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恨呀!過了今晚,她非整死那個丫頭不可。
突然,舒婉柔伸出手攬住駱平曜。
「你這該死的男人,居然這樣看輕我,你說我該怎麼罰你?」她嬌嗔地道。
其實越接近他,她就越無法控制自己,這個男人這般美好,好到讓她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遊戲結束,我該走了。」
駱平曜撇開她,往外走去。
「不!」舒婉柔從他身後抱住他,「不可能的,你現在應該已經感到慾火焚身,怎麼可能抗拒得了我?」
她將他轉過身來,開始在他面前輕解羅衫。
「看著我,我是你的,我整個人、整顆心都是你的。」她媚眼如絲地看著他,露出的雪白香肩十分誘人,「愛我,全心全意愛我。」
他已經喝下那杯摻了迷藥的酒,她就不信他能抗拒得了她。
「穿上衣服吧!夜涼如水,你會著涼的。」
他的口氣像是充滿了關懷,但聽在舒婉柔耳裡,卻是諷刺極了。
怎麼會這樣?駱平曜那雙深邃的眸子怎麼會平靜依舊?
「不可能、不可能,你騙我,你剛剛明明喝了那杯酒,我親眼看見的。」舒婉柔根本不相信這是事實。
就算他不為她的女色著迷,也該受控於迷藥。
但為什麼他的眼睛還是如此清明,甚至帶著嘲諷呢?
該死的!這是怎麼回事?
「有時候親眼看見的事,也未必是事實。」他如果這麼容易就被算計,不就枉費了世人對他的讚揚。
「你保重。」他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別老是想著算計別人,還有,花那麼多心思在一個把心給了別的女人的男人身上,實在不值得。聰明如你,應該聽得懂我的話。」
舒婉柔沒想到自己今夜會受到如此的奇恥大辱,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哈哈哈——」
她突然放聲大笑,笑得十分淒厲。
「駱平曜,你以為這樣你就贏了嗎?哼!本小姐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哈哈哈……」
欲跨出房門的駱平曜皺起了眉頭,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一夜過後,舒婉柔就再也沒出現了。
她回去了尚書府,而駱平曜的住處,也不再有人進進出出。
駱府平靜得不得了,就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時候,什麼都沒有改變。
「唉!真想不到堂堂一個千金小姐會做出那種事,」駱夫人歎口氣。她心中尊貴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美夢,全讓她給破壞了。有鑒於此,駱夫人對於兒子的婚姻大事,也不再執著,決定放任他去。「娘,謝謝你。」駱平曜真心地道。「謝我做什麼?與其做這種無聊事,還不如趕緊去追你的心上人。」駱夫人直言道:「不過我就怕我兒子太笨,連個小丫環也搞不定。」「娘」他娘何時也變得像秋無焰一樣,成了毒舌派?「凝兒。」駱平曜輕喚道。沈凝兒卻完全沒反應。
居然不理他!駱平曜不死心地繼續喊:「凝兒、凝兒、凝…」突然,他的嘴被一隻小手給摀住。「小聲一點。我又沒聾,聽見了啦!」沈凝兒滿臉通紅地瞪看他。
這個可惡的煞星,一天到晚跟著她就算了,還有事沒事就喊她的名字,真的好煩,這樣很丟人的耶!
駱平曜眼中閃過一抹戲謔,偷吻了一下捂在自己唇上的小手。
「哎呀!」不要臉的登徒子。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沈凝兒的臉紅透了,又氣又羞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可以嗎?不然我讓你吻回來。」
駱平曜乖乖地伸出手,表現出十分願意接受她「懲罰」的模樣。
「哼!大色鬼。」
「大色鬼?原來你喜歡我變為大色鬼,那就如你所願吧!」
他朝她伸出手。
「啊!」沈凝兒笑著躲開,「別鬧、別鬧……」
「不行,我要完成你的『心願。』」
「你亂講,我的心願才不是這樣,才不是,啊......」沈凝兒邊躲著他邊跑。
天知道,現在的她有多快樂。
少爺終於又是她的了,雖然還是愛鬧她、愛期負她,可是……她真的很喜歡這種感覺。
難道她喜歡被他虐待?
「不行、不行,別追我啦!」沈凝兒知道一旦捉到,她一定鬥不過他,所以她立刻加快腳步。
「凝兒,快回來!」
他好不容易才擺平了一切,可以這麼單純地喜歡她,不必有所顧忌,他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讓她
逃離他身邊。
何況以她的短腿,怎麼跑得過他,呵呵!
就在兩人你追我跑之際,跑在前方的沈凝兒突然揪住了胸口,身子慢慢地往後跌落。
駱平曜心驚膽戰地將她接個正著,讓她不至於摔傷。
「凝兒,你怎麼了?」
見她額冒豆汗、全身發顫,駱平曜的心都慌了。
「我……我……好痛!」沈凝兒蜷縮在他懷裡,氣若游絲地道。
「凝兒,你別嚇我,別嚇我啊!」
駱平曜抱起了她,快步往房裡走去。
「我好痛……好痛……」一路上,她一直揪著胸口喊痛。
見她如此痛苦,他的心比她還痛上千百倍。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誰來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
「程越,快!快找大夫,快去找大夫來啊!」他心急地大吼著。心急地大吼著。
原本平靜的駱府又動了起來。
只為了一個小丫鬟——個駱少爺埋在心中十年、專心一意疼寵的小丫鬟。
第九章
京城附近所有大大小小的名醫全都讓駱平曜給請來了。
可惜的是,每個大夫都對沈凝兒的病束手無策。
「怎麼樣?凝兒的情況怎麼樣?」
著急的詢問聲,往往得來的都是無力的搖頭。
「對不起,請恕老夫無能。」
一個個無能的大夫來了又去,就是沒有人能夠診斷出沈凝兒到底生了什麼病,更遑論醫好她。
「可惡!」駱平曜幾乎要發狂了。
他憤怒地掃落屋裡的東西,就連傷了手也不在乎。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就在他以為自己將要苦盡甘來的時候,偏出了這種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