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你們打架耐的速度及彈性啊!魄力、魄力、魄力!對,這樣,嚇住他們!耶!」夢嫣又叫又跳地在旁帶領加油,完全不顧她的形象。
再過數天便是運動大會,A班一致決定這運動大會是眾人雪恥的第一目標,於是加強了各項體能訓練,好加在。他們本來就是打架當三餐的大哥大、大姊大,敏銳度及反應能力自然不在話下,總是比那些「善良百姓」要強上一點,這運動大會真是適合他們大展身手的一個好場地。
現在場上正好上演著A班VSE班的排球友誼賽,從夢嫣那響徹雲霄的歡呼聲,自可想見是A班的奪得勝利。
「好棒!好棒!」夢嫣給了退場的球員們一人一個擁抱,「真不是吹的!不愧是東京第一不良集團。」
帶頭的田村秀一又好氣又好笑地敲敲她的頭,滿臉無奈,他就是拿這個像妹妹般的女孩沒辦法。
「會痛耶,討厭!」夢嫣揉著痛處,嘟著嘴嚷。
「一點都不淑女,台灣的女孩都像你這樣嗎?」
「對呀!不過要找到像我這樣可愛、美麗又大方的女孩可是不容易喲!」她一點都不害臊地將學到的讚美詞盡數用在自己身上,順帶替親愛的台灣女性同胞宣傳一番,只是不知是正面抑或反面效果。
「你喲!」田村秀一好笑地用手臂環住了她的脖子。
「嘿嘿!談情說愛也要看時間吧?」東條夏在一旁瞎起哄,「至少也得看看在誰的地盤上,喏!」他伸出手,擺出一副小混混的模樣,「戀愛稅。」
籐田和奈抄起一顆排球就往東條夏的頭扔去,又快又狠又準!手下毫不留情,「欠K呀?!」
東條夏哀嚎一聲,抱著頭怪聲叫道:「和奈甜心,你想謀殺親夫嗎?這樣你可就沒老公羅!」
「去你的!意思是說我沒人要羅?」
夢嫣好笑地看這一對歡喜冤家又一次戲上演。
「喂,老大!B班要比接力賽。」高田夏目走來。
「上次運動會接力賽冠軍那一班?」田村秀一挑眉問。
「對。」
「好,走吧!叫參加接力賽的全過來。」
夢嫣朝著走往田徑場的二十個男生揮揮手,打氣道:「加油哦!把你們逃命時的速度拿出來就好了!」
那二十個男生聞言全都翻著白眼,對天苦笑了。
夢嫣轉身一蹦一跳地朝休息台跑去。
「你不去加油啊?」胖胖的雀美秀子問道。
「不去了,我有點累。」夢嫣坐下,眼尖地看到東知夏正朝她扮鬼臉,她不甘示弱地也回敬一個超級鬼臉,「而且一看到東條就一肚子氣。」
「氣?」
「笑氣。」夢嫣微笑地靠在檯子上,疲倦地閉上雙眼。
「嘿!加油!」雀美秀子激動地站起來加油、大喊:「夢嫣你快看,耶!秀一加油!」
遲遲沒聽見蘿嫣那超級的加油聲。雀美秀子疑惑地低下頭,「夢嫣……睡著了嗎?」 「怎麼了?」田村秀一揮手大喊。
雀美秀子抬頭望去,接力賽早已結束,跑道上只剩小貓兩三隻,她懊惱地跺了下腳,「該死!最精采的都沒看到!」
「沒事,夢嫣睡著了!」她揚聲喊道。
田村秀一跑了過來,一群人隨後跟上,圍著夢嫣。
「她睡得好甜喔!」
「像個天使?」東條夏哼了一聲,「像只小母豬吧?」
「東條夏!皮又在癢了是不是?」
「噓!別吵了,等下把夢嫣吵醒了。」
「對呀,好可憐,夢嫣一定累壞了。」
「那現在怎麼辦……」
一陣吱吱喳喳,讓夢嫣不適地翻轉身去,雙手抱住頭嚶嚀一聲,嚇得眾人噤聲,只見她朝空揮了揮手,又被周公請去下棋了,一群人不禁大笑出聲。
「哈!哈!哈!好可愛!稀世珍品。」
「我抱她去保健室。」田村秀一說著就彎身抱起熟睡中的夢嫣。
「哇!大色狼,可別把小夢嫣給一口吞下肚子喲!」
「閉嘴!又……」
突然,一雙手從田村秀一的手臂中抱走了夢嫣,他驚愕地抬頭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
「你是誰?放下她!」東條夏首先發難。
男子冷冷地掃了他一跟,最後把目光停在田村秀一身上,似評估、似打量。
男子冷漠的表情令田村秀一皺起了眉頭,難道自己在某次拚鬥中元意得罪了這位大哥罩的小弟嗎?
「你跟夢嫣是什麼關係?」龍笑海冷冷地開口。
「關係?」田村秀一一愣,不懂對方的意思。
「他是夢嫣的男朋友!」東條夏飛快地代田村秀一回答。他見對方來意不善,先給夢嫣拉一個靠山,以免對方打她的壞主意。
「東條!」田村秀一低喝,東條夏難道看不出眼前這個男子的目光像要把他五馬分屍嗎?
「夢嫣是我們的同學。」
「同學——」龍笑海低聲重複。其實他早在一旁觀看良久,直到這男孩狀似親暱地抱起顯然睡得人事不知的夢嫣。
「有問題嗎?」東條夏仍是一臉防備。
龍笑海將眼光調向這個刺蝟一般的男孩……而這個男孩與他的小未婚妻同年,他的嘴角不易察覺地浮上一抹冷冽的弧度,他是怎麼了?竟然在一瞬間在意
田村秀一則另有一番想溘,深思的目光投注在龍笑海抱著夢嫣的手臂上。這個男人散發的氣勢不凡,連植物人都感覺得到,更重要的是他那習於掌控一切的威勢,從哪裡看都不像一個平凡而普通的人,他像天生便該站在一切的頂端,凌駕於任何人之上,這樣的一個王者,不是成功的資產家,便是黑暗世界裡獨一無二的領導者。但,不論眼前的男子是屬於前者抑或後者,都不是夢嫣這一介平民所高攀得上的,她甚至連面對的機會都極其渺茫。
「『大叔』,請別說笑了。」籐田和奈擠出一句話。
「『大叔』?」龍笑海極厭惡地吐出這兩個宇,「我龍笑海從不說假話。」但面對商場上的爾虞我當然是例外!他在心中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