是難事。」
「斐雨,我希望能和你永遠都是好朋友。」左學文真的不想失去韓斐雨這個朋友。
「我也是。」
「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離去前,左學文這麼說。
「嗯。」
韓斐雨送左學文到樓下,目送他離去。
正打算上樓去時,她被一道叫喚聲喊住。
「斐雨!」
聞言,韓斐雨全身一顫,她怯怯地往聲音方向看去——
是繼父!
「斐雨,好久不見了。」韓斐雨的繼父——陳力咧嘴一笑。
「是……好久沒見了……」她感到自己臉上的血色正急速褪去。
繼父居然由宜蘭來到台北了!
「自從你母親去世以後,我們差不多兩年沒見了。」陳力不懷好意地盯著韓斐雨。
「是……」母親在她大學畢業那年,因病去世,母親已死,她覺得沒必要再待在那個有繼父在的家裡,所以她決定逃離宜蘭。
平靜的日子過了兩年,沒想到繼父這時居然會來找她!
「我聽隔壁李伯說,你好像已不在神話工作了。」陳力說。「他兒子也在神話做事。」
「繼父……」韓斐雨感到呼吸開始困難起來。
「你應該沒忘記我和你的協定吧!」陳力咄咄逼人。
「我……」她覺得四周的空氣極度不足,她好像快要昏倒了。
「你既然已經不在神話工作,那也沒必要再留在台北,跟我回宜蘭吧!你只要跟我回去,我會養你,不用擔心。」陳力眼裡滿是淫穢的情慾暗光。
「不……我……」她死也不想回宜蘭。
「當初我答應你來台北,是因為你考進了神話,如今你都不在那兒工作了,還不回家?老家永遠是最好的。」
陳力滿佈皺紋的老手向韓斐雨伸過來,她不自覺尖叫出聲。
「不要!」
砰地一聲,還沒抓到韓斐雨的陳力,已然倒在地上,嘴角還滲出血絲。
韓斐雨被這個情景嚇呆了,她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
「你……你是誰?」還倒在地上的陳力,憤怒地盯著那站在韓斐雨身旁,打了他一拳的高大男子。
「連我左佑南也不認識,你一定是鄉巴佬了。」左佑南冷道。
韓斐雨不置信地盯著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他,一整個月不見他,她這才驚覺,她有多想念他。
「左佑南?」陳力呆了一呆。「神……神話集團的總裁?」
「正是。」左佑南冷笑一下,接著栘開視線,看了看身邊的韓斐雨。
接收到他的視線,韓斐雨的心猛地一跳。
「就算你是神話集團的總裁,也不可以胡亂打人!」陳力由地上爬起
來,手指直指著左佑南。
「你想碰我的女人,你說我該不該打你?」
「你的女人?」陳力再一次吃驚。
「韓斐雨是我的女人,無論你是她的誰,沒我的同意都不能碰她。」左佑南狂傲地說。
她是他一個人的?其他人休想碰她一根指頭!
「什麼?」陳力萬萬沒想到,韓斐雨居然會成了左佑南的女人。
當他打聽到,她已不在神話工作,便立即來到台北,想把這個繼女帶回宜蘭。
結果,在最後關頭,卻跑出一個左佑南!
在陳力還回不過神來之際,左佑南猛地扯住他的衣領。
「你給我記住,韓斐雨是我的人,今後你再敢動她一絲歪腦筋,或是動她一根寒毛,我就要你好看。」
他語音裡淨是濃濃的威脅,嚇得陳力冷汗直流。
「明白的話,就立刻給我滾!」
左佑南大力推開陳力,然後兀自摟住韓斐雨的肩,走進她所居住的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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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還真小。」
進了韓斐雨家,左佑南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剛才謝謝你。」她不著痕跡地離開左佑南的擁抱,選擇一個和他有點距離的位置站著。
「謝謝?」左佑南揚一揚眉。「你好像很少跟我道謝,每次你見著我,不是露出驚慌失措的樣子,就是離我遠遠的,就像現在一樣。」
韓斐雨語塞。
「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左佑南走近她。
「我……」
她想往後退,但左佑南已拉住她。
「為什麼不等我?」俊美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
「我……」
「我叫你等我,你居然不等?」左佑南益發逼近她,最後把韓斐雨困在他和牆壁之間。「韓斐雨,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