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牢房,余柏超由楊智和守衛看守,一干守衛在看到錢釵雅手裡的令牌就乖乖服從,至於楊智,她用對付王正的手法制服了他,救出了余柏超。
「超。」
「娃娃。」一對戀人激動得緊緊相擁。
「現在不是卿卿我我的時候,你們必須馬上離開邊城,現在趕快和我一起到馬房。」錢釵雅又帶頭跑出牢房,
余柏超和波娃沒有遲疑,手牽著手跟著,而王正、楊智對看一眼,歎口氣,也追上去。
一行人來到馬房,用最快速度挑馬上馬,還是由錢釵雅領路,急急的離開府邸。
以易佑天的機警,他一定很快就會發現令牌不見,跟著追來,所以她必須把握時間,趕快讓余柏超和波娃離開邊城。
經過一晚的紛擾,現在已是清晨時間,天色亮起來了。
憑著錢釵雅手裡的令牌,他們很順利的來到了城門前。
「我有急事必須出門,這是王爺的令牌,快點開城門。」錢釵雅向守城門的衛兵亮出令牌。
衛兵卻有些猶豫,「可是還沒到開城門的時間,依規矩是不能亂開城門的。」
「我都說有急事了,這是例外,有令牌在此,你們還遲疑什麼?快開城門!」錢釵雅有些焦急地暍令。
「可是……」衛兵還是不敢大膽開門。
錢釵雅心裡著急,轉身喚道:「王正、楊智,你們快和衛兵說清楚。」對他們使個嚴厲的眼色。
楊智無法,只得上前,「我是王爺的隨扈,奉命保護錢小姐出城,你們快開城門,以免誤事受罰。」
這麼一說,衛兵就不敢再怠慢,趕忙合力拉開門栓,開啟城門。
就在等待門開時刻,錢釵雅注意著街的那頭,隱約感到有騷動傳來,該是易佑天追來了,令她更加的不安。
無法等到城門全開,錢釵雅就吆喝一聲,騎馬衝出邊城,後面的人緊緊跟上。
但才出城沒多久,後面塵上飛揚,已經明顯能看到追兵了。
錢釵雅停下馬,對著也隨之停下的余柏超交代,「你快帶著公主離開,我來阻擋追兵。」
「錢小姐,謝謝,你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余柏超感激不已。
「別客氣,我很高興能幫上忙,以後有空可以來富城作客,若遇上困難,也可以來找我,快走吧,遲了就來不及了,快走。」錢釵雅催促。
「謝謝你,錢小姐,謝謝。」波娃漾著笑容,卻不斷拭淚。
錢釵雅對他們一笑,「祝你們幸福,快走。」
點點頭,余柏超和波娃揮動韁繩,策馬疾奔離開。
錢釵雅轉過馬頭,不避不逃的等待追兵到臨,她也明白那又會是一場衝突。
易佑天一馬當先,迅速來到錢釵雅面前。
「人呢?」他大聲暍問。
「離開了。」錢釵雅昂首回答。
易佑天一揮手,「追。」
錢釵雅張手阻止。「不行,我不會讓你抓到他們的。」
「執迷不悟,待抓到人我再一起治你的罪。王正、楊智,抓住她,別讓她再胡來。」說完,易佑天繞過她,疾追而去。
「易佑天。」錢釵雅大叫,一急猛拉韁繩,馬兒受驚前蹄揚起,讓王正、楊智無法靠近,她就乘此機會策馬追著易佑天。
騎術一流的她,很快就追上了易佑天,邊控制馬邊對他喊:「他們都逃出來,你為何還要苦追不捨?放過他們吧!」
易佑天冷著臉大喝:「來人,拿下錢釵雅。」
錢釵雅聞言又悲又痛,「就當是我求你,你都不肯嗎?難道你就真的這麼無情,對我也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留情嗎?」
易佑天根本不看她,加快坐騎的速度,欲拉開和錢釵雅的距離。
錢釵雅不放棄想再追上,可是兩三個侍衛上前來包圍了她,要逼她停下,她左右閃躲還是避不開,氣得她大叫:「你們再上前就會逼得我摔馬了,你們要鬧出人命嗎?」
故意身子一側,嚇得侍衛們不敢亂動,她輕鬆竄出重圍,同時也發現余柏超和波娃就在不遠的前面,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她先趕上易佑天。
「停下,易佑天,停下來,停下來……」錢釵雅急著叫喊,也試著伸手要抓他坐騎的韁繩。
易佑天策馬往旁邊一閃,讓她的手落空,憤怒地爆喝:「混帳,你到底還到鬧到什麼時候?我真後悔帶你這麻煩到邊城,真是該死的!」
錢釵雅心痛不已,都已到這種地步了,他們之間的裂痕永難修補,既然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她說什麼都要幫助余柏超和波娃逃脫成功。
「就當是我麻煩你的最後一件事,以後不會再有了。」錢釵雅抓住韁繩猛地又靠近易佑天,她盡全力再次抓去,但不同的,她這次還探出了整個身子使勁要攀住他的韁繩。
「滾!」易佑天不耐地大力打落她的手,卻沒注意到她騰空的身子,錢釵雅抓不到著力點,也無法返回自己的坐騎上,只聽到她一聲驚叫,待易佑天駭然發現情形不對伸手要救她時,已經來不及了。
嬌小的身子無助的摔下馬,加上馬兒又在快速的奔馳中,那力道讓她重重的落地後還在地上翻滾了數圈才停下。
好痛,身子像被割碎了般,劇痛讓她支撐不住,神智逐漸的遠離,就在她要閉上眼時,落入她眼裡的是易佑天焦急的臉,他也會為自己緊張嗎?哈,她想笑,卻在合上眼後,兩行淚從她眼角滑下。
***
痛,好痛,這是鑽入她腦裡唯一的感覺,她想哭叫出聲,可是身子像被抽乾了力氣,她根本無力開口,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更別說她完全感覺不到四肢,難道她的手腳都斷了嗎?她心急的想觀視,可是疼楚夾著黑暗湧上,她又失去意識了。
然後,再有痛的感覺侵襲而來時,她又醒了,這回疼痛似乎有減輕,但還是折磨著她,讓她想甩開那如影隨形的痛苦,可是頭一動,卻引來更大的痛苦,痛得她又哭了,接著感覺溫熱的唇貼上她的臉頰,輕柔的吻去她的淚,喃喃的在她耳畔說著話,她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但是縈繞在她周圍的氣息卻令她好安心,她再次沉沉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