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保護好珞瑤小姐,不過嘛……」
他低聲附在兩人耳邊說了不少話,讓帕桑跟詹姆士一頭霧水,卻也只得照薩隆所說的,適時的讓珞瑤小姐發現他們的存在。
但他們根本沒打算這麼快就讓珞瑤發現的,或許在送她到家前稍微讓她有點警覺,但絕不是現在這種情況!
然而沒有傅先生的命令,他們不能與她交談。帕桑與詹姆士互望一眼,同時迅速的從反方向離開,打算隱身在暗處,繼續保護珞瑤小姐。
珞瑤有些氣惱,她注意到了那兩人交換的目光,證實的確有人在暗中保護她,而且明顯不希望讓她知道。
他們是誰?或者該說是誰授命讓他們來保護她?珞瑤走出小巷,專心思考這個問題,不可能是她的父母,自然更不可能是英國政府,當初她就已經告訴過他們她不需要保護,這會讓她十分不自在。那麼會是誰?
珞瑤心跳突然加快,一個不可能的可能性讓她整個人僵住,甚至停下腳步。會是他嗎?!會是他派人跟在她身邊保護她嗎?這個可能性讓珞瑤心裡升起苦澀又甜蜜的感受。
然而緊接而來的是怒火,珞瑤渾身燃起怒焰,不能是他、不該是他!從五年前他娶了別人的那天起,他們之間的一切就已經成為過往雲煙了。是他不要她的!如今他怎敢任意闖入她的生活來干涉她?
她必須確定!
珞瑤深呼吸後,聯絡了保鑣。在五分鐘內,五名彪形大漢出現了。珞瑤上了車,指示司機回住處,同時注意到那兩個人一見她上車,便急急忙忙的開車跟著她。
珞瑤揚起笑,她就是要他們跟。如果真是巖霖叫他們來保護她,如今她身邊已經有了保鑣,又回到了住處,他們會怎麼做?
她將在今晚確定一切。
* * *
「珞瑤小姐!」薩隆驚訝的喊道,臉上是無法掩飾的驚喜,與平日的嚴肅大相逕庭。剛聽門房說有位小姐指明要見他,沒想到竟然是許久未見的珞瑤小姐!
「五年不見了,你們好嗎?」雖然是來質問的,但見到多年前的故人,珞瑤仍然無法不露出笑容。
「很好,但是少了你,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薩隆暗示道。傅先生少了珞瑤小姐,又變得沒有溫度,所以他才會私下叫帕桑跟詹姆士兩人……等等,難不成珞瑤小姐今天來……
珞瑤當他是說客套話,但笑不語,直接切入重點,「薩隆,我要見他,現在。」
果然如此,帕桑跟詹姆士一回來便跟他說珞瑤小姐已經發現了,他還要他們先不要跟傅先生說,沒想到珞瑤小姐這麼快就找來了,不愧是聰穎的珞瑤小姐。
但是……她現在看起來並不是很開心!薩隆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完美了。本來以為只要珞瑤小姐知道傅先生派人保護她,她會因感動而原諒傅先生五年前的錯誤,想不到珞瑤小姐是來了,但卻是一臉怒氣!
「珞瑤小姐,傅先生現在不太方便……」薩隆有點為難的說。現在帕桑跟詹姆士正在跟傅先生報告今天的情形,珞瑤小姐又正在氣頭上,要是讓她找到他們可就不妙了。
她當然知道他不方便,「薩隆,你幫我一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珞瑤說道,繞過他逕自走入屋裡。
薩隆眼見無法阻擋她,歎了口氣。既然無法阻止她,薩隆索性為她帶路。然後開始祈禱,卻不知是為了他自己,還是為傅先生?
門倏地被推開,巖霖皺眉望向門口,卻見到讓他魂牽夢縈的倩影,不禁驚喜的問:「珞瑤,你怎麼來了?」
珞瑤不看他,一雙美眸嚴厲的瞪向巖霖身旁的兩個男子。「今天就是你們跟著我的吧?」
帕桑跟詹姆士早在珞瑤出現的那一刻化為石頭,千想萬想也想不到剛剛才見她回家的珞瑤小姐會出現在面前,
兩人不語已經證實了一切,珞瑤首度望向巖霖,清晰的說:「請問你要怎麼解釋,傅先生?」
巖霖嚴厲的瞪他們兩人一眼,暗示著辦事不力的下場。
他揮手示意帕桑跟詹姆士下去,重新面對珞瑤,溫柔的說道:「有人陪你來吧?坐。」
他走出辦公桌到她身邊,這是五年來她第一次來找他,許多的回憶湧上心頭,他不禁希望她能多待一會。
已經沒必要問她行蹤是否被人發現,這裡是英國,狗仔隊最倡狂的國度,依珞瑤的聰慧,不會讓自己惹上麻煩。他關心的是,是否有人保護著她?
「我不是來跟你敘舊的,我要一個解釋,為什麼派人跟著我?」珞瑤毫不領情,越過他到另一端去。她不能這麼靠近他,免得決心又再度動搖。
巖霖露出笑容,故作愉快的說道:「我關心你的安全,畢竟我們是朋友不是嗎?」他走向她。
「你不要我就不要管我!」這句話讓珞瑤失去了冷靜,他難道不知道她的痛苦嗎?怎麼忍心以朋友之名一再傷害她!
巖霖一震,珞瑤不知道她說了什麼話嗎?!這樣的話讓他心痛極了。他怎麼可能不要她?他就是太愛她所以才……然而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沒必要了。
「珞瑤,講點道理,我只是關心你的安危……」他走向她,她卻退後避開他。
「別再說什麼我們是朋友,我根本不要你的友情!」珞瑤喊道。驚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她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今晚的她太激動了。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卻沒注意到自己仍不斷的向後退。
「珞瑤小心!」巖霖警告道。
珞瑤卻已經太過靠近牆壁而撞痛了背,她痛呼一聲,不禁彎下身子。
巖霖此時也已經到她身旁,他俯身向她,「你有沒有傷到哪裡?」聲音中淨是焦灼。
輕輕搖頭,明明想推開他的,珞瑤卻發現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像是推拒、又像邀請。
巖霖震了一下,這一下卻讓珞瑤恢復了冷靜,她今晚根本不該來的,只是徒然讓自己出醜而已。抬頭想叫他讓開,然而一個東西卻吸引了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