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都聽到了不是嗎?」果然如她所想。
「他是你的男朋友?」沈磊笑了笑。
「未婚夫。」在出事之前,他們才剛訂過婚。
「那他現在在哪裡?」未婚夫!胸口彷彿被人猛力撞擊。
「下一個問題?」她很樂意回答風羽宸是誰,卻不認為需要和沈磊討論得如此深入,尤其在經過昨晚的事後。
「那……我長得有多像那個叫阿宸的?」沈磊毫不避諱地問,一點也不怕等會兒可能會道人惡狠狠的怒瞪。
沒料到沈磊會這麼問,郝曼曼微愣了下,心也抽動了下。
數秒後,她整理了下微亂的思緒。
「我不想回答。」
「像或不像,有道麼難回答嗎?」
「我想,你該離開了。」郝曼曼冷道。
「怎麼,你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還是不敢回答?」沈磊挑眉,深邃的黑眸直視郝曼曼,彷彿想看穿她。
聞言,郝曼曼瞇眼。
這個該死的沈磊,非得如此咄咄逼人嗎?
她做個深呼吸,冷諷道:「我昨晚救了你,得到的不是謝謝,而是質問,真不知沈先生是在哪兒受的教育。」
沈磊微微挑眉,起身來到她面前。「昨晚你我的關係進展到不再只是普通朋友了,你非得如此冷漠嗎?還是你吃干抹淨了就不想承認?」
想昨晚的一切,讓郝曼曼的臉整個漲紅。「你……你的傷根本不要緊,你該走了。」
「為什麼你這麼急著要我走?你沒忘記我們昨晚火熱的纏綿吧!」沈磊胸口一股悶氣湧上,毫不客氣地再次提醒。
有沒有搞錯啊,這該死的女人,怎能在熱切的溫存過後,還如此冷靜呢!
「那……那是個意外。」沒錯,是意外,肯定是意外!郝曼曼在心底不斷重複說道。
「意外?」沈磊臉色驟變,裸露的胸膛因情緒起伏而緊繃著。「你現在是想否定曾有的美好?」
「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郝曼曼大聲道。
她已經快被自己搞瘋了,抑或她已經瘋了。
「你敢告訴我,昨晚的一切,你一點感覺都沒有。」黑眸怒光耀動。
對她將兩人的纏綿看得如此淡,那無所謂的態度……怒火就像海浪般朝沈磊席捲而來,難以克制。
郝曼曼下顎繃緊。「那只是一時的衝動……」
「你確定是一時衝動?」沈磊冷凜著一張臉,深邃的黑眸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當然!」郝曼曼眼神閃爍,她怎麼可能告訴他,自己該死的迷亂在他的激情裡,無法自拔。
她可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來克制自己激動的情緒,她不能再任由事情荒謬的發展下去。
「如果我能證明那不是衝動,而是你我相互吸引呢?」她那失措的神情,讓他的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一股邪惡因子竄出,沈磊朝她緩緩逼近。
「不可能。」
她不可能讓這種事再度發生。
「是嗎?」沈磊灼熱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郝曼曼,意圖相當明顯。
他一直以為自己對感情是溫吞的,所以對石娜才會始終保持距離,現在他才知道,原來是人不對了,感情自然發揮不出來。
他要她,全身上下的細胞都這麼說著,而且勢在必得。
「你別想。」郝曼曼往後退了兩步,他眸心散發出來的灼人光芒,使得她的心跳狂組,她當然明白他的企圖。
「別想什麼?」他勾起唇角,挑眉,眼中灼熱的火花更烈。
沈磊這副戲謔、慵懶、吊兒郎當的模樣,再次讓郝曼曼震懾。
這畫面……太熟悉了……儼然就像風羽宸的翻版!
天啊!
風羽宸是風羽宸,沈磊是沈磊,他們是不同的兩個人,自己千萬別再被這張臉所惑。
她轉身,想逃。
而他當然沒給機會,伸手一拉,將郝曼曼扯進懷裡,同時溫熱的層覆上了她的,激烈狂猛地吻著,像是想證明一切絕非意外。
她香甜的滋味勾起沈磊更深層的慾望,他順從心中奔騰的渴望,變得更狂更野,佔有慾十足的他,想要的不再是一個簡單的吻……大掌一攬,讓兩具身軀更是密密實實地貼合著。
沈磊這猛烈的行徑氣壞了郝曼曼,她掙扎,可惜徒勞無功,他的力量是如此強悍,她根本逃不開他密實的擁抱。
在他剛強的懷中,她的身軀不由自主地顫抖,身子很自然地弓向他……
身子的自然反應,加上兩人之間高漲的情慾,使得尚有一絲理智的郝曼曼猛然一震,身軀漸漸變得僵直。
一察覺異狀,沈磊連忙放開她的唇,抬頭。
郝曼曼眸中的冷淡,頓時澆熄了沈磊體內旺盛的慾火,他放開對她的箝制,微微向後退一步。
「你的證明失敗了。」她口是心非地道。
第六章
郝曼曼深吸口氣。
天知道她陷得有多深,要不是殘留的理智阻止了她,恐怕昨夜的一切將會重演! ,
「為什麼你要抗拒你我之間那種獨特的感覺?」對她的抗拒,沈磊感到有些挫敗。
「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我對你一點感覺也沒有。」她猛搖頭。
「我不相信。」他篤定且一臉的自信。「我相信你和我一樣,都被我們之間一觸即發的情慾給震懾住了。」
那樣的感覺太過濃烈,根本不可能錯辨。
她心一緊。「我……沒有。」
「你有。」他挑起她的下顎,不容許她逃避。
「我沒有。」郝曼曼吼道,並拍掉他的手。
她討厭這種被人看穿的感覺。
「不要抗拒自己的心。」沈磊改抓起她的手按住她的左胸。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對我這麼說?憑什麼隨便猜測別人的想法?」郝曼曼用力甩開他的手,忽吼。
「我沒憑什麼,也沒隨便猜測,我只是比你有勇氣正視發生在我們之間的吸引力罷了。」他笑道,對她的怨氣不以為意。
「我們哪來什麼吸引力!」她嗤笑。
「我們的心彼此吸引著。」他說得斬釘截鐵。
聞言,郝曼曼瞠目結舌。
他怎能輕易地說出如此肉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