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佩服你,再說即便我不能和於臣在一起,我們也可以做朋友啊!」她單純地說。
田凱玲深吸了口氣,突然說道:「我不是子臣的女朋友。」
艾菲震了下,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你說什麼?」
「我不是他女朋友。」田凱玲又說了一次。
「那……那也無所謂,子臣一定是愛你的,否則也不會跟你……」艾菲梗住聲,已說不出話來。
「他也沒和我上床,那天是我用迷藥迷昏他,被我帶回我住的地方,如此而已。」她淡淡一笑, 「可這麼做仍喚不回他的心,他……是真心愛你的,相信我。」揚睫再看向艾菲錯愕的表情,田凱玲不再多言的轉身離開。
艾菲傻愣了好久、好久,直到返回現實,田凱玲已經離開了。
原來她錯怪子臣了,這幾天還故意對他不理不睬的,而他似乎也感受到她的冷漠,對她不再有任何親熱的動作,雖然依舊是無微不至地照顧,可她能明顯感受到他受傷了!
如今她又擅自逃離醫院,肯定讓他又一次火冒三丈,怎麼辦?怎麼辦?
天!她好想哭喔!
這時,電鈴聲響了,接下來便聽見外頭搬動花盆的聲音,緊接著又是插入鑰匙孔轉動的聲響……
艾菲呆站在原地,根本動彈不得!
看見他的第一句話該說什麼呢?
嗨!我不是故意跑掉的,只是想跟你玩捉迷藏。
或是,你……你好聰明,怎麼知道我躲回這裡了?
「啊!」可當門猛地被推開,她給昝於臣的見面禮竟是一聲尖喊!
昝子臣瞪大眼看她安然無恙地站在他面前,甚至可以叫出如此尖銳的聲音,這表示她沒事。
「為什麼不吭一聲就走?」他臉上滿是倉皇不安與憂心忡忡。
艾菲看著他怨懟的眼神,與眉心間寫著的「愁」字,愧疚感油然而生,「對不起,我是因為……」
「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已經開始厭惡我了,但無論如何請你照顧好自己,你要是不想看見我,我可以立刻消失的。」說著,他冷岸的眉宇不禁緊緊蹙起,回過身無力的就要離開。
「臣……別走。」她顫抖地喊住他。
他定住步履,轉過身,「別擔心我,要是不舒服一定要打電話給我,知道嗎?即使不能一直陪在你身邊,但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隨傳隨到的。」綻出一絲笑痕,他給了她一抹最溫柔的眼神後,快步走出屋外。
「子臣,你別走,我有話想跟你說……」艾菲迫了出去,可不注意踢到了門檻,拐了一下,「啊!」
「你怎麼了?痛嗎?」聞身,昝子臣快步衝了過來,扶起她。
艾菲搖了搖頭,才抬頭已是滿臉淚痕,這模樣可是將昝子臣給狠狠嚇了一跳, 「是不是傷口扯疼了?我帶你去醫院。」
但他才要抱起她,卻反被她狠狠撲上,緊緊摟住。
「我的傷不痛,可……我的心好痛呀!」
「心痛?」他不解地看著她。
「對,我的心好痛,因為我不懂你的愛而痛,對不起……對不起……」艾菲將小腦袋塞進他胸前,「別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你怎麼了?艾菲,我真的被你的反應搞迷糊了。」她不是拒他於千里之外嗎?他沒辦法,只好遠遠保護著她。
「我一直以為你有其他女人,是我不好。」她抹去掛在眼角的淚,「不要恨我好不好?」
「你怎麼會認為我有其他女人?」他真是無辜啊!
「我……」她沒將田凱玲說出來,只是說: 「是我自以為配不上你,所以總是提心吊膽,認為你對我好是種委屈。」
「拜託,我又不是聖人,如果我不喜歡你,怎麼還會對你好,還口口聲聲說愛你,既然說出口,就是惟你一人,懂嗎?」他的聲音篤實如岩石。
「我知道,我現在知道了,以後絕不會再患得患失,你肯原諒我嗎?」抬起滿是幸福的小臉,她傻氣地問道。
「嗯……這個嘛!」這小女人讓他又急又惱了那麼久,怎麼可以那麼容易就順她的意呢?
「怎麼了?」幸福的臉瞬間垮下。
「我得好好想想,我該不該原諒你。」昝子臣索性將她抱起,走進她的臥房,將她輕放在床上。
被迫躺在床上的艾菲,張著一雙乞求的大眼,「原諒我好不好?求求你。」
「求我?」他笑臉著她,「你要怎麼求我呢?」
「我……我隨便你,只要你不生氣、不離開我、不要不理我……」艾菲縮緊下巴,偷偷瞄著他。
「嗯……那我真得好好想想了。」他看著她那泫然欲泣的雙眸,低首貼近她說:「我出去一下,想想到底該不該原諒你,該不該再回來找你?」
「如果你不原諒我呢?」她好緊張地看著他。
「那就不回來了。」昝子臣輕扯笑容。
「什麼?不回來了廠她渾身倏然繃緊起來,微潤的眼眶這下更紅了。
昝子臣站起身,拉出一段距離,「你才開完刀沒幾天就到處亂跑,記得要好好休息。」
「但你說我只要不舒服就可以告訴你,我……我好不舒服……」她又嗔又鬧的就是不讓他走。
「別鬧了,快休息,我有事,一定得走,拜。」對她笑了笑,昝子臣不再逗留的離開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艾菲的心漸漸沉人谷底
都是她、都是她壞、她多心、容易被騙,這才把他趕走,她還有什麼理由埋怨?她拿起被子把自己捲成一個春卷,縮在角落掉淚。
嗚……好可憐,現在又沒人愛她了。
「子臣,你就這麼狠心嗎?狠心的轉身就走,真的不要我了嗎?』』他到底原諒她了沒?會不會再回來?
她一直揪著心,聽著床頭鬧鐘的秒針滴答滴答的聲音,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她想,他不會回來了,永永遠遠都不會回來了。
突然,她好像聞到了陣陣菜香,接著房門被推開,竟瞧見昝於臣手端著兩個餐盤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