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公關早已畏縮的躲在一旁,不敢作聲。其中有一名看來楚楚可憐的女孩哭紅了眼,緊張的望著珞瑤跟那男人的對峙。
「媽的,我又不是摸你,你跩什麼跩啊!我摸她是看得起她,關你屁事?」一個看來非善類的男人抖動著滿臉橫肉,隨手拿起一瓶酒就往地上摔,「叫你們負責人給我出來,賺錢是這種賺法?舞小姐比客人還神氣?」
巖霖手一揮,薩隆跟洛德立刻上前,臉上充滿殺氣,沉聲開口:「請你收斂些,這兒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橫肉男及其他兩三個同伴見兩人氣勢洶洶,頓時感到有點懼怕,但為了顯示自己的氣魄,仍然不怕死的嚷道:「幹什麼?有膽動我一根寒毛,我就派人把這間店給拆了,」接著還不懷好意的說:「你們這兩個黑鬼跟雜種閃遠一點,不要擋了本大爺的路,我今天一定要教訓教訓這小賤人!」
薩隆及洛德當場變了臉色,尤其是黑皮膚的洛德看來更是氣憤到要殺人一般。
不過,他還來不及發作珞瑤已經先一步開口:
「住嘴!人家黑關你什麼事?你有什麼資格胡亂罵人家?也不去照照鏡子,自己活像屠宰場裡拔了毛待宰的白豬還敢說別人!」以他那樣的體型根本沒辦法抓到她,還敢在那大放厥詞。
薩隆及洛德驚愕的互望,誰知道這個引起麻煩的女孩竟會仗義執言?
橫肉男受此侮辱氣得渾身肥肉都在抖,眼看有腦中風的危險。
巖霖及時制止自己的笑意,這女孩形容的還更貼切!不過眼前的混亂必須處理。
他輕聲說道:「我就是負責人傅巖霖,有何指教?」隨即向前跨一步,以便所有人都能看到他。
反應相當兩極化,公關小姐們繼驚歎聲之後是完全的靜默,敬畏的看著傳聞中的大人物。
珞瑤偏著頭想了想,這人好生眼熟……
「是你!」她一臉高興。
巖霖嚴厲的瞪著她,她惹出了這堆麻煩,居然還笑得如此開心,一臉「他鄉遇故知」的興奮,他待會再跟她算帳,
巖霖轉向橫肉男,他已經被薩隆及洛德給架起來,眼睛瞪的老大像是要突出來一樣,其餘同伴則在聽到巖霖名號的那一刻,便腿軟的跌坐地上。
「有何指教?」巖霖狀似悠閒的再問了一句。
橫肉男突然回過神來,急切的跪下來哀求道:「對不起,傅……傅先生,我不知道你在這裡,求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
巖霖面無表情,輕聲問道:「你用什麼方法進來的?」
能來這家酒店的客人都經過嚴格的篩選,並且發給會員證,沒會員證的人就算錢再多都無法踏進大門一步。也因此能夠成為會員的人莫不感到極為光榮,認定會員證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橫肉男臉上出現了冷汗,掙扎了會還是說了實話:「我派人去偷了會員證,因為我沒資格拿到會員證,可是我……我很好奇,所以……」
巖霖點點頭,臉上居然出現了微笑,不過他的眼神冷漠,聲音毫無喜意,「洛德,查出他的底細,毀了他。」輕描淡寫的說完後,停頓了一下,他又對大班說:「你去查查是誰被這種人偷了會員證,取消他的會員資格。」
得到指示的洛德跟大班恭敬的點頭,立刻執行巖霖的命令:
待會當橫肉男走出大門的時候,他將失去一切。
橫肉男驚愕的求饒,方纔的氣勢早已不復存在,「求求你傅先生,不要這樣做!我只是摔了幾個杯盤啊!要不然……要不然我全額賠償,求你原諒我,我手下還有幾十人要吃飯呢!」
珞瑤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對橫肉男跟剛剛大相逕庭的模樣非常不屑:只會欺負弱女子算什麼好漢嘛!
她再瞄瞄巖霖,這是她第二次見到他,原來他就是傳聞中的傅巖霖啊!他比印象中還要冷漠、無情,不過想想橫肉男也真可憐,居然惹到了他!
巖霖不想再跟他 嗦,不過他仍然仁慈的讓他知道他到底犯了他什麼忌諱。
「我並不在乎這點錢,你最不該的是……侮辱了我最得力的手下。」他朝薩隆示意。
薩隆點頭,輕鬆的將臉色灰敗的橫肉男拎起,粗魯的扔到外頭去;他的手下不待薩隆動手,自行連滾待爬的出了大門,在心裡慶幸這條命還留著。
公關小姐們在大班的指示下早已先行離開,眼下只剩珞瑤及一臉不豫的巖霖。
第三章
巖霖沉默的瞪著她,打算等她先開口解釋。
珞瑤看著他,「你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她繞過地上的狼藉,走到他身邊。
她當真完全沒有任何自覺?
「你對剛剛的混亂沒有任何話想說嗎?」巖霖看著她快樂的小臉,臉上肌肉抽動。
「你怎麼啦?氣過頭臉抽筋了?有必要為了那個混混氣成這樣嗎?」珞瑤佯裝天真無邪的問,她哪會看不出來他一臉想要殺人的怒氣是因她而起?
巖霖咬牙切齒的說:「請問你怎麼會在這裡?又怎麼會如此有能耐,引起這麼大的騷動?你知道惹到我的下場是什麼嗎?你知道只要我一個命令你就會消失在這裡,沒有任何人會知道你的下落嗎?」他幾乎是故意恐嚇她。
他不明白,她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為什麼還沒像那些小混混一樣開始發抖?事實上,她一點畏懼的神色都沒有,活像他們是在聊天一樣。
「我?我在體驗人生啊!」珞瑤朝他眨眨眼,「誰知道第一天就遇到那種人,幸好你出現了……」珞瑤把臉湊近他,搖搖頭歎息的說:「你別恐嚇人嘛,我又不是被嚇大的。而且你上次幫了我、這次還是幫了我,你不覺得我們很有緣嗎?」她嬌俏的露出微笑,眼睛光華流轉,煞是動人。
這可是第一次他的話完全沒被人放在眼裡。他為什麼這樣縱容她,而沒有像往常一般當機立斷的「處理」?是因為她集這麼多的「特別」於一身?還是因為她根本不怕他,讓他感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