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假如。」她堅持要知道答案。
風羽宸凝視她半晌,老實說道:「如果沒意外,應該是吧!」
沒遇上郝曼曼之前,他雖不認為自己愛石娜,可對這個安排確買也沒想過反抗。
「所以,你對她其實是有情的羅!」郝曼曼的胸口緊縮了下。
「你在想什麼啊,我當她是妹妹,我愛的人是你耶!」風羽宸翻翻白眼,敲敲郝曼曼的頭。
聞言,郝曼曼升起一陣欣喜,不過很快便消失。
「這兩年來,石娜一直陪在你身邊,而我只是你心中的一抹影子,或許是因為我一直困擾著你,所以,你才覺得自己還愛我,搞不好你愛的人是石娜也說不定啊。」她的心裡多少有些恐懼,害怕風羽宸追逐的只不過是一抹影子罷了。「我還分得清楚夢境和現實,更懂得自己要什麼。」對郝曼曼的質疑,風羽宸有點生氣。
不過,看在她是吃石娜的醋的份上,他可以不和她計較。
「現在的你已經忘了屬於我們之間的一切,你的記憶只有這兩年,而你重新認識我的時間並不長,所以又怎能確定呢?」雖然他這麼說,可仍無法安定她的心。
「你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我?」他微蹙眉。
沒回答他的問題,郝曼曼繼續問道:「石娜那麼愛你,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動心嗎?」
「在確定我就是風羽宸的現在,我以為你會張開雙臂將我緊緊抱住,結果呢,你居然開始懷疑起我對你的愛!我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什麼。」風羽宸忍不住提高分貝。
他瞪著郝曼曼,快被她氣死了。
真不知道,他這些日子以來,賴在她身邊口口聲聲說愛她,是說假的嗎?
還是她耳聾了,根本沒聽進去?
或者,是他將她寵壞了?
「我只不過是想確定你的心意,我不希望你以後後悔。」郝曼曼的聲音也忍不住往上揚。
「後悔?我幹嘛後悔?」這女人的腦袋究竟在想些什麼?沒事找碴啊!
「石娜說,這兩年來你們倆一直都睡在一起,她肚子裡可能有你的小孩了,如果她真的有了,那你打算怎麼辦?」郝曼曼咬牙切齒。
「該死,她什麼時候說的?而你居然也相信?」為她的不信任,風羽宸真的火了,深邃的黑眸直瞪著她。
「你們兩個畢竟生活了兩年,而且還是以未婚夫妻的身份在一起生活,別告訴我你們之間沒發生過什麼。」郝曼曼不甘一所弱地瞪回去。
「你就這麼希望我們有發生什麼嗎?」對郝曼曼這般篤定的說法,風羽宸沉聲怒道。
郝曼曼怎麼可能希望?
一股酸味湧上她的心頭,嫉妒讓她忍不住將心中的疑慮傾吐出來。
「不是我希望,而是依你在乎石娜的程度,還有石娜一直將你當作沈磊來深愛著的情況下,恐怕是真有什麼吧。」
「你一直是這麼認為的?」風羽宸雙眉緊蹙。
「是又怎麼樣?」聽不到他的解釋,郝曼曼也跟著嘴硬起來。
「你……」他怕繼續再聽她說下去,會忍不住打她屁股。「我不想和你說話,希望你冷靜想想這些日子我對你的好。」
「不想說那就別說。」郝曼曼吼完,負氣轉身離去。
可惡的風羽宸,居然連解釋都不肯,太過分了!
還……還不拉住她,真是可惡加三級。
風羽宸滿腔怒火,難以置信地瞪著她的背影。
要她想想,她幹嘛離開……算了、算了,讓她冷靜一下也好。
等她想清楚了再來談,或許會好一點。
*** *** ***
離開裴園後,郝曼曼直接回到咖啡館。
才剛進門,就見小芬直向她奔來。
「小曼,四號桌那位客人,自稱是沈磊的母親,她來了一會兒,說是要找你,臉色不太好看,好像是來找碴的,我告訴她我們要打烊了,也不理我,你要不要先上樓避一避?」
郝曼曼微挑起眉。「你先回去吧。」
她火氣大得沒地方發洩,這柳玫瑰來得正好。
「我是郝曼曼,這家咖啡館的老闆娘,你找我有事?」郝曼曼落落大方地在柳玫瑰對面坐下。
「你就是郝曼曼?!」柳玫瑰上上下下地打量郝曼曼,這女人果然有令男人神魂顛倒的本錢。
「沒錯。」
「果然長得漂亮,難怪我兒子會被你所惑。」柳玫瑰語氣尖酸。
「你兒子?」郝曼曼嗤笨。
這柳玫瑰還真敢說出口。
「哦,我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沈磊的母親,今天來的目的……。」
郝曼曼打斷柳玫瑰的話,毫不囉唆地切人正題,她沒那心情陪柳玫瑰演戲。
「你別說了,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說話,兩年前沈磊就已經死了,他已經不在這個世上……」
「你在胡扯什麼?」柳玫瑰大聲斥喝,心臟疾速跳動著。
郝曼曼露出一抹冷笑。「我是在胡扯嗎?你心裡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我不想在這兒聽你胡說八道。」看來她根本毋需浪費唇舌,這個郝曼曼恐怕知道的比她想的還多,她得想其他的辦法來讓郝曼曼消失。
「沈磊的心臟從小就不好,因為吃藥又導致其他器官衰竭,醫生早就不看好,三年前,他的叔父沈正雲因為賭博的關係,欠地下錢莊一大筆債,因而挪用公款導致公司危機,沒想到沈祥雲受不了這個打擊過世,沈正雲一不做二不休,兩年前,找了人來殺沈磊,想說這樣或許就能接收沈祥雲的公司,誰知道,死人不但會復活,還很會打理公司,這可讓他火了,前一陣子他又安排了同一組人,非得置阿宸於死地不可,甚至還在公司裝了炸彈……而這些事情,你似乎也都知道,對吧!」為了風羽宸的安全,在炸彈事件後,凡皓裴已經找人擺平了沈正雲及那兩個殺手。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柳玫瑰當然知道沈正雲想侵佔公司,但是她又無能為力,所以,只能任他為所欲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