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的事情?我怎麼沒有印象。」昝子臣思忖著。
「就是我想請你接受我的那件事,我們交往好嗎?如果你覺得勉強,我可以先做你的情婦,你要是覺得滿意,咱們再把關係給……」
「我不知道一直住在國外的你,是不是受了西方文化的影響觀念變得開放了,還是根本就不知檢點,居然跑來跟一個數年不見的男人提這種事?」他不想用這麼難堪的字眼說她,可是她太得寸進尺了。
「子臣,隨便你怎麼說我都無所謂,只是,我愛你啊!你如果不接受我,我會很痛苦的,我到底哪點不好?你為什麼不肯要我?」她站了起來,張開雙手展示自己包裹在緊身衣內的好身材,「這可是上帝的傑作,你難道一點也不動心?」
「哈,」昝子臣搖搖頭,戳著鼻子說,「我承認男人都貪美色,我也不例外,不過我僅限於欣賞罷了。像你這種數年不見,一碰上面就急著要做人家女友的人,哪個男人不害怕?」
聽他這麼說之後,田凱玲不禁垮下雙肩,眼中含恨, 「你為什麼不能接受我?為什麼?」她為他受盡多少罪?為何他還是這麼狠心?
「接受你不可能,如果你需要幫助,我倒可以考慮,你就直說吧!」
不愧在商場上打滾過,他一眼就看出她這麼做是有目的的。
她難以置信地瞠大眼,望著昝子臣那雙閃爍的眸子,「你真的變了,以前唸書的時候你很單純,是個陽光大男孩,對任何事都抱持著樂觀的態度,也從不相信人生有黑暗面,可是現在……」
「現在經過了時間的淬煉,我的確成熟許多。」他攤攤手,笑了一笑。
「你真要幫我?」田凱玲抿起唇。
「說說看,我也不是慈善家,總有個限度。」聽他這麼說,田凱玲也不再客氣地直接報了個數目,「五千萬,你能不能先拿個五千萬給我?」
「五千萬?」他嗤鼻一笑, 「你當我是開銀行的?就算我真的接受你做我的女朋友,我也不可能拿出五千萬給你。」他真不知該說什麼,獅子大開口也不是像她這樣。
「阿A生意失敗,又沉迷於賭博,不但將他父親給他的公司弄垮,還欠下一屁股債,可能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還不清。」說著,她眼眶已泌出了淚水。
「那是他自找的。」以前在唸書的時候,阿A就已經沉迷於毒和賭,沒想到後來居然變本加厲,對於這樣的男人他壓根不屑。
「你就不能幫我嗎?」她激動的站起來,「我只希望你能幫我們,等以後阿A賺了錢會還你的。」
「如果借給他,他會改邪歸正,我或許會考慮,但是阿A這個男人我太瞭解他了,在他的字典裡沒有上進這兩個字,借給他只像把錢丟進大海,我不會做這種傻事。」
不是他狠心,而是每一分錢都要用在刀口上,那種男人還是讓他受受教訓比較好『
「可你剛剛說願意幫我。」她激動地說。
「那是指『你』有困難,不是阿A,數目也不可能這麼多,你既然是為阿A而來,那我只能說對不起。」昝子臣冰冷地道。
「你好狠……你真的好狠……」她瞇起眸,咬著牙,「昝子臣,不要讓我恨你一輩子。」
「無所謂。」他煩鬱地說。
「好,很好,你就等著吧!看我怎麼對付你。」田凱玲握緊拳頭,大吼了幾聲便倏然衝出去。
安妮擔憂地走進會客室,「你們剛才談話太過激動,大聲得連我都聽見了,我覺得……」
「你認為我做錯了嗎?」他揚起眉,看著安妮。
「您沒做錯,若是我,我也會這麼做,只是該提防的您還是得提防。」安妮提醒他。
她的話中意昝子臣不是不瞭解,對方既然得不到錢,必然會行報復之舉,不過他不怕,如果凡事都怕有人行釁挑戰的話,那麼日子就不用過了。
「謝謝你的提醒,但我覺得自己行得正、坐得直,並不需要在乎別人的看法。我累了,本來是想進公司看看有什麼事需要處理,沒想到竟遇上那個女人。」揉了下太陽穴,昝子臣站了起來, 「你也準備下班吧!有事明天再說丁。」
安妮看著他離去,忍不住輕輕一歎。希望總裁的這些紛擾能趕快過去。
第七章
阿A對田凱玲又一次鎩羽而歸,一張臉只能用漆黑來形容,「你真沒用,這麼一點事都做不好,你還跟著我做什麼?」
「你以為我喜歡跟著你?」她激動地回他,不像當初只是被動的挨罵。她再也不願承受他惡劣的言詞和殘狠的逼迫,她再也不要過這種生活了!
「凱玲!」阿A震驚地望著她。
「我倦了、累了,我不想再為別人而活,這樣可以了吧?」她拭著淚。
「你的意思是……打算離開我?」
「沒錯。」
「離開我,你會痛苦,這世上不會再有人供應你要的毒品。」阿A嗤冷地笑著。
一直以來,他就是有把握她必須靠他生存,所以才會對她疾言厲色,徹底利用。
「我管不了了,昝子臣根本不甩我,而且他也說了,就算我成為他的女人,他也不可能拿出那麼多錢來。」她淚盈於睫地望著他。
「那……那他能拿多少?有多少就多少,至少我可以還一部分給人家,或者拿去翻本,我就不信我的運氣真的這麼差。」他沉淫於睹的刺激中,早已回不了頭、翻不了身。
「你把我當什麼?阿A,你老實告訴我,從認識到現在你把我當成什麼?」田凱玲笑中帶著強烈的委屈。
她已經看透了,看透男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貨色!
「我把你當成我的女朋友,我最愛的女人啊!」
因為他現在還需要她幫助他,即便無法解決全部的問題,但只要有一點錢還是可以救他一時。
「不,我從你的眼神中看見的只有利用價值。」她搖搖頭,微凝的唇角帶著一絲蒼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