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真命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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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艾薇一個衝動擁抱著俐俐,她知道俐俐實在是為她好。「沒有你我要怎麼活啊!俐俐。」

  「少噁心了,我剛才吃進去的還沒消化完。」俐俐笑著,把自己的化妝包遞給她。「補補土烤烤漆吧!看你哭成什麼樣子,還用手去抹,眼睛都一團黑了,真的打算出去丟人嗎?」

  艾薇終於被鏡子裡的自己嚇到,詛咒一聲,開始補妝。

  俐俐嘻嘻一笑,「我在想啊,一定是你以前騙過太多男人,所以報應到了。」

  艾薇瞪她一眼,「你是主使者,報應該在你身上才對吧!」

  「呵呵!」俐俐大聲笑著,「剛剛哭過的人可不是我。」

  當兩人再度出現在餐桌邊時,艾薇的臉色顯然好多了。雖然棠隸仍然躲避著艾薇的目光,但是艾薇偶爾會笑了,縱使仍然不多話,但剛才已經哭過,心理建設就恢復了。

  走出餐廳的時候,天上竟然下起了大雨。是為了她在哭泣嗎?艾薇仰頭看著天空。

  棠隸當著眾人,迅速地看了艾薇一眼。

  「你們在這等我,我去把車開過來還你。」今天一整個白天,艾薇的車都是他在用。

  「不必了。」艾薇很快地說。「車給你用吧,你帶靜子去逛逛,我跟俐俐坐計程車就好。」

  又開始自虐了……

  俐俐戲謔地瞥向艾薇,而棠隸則是震了一下,只是盯著艾薇。想起身旁乖乖站著靜子,好半天,他才說出話來。

  「好吧,我明天把車還你。」

  艾薇微微一笑,咬緊牙關,假裝沒有看到棠隸與和森靜子相偕離去的身影,她微昂著頭,伸出手心對著天空,盛接天上落下的「淚水」。

  俐俐在一旁搖頭低歎。

  眼角一瞟,看見棠隸竟然一個人又跑了回來。

  他往艾薇微手上塞了一把傘,是艾薇放在車上的,他從車裡拿來給她。艾薇呆住了,只是睜大了眼睛。

  「別淋雨。」

  他輕柔低啞地說,眼神掙扎卻很溫柔,緩緩望進她的眼底。他強迫自己不把唇印在她那雙驚訝的鳳眸上。一個晚上,只有這短短的幾秒鐘,他准許自己對艾薇流露出情感。

  寒風吹拂著艾薇的臉頰,吹開她大衣的衣領,他扯下自己的圍巾,小心地圍在她細嫩、遭寒風吹的頸子上。

  他很快轉身便走,俐俐跟艾薇則怔愣在原地。

  艾薇脖子上那軟軟的圍巾,還留有他的體溫和氣息,暖暖地呵護著她,像他溫熱的手掌……一種又苦又甜的感覺襲上艾瀲的心頭。他這麼做到底是出於歉意,還是出於愛意?

  俐俐替艾薇做了結論,她眨了眨眼,對艾薇輕聲說:

  「艾薇……我想棠隸是愛你的。」

  第七章

  棠隸的個人畫展日期已經近在眼前,棠隸在那個特大號的畫室裡,蹲在一片畫海當中,先篩選他自己認為滿意的作品。他已經下定決心,不管夾在靜子與艾薇之間有千萬種煎熬,至少先把畫展弄好。

  畫室裡安安靜靜的,和森靜子在房間另一頭的廚房裡忙著。不一會兒,她端出了一個托盤,上有咖啡及精緻點心,輕輕放在棠隸的身邊。

  「吃點東西吧!」她體貼地說,「你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在整理這些畫,連午餐也沒吃。」

  「好。」他隨口答了一句,心思仍放在滿地的畫上。

  和森靜子心疼地望著他,「這些日子你可真的累壞了。」

  「嗯。」

  「畫展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嗎?」她又關心地問。

  「快了。」

  棠隸就這麼連頭都沒抬,漫不經心地回答著,和森靜子終於覺得有些自討沒趣,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屈膝坐在一旁,不由得歎了口氣。

  她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棠隸都心不在焉,可是這麼一聲幽幽的歎息,讓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工作,

  「怎麼了?為什麼歎氣?」他輕柔地撫著她的臉頰。

  「噢,沒事!」和森靜子愧疚自己打斷他工作似的,遮掩而慌亂地回答:「我打擾你工作了嗎?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棠隸凝視著她,帶著複雜又感歎的眼神,這回輪到他歎氣了。

  「你永遠都是這麼的善解人意,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心裡在想什麼?」

  和森靜子微微撼動了,她微顫著聲音說:「你認識了我這麼久,難道都不知道我的心裡在想什麼?」

  棠隸煩惱地蹙緊眉頭,感覺靜子敏感的心在他無心的言語下受了傷。天!他怎麼這麼容易讓女人的心受傷?

  他一手抓著炭筆,另一隻手伸出去攬攬靜子的肩。「別亂想,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和森靜子柔怯的小臉蛋轉過來迎著他,似乎有許多話想說。

  「你知道……」她的聲音輕柔,幽幽地說:「我從來不想讓你煩心的,我也從來不想要求你什麼,因為你已經夠完美了,有時我甚至暗自慶幸,能有你這樣的男人愛我。」

  棠隸深吸了一口氣,不明白他是如何能讓靜子這麼無怨無悔的愛著他,不明白為什麼靜子總不把自己放在跟他同等的地位,這也許是靜子的習慣,他以前在日本的時候也十分習慣靜子這樣的作法,然而為何這些現在卻成了他挑剔靜子的理由?他為什麼變了?是因為艾薇嗎?

  棠隸甩甩頭,把這個念頭甩掉。不!這種事連想不能想。

  「你別這麼想,都這麼多年了,我們不是一直相處得好好的?」他補償賠罪似的更摟緊了靜子。

  和森靜子深深地望著他,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開口說:「這回我見到你,覺得你跟以前不大一樣了。」

  棠隸微微一驚,畢竟是自己心虛,手上的炭筆差點被他折斷,他把炭筆放回盒子,藉以掩飾自己的失態。

  和森靜子似乎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她只是繼續幽幽地說:

  「我也不曉得該怎麼說,你還是對我很好,甚至對我更好了,可是,我覺得你對我很……客氣。」

  他擠出一個微笑,假裝不經心的開玩笑。「你不是一向也很客氣?別忘了日本人禮貌是最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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