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轉移話題,「啊,你忘了把薩克斯風留下來。」
「可以跟那個Party的主人借啊,他有。只是拿來幹什麼?」岑海藍慧黠地附和著他的話語,她當然也知道伊森只是故意截斷話題,以免觸動她內心的傷……
她靜靜偎在他溫柔的懷抱之中,幸福的感覺像潮水…般湧上來覆蓋著她,她覺得好滿足。
「吹給我聽啊!」他笑著把她抱緊,「你忘了你的薩古斯風是誘或男人最有利的工具。」
「光我一個難道就不夠看啊!」岑海藍不服氣地噘起嘴。
他看著她的眼光忽然變了,變得曖昧而且耐人尋味,「你知不知道你最好不要再這樣對著我嘟嘴,否則我實在是……」
「實在什麼?」她糊里糊塗地問。
他漾起一個邪邪的微笑,翻身壓住她,一隻手托起她的下巴,以吻代替了回答,另一隻手溜到她的兩腿之間,她嚇了一跳,卻忍不住發出呻吟聲,慾火霎時之間又被燃起。
他腫脹的慾望緊貼著她,讓她不禁倒抽一口氣。
看著她的表情,他不禁笑了,「現在知道答案了嗎?」
「你怎麼又……」
岑海藍未說完,伊森隨即低頭含住她的蓓蕾,惹得她一聲驚呼。
「對於你,我永遠要不夠!」說著,他邪邪一笑,挺身進入她,「你這甜蜜的小妖精。」
在一波波狂喜席捲全身時,她一邊享受這情慾滋味,一邊想:原來她慣常嘟嘴的習慣,竟然還有這種用處。
× × ×
小島上的日子對兩人來說,簡直就是人間仙境,再也沒有比這更愜意的了,如果有人告訴他倆天堂在哪裡,只怕他們也不會去,因為只要有彼此的地方,就已經是天堂。
白天,他們游泳,讓陽光把水分蒸發乾,缺水了,再往海裡嬉游。他們向租屋的商人訂每天從本土運來的蔬果食物,岑海藍會把它們變成一道道豐盛可口的佳餚,伴著濃濃的愛意,餵進伊森的嘴裡。晚上,他們做愛,然後醒在彼此的臂彎之中;早上,突發奇想的岑海藍會跨坐在伊森腿上,全身一絲不掛,除了借來的那把薩克斯風……用最深情的情歌喊他起床。
一切都似乎完美得教人嫉妒,直到假期結束的前兩天,伊森接到了從公司打來的電話。
講完電話的伊森,望著電話皺緊眉頭,懊惱地不知如何對岑海藍開口。「抱歉,我恐怕得回L.A.去。」
「怎麼?發生什麼事?」岑海藍丟下手上切了一半的水果,抬起頭來。「公司最近有幾個大案子,人手不夠,所以希望我回去支援。」伊森的聲音有些懊惱,因為海藍拋下工作在小島上陪他,然而他現在卻為了工作得把假期提前結束……
岑海藍的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些許失望。
她的反應令伊森十足煩悶,他背對著她望向窗外,緩緩地解釋:「對不起,可是我非回丟不可,我需要這份工作,不能搞砸。我跟你不一樣,你有富裕的家庭做後盾,可是我剛好相反,我家很貧窮,我除了養自己,還得照顧家人……」
這一串誠實而急切的告白,讓岑海藍靜默下來。好半天,她只是靜靜看著他的背影,她那雙黝黑的明眸裡有感動,有讚許,還有更多的心疼。
這是個跟她的成長背景完全不一樣的男人,他那厚實強壯的肩上扛著多少壓力,她不能再加重他的壓力。
她輕輕走到他身後,伸出雙手攬著他厚健的腰,把臉貼在他背上,「你說回去,我們就回去吧。」
「你不生氣?」伊森轉過身來,她的臉便貼在他溫暖的胸膛上。
「氣什麼?」岑海藍笑著,「氣你的公司好了,放人家假,又不甘心地把假收回去。」「公司也不是故意的。」伊森微歎口氣,「如果不是克里昂先生的案子,恐怕我也不用回去。」
「你幫他打官司?你是他的專屬律師?」岑海藍忽然緊張地抬起來。
「也不算是,他的律師有好幾個,只是我之前幫他處理過幾個稅金的案子,他很滿意,所以對我還有點印象。」他的眼光變得深邃,十分深沉。「既然如此,我當然得把握機會,加倍努力,否則怎可能出人頭地?」
「我知道。」岑海藍重新把頭埋在他的胸前,輕輕歎氣。「你是不認輸的。不過我懷疑,你所謂的出人頭地是到達什麼地步?」
他微笑,笑得很自負,帶著些許傲氣。「至少要讓所有人都對我另眼相看吧。」
岑海藍又歎了一聲。「成功的代價,你聽過這句話沒有?你要是這樣一味地只想追求成功,就算得到了,也可能失去其他更多值得珍惜的。」
伊森幾乎對她的話嗤之以鼻,「海藍,你是銜著銀湯匙出生的,你不會知道我們這種人的辛苦,我對工作、對未來之所以這麼積極,絕對是正確的。」
岑海藍重重一震,忽然全身顫抖起來。怎麼了?她為何會有這種反應?是已經預知到未來的什麼危機了嗎?
「怎麼了?你在發抖?」他憂心地推開岑海藍,仔細瞧著她,「你好像很擔心我幫克里昂做事,是不是?」
岑海藍深吸一口氣,不回話,只是點了點頭。
「別瞎操心了。」他微微一笑,以手指親呢地點點她的鼻尖,「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你要知道,他們現在已經不是黑手黨了。」
「我……」岑海藍盯著他,欲言又止,終究還是說不出口。
「你到底在擔心什麼?」伊森完全不明白她的憂慮,他笑著道:「你要是知道克里昂的女兒還跟我約會過,豈不是要瘋了?」
岑海藍果然驚跳起來,「你說什麼?」
伊森大笑,似乎很滿意自己終於讓海藍有了憂心之外的情緒,「只約會過一次,而且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一點也不喜歡她。」
「她喜歡你?」岑海藍皺起眉頭,迫切追問著。果然,她剛才的憂心已經被她甩到太平洋去了,跟前她唯一關心的事,是另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