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瞥,封靳爵卻從那陌生男人眼中捕捉到一抹怪異的光芒,讓他直覺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什麼問題。
「雁平,那男人是誰?」封靳爵朝門的方向望了一眼,十分好奇雁平怎麼會認識這麼一號人物。
「他是我新應徵的寶石鑒定專家。」雁平簡單的解釋,不想封靳爵知道洪汫漓主要的工作是鑒定「太陽眼」。
「那男人……」封靳爵低頭沉思,努力思索適當的字眼形容他。
「怎麼樣?」看到封靳爵蹙眉深思的模樣,雁平倒覺得很新鮮。
因為他總是一副輕鬆自在的閒適模樣,好像天底下沒什麼困擾他的事。所以見到他若有所思的表情,雁平反而很感興趣。
「我也說不上來,只是直覺這男人不是個簡單人物。他……很危險!」封靳爵口氣冷靜的評論。
「洪汫漓確實不是簡單的男人,你看他的履歷就知道。」雁平臉上帶著驕傲的笑容,將履歷表遞給他。
封靳爵飛快的翻閱履歷表,從上面看不出什麼問題。可是他的腦袋卻怎麼也擺脫不了那陰鵝黑暗的眼神……
看到封靳爵認真思考的模樣,雁平突然有另一種聯想。
「喂!你該不是看我的員工『帥』,色心大起,打算對他下手吧?」她狐疑的瞪著他,凶巴巴的問他。
「當然不是!」聽到她大發謬論,封靳爵差點想撞牆而死。
「我可是警告你,不准對我的員工下手,知不知道?」雁平美麗的雙眸露出凶狠的光芒,嚴厲的告誡他。
「是!」封靳爵聽話的答應。「再怎麼樣,我也不敢在天子腳下放肆,何況這天子還是鼎鼎大名的——武則天。」封靳爵英俊的臉龐露出調侃的笑容,嘲諷她的專制霸道直逼凶狠殘暴的武則天。
「你……」雁平惱怒的瞪著他,不知該怎麼反駁他。
這個輕佻的男人總能惹得她氣到牙癢癢的,卻無計可施。
等到兩人結婚後,住在同個屋簷下,這樣的戲碼只怕少不了。
看來她得多培養忍耐、禮讓的功夫,否則封靳爵早晚會被盛怒中的她給亂刀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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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聽過結婚前一晚,新郎跟新娘不能見面嗎?」雁平不情不願的跟著封靳爵走進「昊世」副總裁辦公室。
明天就是兩人的婚禮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男人竟約自己碰面。
「那得視情況而定!如果新郎桌上堆滿待簽的公文,明天可能沒辦法參加婚禮的話,那當然是另當別論。」封靳爵一邊說,一邊將雁平推進辦公室內。
雁平一看到他桌上堆積如山的公文,美麗的雙眼瞪得跟銅鈴一樣大。「你上班時間都在做什麼?為什麼積了這麼多工作沒做?」
「我一看到公文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就感到頭昏腦脹,久了就越積越多……」封靳爵英俊的臉龐露出尷尬、羞愧的神色。
「哼!你大哥還真豁達,竟敢把公司交給你。更神奇的是,你們公司怎麼還沒倒?」雁平冷冷的諷刺他。
「唉!要不是你小妹誘拐我老哥,我現在也會在白雪皚皚的Whistler滑雪,哪會落到這悲慘的下場。」封靳爵的口氣帶著無限的感歎,十分懷念過去優遊自在的日子。
「你是在怪我妹妹嗎?」雁平瞇起雙眼,態度挑釁的問。
「當然不是!」
封靳爵趕緊否認,深怕雁平撒手不管,將成堆的公文扔給他。
「我只是有些感慨罷了!幸好……我未來的老婆是優秀的女強人,這些公文對她來說不過是小case罷了!」封靳爵臉上掛著討好的神情,阿諛諂媚的奉承她。
「少來這套!我從沒聽過那個準新娘還得熬夜辦公。」雁平瞪著那堆公文,說什麼都不願犧牲自己幫他。「雖然這不過是有名無實的婚姻,可是我也不想當個有黑眼圈的醜新娘。」 一向愛美的雁平實在不敢想像那可怕的畫面。
每個女人都希望穿上白紗的自己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她自然也不例外,即使這婚姻不如她預期的完美,她仍執著於自己的幻想。
「別擔心!就算有黑眼圈,你也會是最美的新娘。」封靳爵撫摸她的臉蛋,語氣溫柔的說。
她實在很想斷然拒絕封靳爵的要求,瀟灑率性的離開。
問題是,如果她不幫他,明天新郎缺席,扔下她一個人孤單站在祭壇前,她也丟不起這個臉。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她不但是警告封靳爵,也是對自己承諾。
因為她怕自己看到他乞求、可憐的眼神會忍不住心軟,到時仍舊硬不起心腸拒絕他。
聽到雁平答應幫他,封靳爵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我們到沙發上辦公,累了你也可以睡一下。」封靳爵飛快的將公文搬到茶几上,並拉她一同坐到柔軟的沙發。
「你認真批公文,我在這裡幫你按摩、槌背,好不好?」封靳爵體貼的貼近她身邊,按摩她緊繃僵硬的頸項。
「嗯!」雁平不置可否的答應,將全副注意力放在公文上。
看著她專注認真的眼神,美麗的模樣讓他捨不得移開視線,他的雙手搭上她的肩膀,十指輕柔的揉捏……
許久之後,雁平突然發現,不知在什麼時候,她整個人已半倚半躺靠在封靳爵身上,兩人的身軀呈現一個火熱親暱的姿勢。
而他一手壓著她的背,另一手則四處游移,碰觸她身體週遭敏感柔軟的部位。
「封靳爵,你在幹什麼?」雁平趕緊坐起身,神情慌亂的問他。
「幫你按摩啊!」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語氣平和的回答。
「這、這……你不應該這麼碰我。」雁平神情扭捏的阻止他。
他火熱曖昧的撫摸,與其說是按摩,更像是情侶間的愛撫。
「我只是幫你按摩,讓你能夠放鬆,有什麼不對嗎?」封靳爵臉上雖然裝出莫名其妙的表情,其實心中早已笑得樂不可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