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 MAY MAY
錢釵雅一走入密室,裡頭的三人便飛快迎上來。
「釵兒,你怎麼這麼晚?我還以為你不來了。」余柏菁擔心不已。
「我有些事耽擱了。」錢釵雅不太自在的回應,那種理由是絕不能說出口的。
「錢小姐,菁兒說你想到辦法幫助我們脫險,什麼法子?」余柏超著急地想知道最重要的事。
錢釵雅看看余柏超和波娃,緩緩道出,「我帶你們離開。」
「錢小姐要帶我們離開?但我們一出現就會被抓,錢小姐能在滿城的侍衛搜尋下保護我們平安離去嗎?」波娃提出疑問,另兩人也是滿臉的驚訝。
「當然,你們不可能大大方方的離開,而是你們要化妝成為我的婢女,隨我出城。」錢釵雅回答。
「但守城門的士兵檢查很嚴格,很容易就會被看破偽裝的。」余柏超指出。
「那是針對一般的平民,我是王爺的貴客,士兵不敢對我無禮的。我就向王爺要求讓菁兒陪我到城外走走看風景,我騎馬,菁兒就坐馬車,車裡帶兩個婢女同行是很正常的,守城門的士兵那關我會應付,不會讓人人馬車檢查,只要出了邊城,你們就安全了。」錢釵雅說明。
「釵兒,我們若出門,王爺一定會派待衛保護,那些人要怎麼應付?」余柏菁想到。
「王爺會派他的手下隨行保護,這些人和我都很熟,我有把握能讓他們放余將領和公主一馬,不會有問題的。」這點她也考慮到了。
余柏超和波娃對看一眼,「若一切真如錢小姐所說的,我們應該是能逃出去,柏超在此先誠摯的感謝小姐的救命之恩,請受我們一拜。」說著,兩人就要跪下道謝。
錢釵雅急忙拉住他們,「別客氣,待逃出邊城後再謝我吧!」
「錢小姐如此相助,我想我們一定能平安脫險的。」余柏超有信心的笑說。
「話別說得太早了。」冷然的低沉嗓音插入,接著腳步聲傳來,王正、楊智出現在密室裡,最後步入的竟是易佑天。
「王爺。」余柏超兄妹和波娃發出了驚駭叫聲,而錢釵雅則是臉色煞白,抿緊唇看著易佑天。
易佑天神情冷寒迎視她的眸光,「你真讓我失望。」
他果然有所察覺了,錢釵雅上前一步護住身後的人,「佑天,他們只是一對苦命鴛鴦,你放過他們吧!」
易佑天卻下令,「拿下人。」
王正、楊智連忙走上前抓人,余柏超明白若反抗也是做困獸之鬥而已,頹然的放棄了抗拒。
「超。」波娃無助的哭了起來。
錢釵雅不忍心,奔到易佑天身旁拉住他的手求情,「佑天,不要這麼無情,你放了他們好不好?我求你放了他們。」
易佑天臉上的寒霜沒化去,冷漠地出聲,「我最大的留情是不會說出你和菁兒的事,你們兩人好自為之。」一甩手,他不回頭的離開,王正和楊智也押著余柏超和波娃隨後而行。
「釵兒,怎麼辦啊?嗚……」余柏菁失聲哭了起來。
錢釵雅呆了下,接著抓起裙擺也快速的跑出密室。事情不能這樣結束,她要向易佑天說明清楚,為了那對苦命戀人,也為了她自己的幸福。
錢釵雅直接衝到易佑天房前,沒有敲門她就逕自進入,來到內室,見他背著自己正脫下衣裳準備就寢。
「佑天。」
「出去。」
冷淡的逐客令讓錢釵雅心痛,她撲上去直接抱住了易佑天的腰,臉偎著他寬厚的背脊,哽咽地說:「不要,我不要離開你,對不起,我知道自己錯了,可是我真的不忍心拆散一對有情人,我是紅娘,職責就是讓天下有情人能成眷屬啊!佑天,我對你很抱歉,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我的氣,不要生氣。」
「我已經告誡過你不要亂來,你不應該再違背我的交代,尤其還想利用我的信任來欺騙我,你真令我痛心。」易佑天的語氣沉痛。
「對不起,我錯了,我明白自己這麼做很不應該,所以幫助他們逃走的計畫若成功了,我也打算要親自向你認錯,欺騙你我並不好受,可是你要我視若無睹我又辦不到,我也在矛盾中掙扎,最後才迫不得已作了如此的決定。在這世上,我最不願意的就是傷害你,佑天,原諒我,我真的對不起,對不起……」錢釵雅邊哭邊喃喃的道歉。
聽到她抽噎不止的哭聲,易佑天心再硬也無法不軟化,轉身面對她,為她拭去淚,無奈的歎口氣,「我就原諒你這次,但絕對沒有下一回了。」
錢釵雅破涕為笑,「謝謝、謝謝,佑天,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那余柏超和波娃公主呢?你也放了他們好不好?」
易佑天臉色又拉下,「釵兒,別太過分,這是絕不可能的事。」
錢釵雅眼眶又紅了,「你知道波娃公主若被送回塞族,她就要被迫嫁給她不愛的男人,而余柏超也要娶個他不愛的女人,這樣一來就造成了兩對怨偶,讓四個人都不開心,你忍心嗎?」
易佑天反駁,「這段感情根本不該發生,他們才應該認命去愛屬於他們的配偶,只要用了心,怨偶也能變成佳偶,基於兩國的和平,就算他們要勉強自己也必須做到。」
「愛一個人哪能說變就變,愛是絕對無法遷就的,你這說法好殘忍。」錢釵雅斥責。
「釵兒,別再說了,事情就是如此,沒有轉圜餘地。」易佑天神情冷肅。
「不公平,這太不公平了,就像我不該愛你的,但我卻愛上你了,難道我就可以輕易將對你的愛抽去,馬上愛上別人嗎?我做不到,你又能做到嗎?若真能立刻轉變,那就不是真愛了。」錢釵雅大膽的表明心跡,也拿此來當反證。
易佑天愣了愣,然後臉上有止不住的狂喜,「釵兒,你愛我?」
這問話卻教錢釵雅生氣,不滿的捶著易佑天的胸口,「易佑天,我當然愛你了,要不你當我是那麼隨便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