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得脫口而出,「我有不尊重過你嗎?吻你是表示我愛你。」
她怔了下。
「但我沒同意你吻我。」心無來由的一悸,為著他剛說的話。
「你……」魏辰蘇惱得說不出半句話,只能狠狠的瞪住她。老天,他到底愛上了怎樣的女孩?他簡直想把她給掐死,不過他更想掐死愛上她的自己。
在他和她大眼瞪小眼時,花苓突然開口,「以後你想吻我,一定要經過我的同意。」剛才他吻她的感覺很……奇妙,有一種形容不出的醺醉感,只是她不喜歡這麼的突然。
聞言,魏辰蘇臉上的怒氣頓時一掃而空,呆呆的看著她片刻。
「呃,你不生氣了?」這話是說,她並不討厭他吻她嗎?所以,他們還有可能再有下一次?
「如果你未經我同意再這麼做,我就不止是潑你熱茶。」花苓清冷的嗓音裡似乎含著一抹笑意。
「那你會怎樣?」不會拿刀刺殺他吧?魏辰蘇真希望自己沒愛上這個女人。
「視情況而定。」
「殺人要償命,划不來。」事先提醒她這點,好保住自己的小命,畢竟他無法預知自己是否會再像今天這樣衝動的吻她。
如果一時失控吻了她的代價是一命嗚呼,那未免太大了。
「我不會這麼笨做這種事,自我防衛有很多方法。」
他發覺她的唇角微微的揚起,似乎是在笑。
「花苓,情人間會有很多情不自禁的親密舉動,你應該知道。」以後每次要吻她,一定都要事先問她嗎?那多殺風景呀。
「等以後我們成為情人時再說吧。」
真聽不出她是在鼓勵他,還是澆他冷水?不過看樣子,她還願意讓他追。
而且她剛才……應該是在笑吧?如果她肯再笑得開心一點,一定更迷人!
「晚上我們一起去看場電影。」
「好。」花苓點了頭。
第六章
「你不要老是跟著我好不好?很煩耶!」俞茉蕾沒好臉色的瞪著那個跟著她走上二樓花茶鋪的麥可樂。
「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全嘛。」麥可樂說得一臉深情款款,完全沒被她的惡言惡行嚇到。
「我的安全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長得太美了,會有心懷不軌的男人想接近你,所以我要保護你。」
「你不就是那個心懷不軌的男人。」一上二樓,沒見到花苓身邊最近常出現的一張討人厭的臉,俞茉蕾的臉色稍霽。
「麥可樂,我口渴,去買飲料給我喝。」她故意想要支開他,省得他又來絆住她,讓她沒空和學姊說上話。
「口渴?這裡不是花茶店嗎?」
「我想喝可樂,怎樣,不行嗎?你快點去買啦。」
「好吧,那我去買,你要等我哦。」
「噦唆,還不快去。」她不耐煩的揮手。
「好啦,我這就去。」麥可樂依依不捨的離去。
俞茉蕾開心的走向吧檯。太好了,今晚那兩個臭男生都沒來,學姊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學姊,我來了。」
花苓微微點一下頭,便將托盤內的花茶和茶點端過去給第五桌剛來的客人。
「晚餐吃了嗎?」回到吧檯,花苓淡問。
「還沒。」
「要吃起司蛋糕嗎?」毛阿姨早上拿過來的。
「好呀。」
花由冰箱取出起司蛋糕,盛入小碟給她。
俞茉蕾一邊吃一邊看著她,猛然察覺最近花苓好像蠻得更美了,眉眼間似乎也多了一分柔媚,女性的第六感告訴她,她的改變似乎是因為最近常來找她的那個魏辰蘇。
這個直覺讓她皺起黛眉。
「學姊,我聽人家說,魏辰蘇這個人似乎很花心耶。」她決定抹黑他,絕不讓學姊被那個臭男生給追走。
那個肌肉猛男敢妄想打學姊的主意,想得美,她才不讓他趁心如意,她認識學姊最久,學姊是她的。
「是嗎?」花苓漫應,似乎對這話題不怎麼感興趣。
「嗨,兩位美女,晚安。」張文彬笑盈盈的走了過來。
「拜託,你不是找到工作了,幹麼還來這裡?」雖然她現在第一號討厭的人換成是魏辰蘇,不過她可沒忘記張文彬還對學姊有意,所以見到他臉色也沒多好。
「下班了呀,順路過來看一下。」
懶得理他,現在先處理魏辰蘇的事比較重要,俞茉蕾繼續剛才的話題。
「學姊,我是說真的,我有幾個當律師的朋友,他們說魏辰蘇私生活很糜爛,常常在外面和女人鬼混,上過床的女人多到數不清。」她努力的加油添醋。
花苓沒開口什麼,只是靜靜的洗著剛收過來的杯子。
「你不相信嗎?學姊,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禽獸,只要遇上主動一點的女人,馬上就可以上床了,你說是不是這樣,張文彬?」俞茉蕾瞪向他。
這要他點頭說是,還是搖頭說不是。
說是,那豈不是也把自己當成是那樣的禽獸了嗎?可說不是。她想抹黑魏辰蘇又不關他的事,他何必為他澄清。
「不能說全是,有些人是這樣,有些人不是。」
俞茉蕾不悅的白他一眼。
「我忘了你也是臭男人,問你不是等於白問。」居然敢不支持她的說法,他不知道魏辰蘇現在變成他們共同的敵人了嗎?這豬頭!
「不能一竿子打翻全船人,就像女人,也是有好女人和壞女人之分的嘛!不過……」瞅了一眼花苓,張文彬語帶保留。「我早上經過魏律師的事務所附近,剛好看到他和一個很漂亮的年輕女子一起坐上車。」
他說的是事,沒騙人,但詳情是怎樣他就不知了。
俞茉蕾眼睛陡地一亮。「學姊,你看吧,那男人是真的很花心,女人一堆。」
「說不定那只是他的同事或客戶吧!」張文彬本來是無意替他說話的,但他不想和俞茉蕾一樣,毫無證據的抹黑的人。
「就算是同事或客戶,那也一定和他有曖昧關係。」俞茉蕾已經百分之百這麼認定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這恐怕只有問他本人才知道。」張文彬客觀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