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去代我向蕭小姐致謝。」易芊人端起母親的架子命令夜寒星,「順便將歐白芷餅乾帶給她嘗嘗。」
「媽,我先陪你,待會兒再去謝謝人家。」夜寒星還不放心母親。
「不用,我只是扭到腳,我聽馬帝說她傷得比我嚴重,你現在就代表我去探望她!」易芊人再次端出架子:
他重重歎了口氣,勉為其難地站起身子,卻不忘叮嚀馬帝:「別再出任何意外,否則我不會輕饒你!」
「是的。」馬帝恭謹道。 ★ ★ ★
病房裡,羅平正餵著蕭恬心吃著麥片粥。
「你沒有打電話給我爸媽吧?」蕭恬心吞下一口粥後問道。
「我很想,但是沒有。」羅平佯怒地白了她一眼。
「謝謝你,羅平。你對我最好了。」她打算拿過碗自己吃。因為,她只是撞傷右腳,手也只是輕微擦傷,根本不用他人餵食,他這麼做,讓她有些尷尬。
「你若真的知道就好。…他意有所指地說,卻不准她拿走飯碗。
「什麼?」她聽不懂他這話的意思,但又覺得哪裡怪怪的。
「我來喂,別亂動!」羅乎不讓她剝奪他照顧她的機會。
「羅平——」她真的覺得今天的他有點怪耶!
「張開嘴。」他很堅持。
「我吃不下了。」這是她避免他對她太好的迂迴方式。
「你的胃好像小貓,怎麼吃兩口就吃不下了?」羅平顯然有些不悅。
「我是真的吃不下了嘛!」她只能乾笑,但仍然不減她的嬌美。
「再吃一口!」
「我——」
「就這一口。」
「嗯——好吧。」她妥協地張開朱唇。
而房門也在這時被敲響及推開。
夜寒星進門後首先看見的,便是這副「情深意濃」的畫面,他的胸口沒來由地泛起一陣酸,甚至感到還有些鬱悶。
他沒想到母親口中的救命恩人,竟是蕭恬心!
而羅平與蕭恬心也怔住了,尤其蕭恬心根本無法想像會在這種情況與夜寒星重逢!
還是夜寒星先回神,快步地走向他倆,送出手中的餅乾,「謝謝你救了我母親,這餅乾是她要我特地帶來給你吃的。」他看也不看羅平一眼。
「你母親?餅乾?」她的腦筋突然有些打結。
「你救的夜老太太正是我的母親。」他冷冷地說道。
「原來如此!」她恍然大悟。
「我想我該告辭了。」他放下餅乾,便往外走。
「等一下,夜先生!」她連忙喊住他。
她實在沒想到他竟是夜老太太的兒子。這究竟是什麼樣的緣分啊?
「還有事嗎?」夜寒星此刻的心情很複雜。
「哦——也沒什麼事,只是——」她發現自己根本沒法將話說得清楚。
「沒事的話多休息。我記得你身上的毛病不少。」他憶起她皮包內的各種藥品。 。
羅平頓時感到不平,這個冷漠男子和恬心到底是什麼樣關係?為什麼他知道許多有關恬心的事,而他卻不知道? 』
「恬心還有什麼毛病?」他不甘心地追問。
夜寒星這才正視了他一眼——
一個長相平凡,看似忠厚的中國男孩。但他手中的飯碗似乎說明他對蕭恬心的關愛絕對在許多人之上。
登時,他感到有些不舒暢,甚至想馬上離開這裡。
「恬心,你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羅平無法從夜寒星口中探得答案,只能轉向蕭恬心。
「沒有。羅平,麻煩你先回店裡看看哪些東西需要修理、重新安裝,我想,再過兩天我就可以出院了,我希望我回到店裡時,甜心餅屋又可以重新開張。」據她瞭解,她的店門被撞歪了。
「我——」他想留下來,尤其在這個英俊的男子出現後,他更覺得不該馬上離開恬心。而且這個男人太深沉,恬心惹不起。
「拜託。」她雖然不知道羅平在想什麼,但她卻希望她和夜寒星講話時,他不在場。
「那——你如果有任何事,一定要第一個讓我知道。」羅平在尋求她的保證,似乎想證明他的存在比夜寒星更重要。
「我會的,謝謝你。」她朝他露出甜美的保證。
羅平這才起身離開,走至門邊還不忘瞥了夜寒星一眼,「如果你的事辦好了,請讓恬心早點休息。」
夜寒星冷笑,不置可否,再次折回她的床邊,「有事?」
「我——」原本要說的話,因一陣突來的尿急感而扣住了。糟糕,現在好想上廁所,可是手和腳受傷了,不太方便……
他見她欲言又止,還是捺下性子問了一聲:「什麼事?」
怎麼辦?好想上廁所!可是她不好意思告訴他,更別提要他幫忙了。
見她沒有出聲,他便起身打算離去,「沒事就多休息。」
可是就在他拉開門的同時,身後突然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及她的哀嚎聲。
他旋即反過身子,見蕭恬心痛苦地跌坐在地,他立刻快步折回她的身邊,「你還好吧?」
不意瞥見點滴的針頭已因扯動而被扯了下來,他迅速按下緊急鈕,對著對講機命令道:「馬上派個人過來!」接著,二話不說地拖起她。
再次聞到她身上的奶油香,還有髮梢傳來的淡淡青草香,他不自覺地猛吸了口氣。
而她則因為他的擁抱,渾身不住地打顫。她聞到了他身上的香氣,那是一種和著酒香與草香的男性味道。而且她好像還聽見他規律的心跳聲,他那富有彈性的胸肌正牢實地貼近她……瞬間,她的雙頰染紅了,「謝謝……」
他將她放上床,「你剛才想做什麼?」他力圖冷靜,不受她的影響。
「我——」想上廁所!但是她開不了口。
瞧著她愈加泛紅的雙頰,他突然有種衝動——他想吻她!
吻她!?
他被這個乍現的念頭嚇了一大跳,連忙甩開這不該,也不應有的遐念。她只是個小女娃!身上還有奶油和牛奶的香味!一個不成熟的小女孩!
雖然這麼自我教育著,但他的目光還是不自覺地來到她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