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一次是意外,兩次是巧合,三次……就得找兇手囉!」封靳爵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眼中閃過銳利的光芒。
「你知道誰是主使者?」看著封靳爵信心滿滿、勝券在握的模樣,鄒行祐好奇的問他。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只幕後黑手應該是珠寶界的敗類——黎鑫。他也是『莫卡拍賣會』的創辦人之一。只不過他年事已高,應該沒有辦法到處殺人,所以殺手應該另有其人,這也是我們需要追查的重點。」提到黎鑫,封靳爵的眼神變得冷硬無情。
「我真不明白,為什麼這幾十年來都沒有人揭發這個陰謀?」
鄒行祐疑惑的搖頭,不敢相信因「太陽眼」而起的慘劇已經延續幾十年,甚至奪走那麼多條生命,居然無人聞問。
「因為『太陽眼』長久以來一直流傳著不祥的傳說,在大家的穿鑿附會、以訛傳訛之下,到最後大家都相信這是詛咒、是意外,而不是陰謀。」封靳爵無奈的訕笑。
這是人性的弱點,大家寧可將事情神秘化、虛擬化,也不願去探討事件背後的真實原因。
「那……慕雁平呢?」封靳爵瞥了鄒行祐一眼,想知道他查了哪些關於她的消息。
鄒行祐立刻翻開他手上的調查報告。「慕雁平,二十三歲,『臻飾珠寶』的總經理。在慕氏夫婦過世後,她一肩扛起幾十億的家業,將『臻飾珠寶』管理得有聲有色,而當時她才十六歲。」他簡單扼要的報告。
「真不簡單!」封靳爵點了點頭,心中充滿讚賞與欽佩。「不過難道她沒有其它兄弟姐妹嗎?為什麼自己一人打理那麼大的公司?」封靳爵歎了口氣,有些同情她肩上背負的壓力。
「有兩個妹妹,一個叫慕雁翎,一個叫慕雁菁。不過她們兩人長期待在國外,查不到她們的相關資料,也沒有她們的近照。」
「嗯!」封靳爵不置可否,反正他感興趣的人是慕雁平,不是她妹妹們。
「聽說慕雁平年紀輕輕就接掌父業,所以她的行事作風果決、有魄力,完全不輸男人,在珠寶業界素有『鐵娘子』之稱。」
鄒行祐看得出自家老闆對慕雁平另眼相看,所以將別人對她的評價原原本本告訴封靳爵,希望他有心理準備,因為慕雁平可不是只溫馴可人的小綿羊。
「鐵娘子!」封靳爵臉上帶著濃厚的笑意,想起兩人上次會面時,她美麗剽悍的模樣令他印象深刻。
「雖然慕雁平長得絕美動人、艷光四射,不過至今還沒有男朋友。聽說追求她的人絡繹不絕,不過到最後都是鎩羽而歸、輸得灰頭土臉。」鄒行祐好心的提醒封靳爵,追求慕雁平可得有當炮灰的打算。
聽到鄒行祐的評論,封靳爵眼底的笑意更深。他可以想見慕雁平是怎麼嚇退那些癡心的愛慕者,讓大家對她美麗的容貌和窈窕的身材望而卻步。
「行祐,如果我拿『太陽眼』賄賂慕雁平,你覺得她會不會芳心大悅、以身相許?」封靳爵天馬行空的幻想,好奇的問一旁的鄒行祐。
鄒行祐看了他一眼,誠懇真摯的勸說。「我不知道慕雁平會不會以身相許,不過,我敢肯定靳尊回來後絕對會宰了你。」
「沒那麼可怕吧!」
聽到鄒行祐的警告,封靳爵冷不妨打了個寒顫。
「Try him!為了『太陽眼』靳尊他差點連命都送了,而你卻拿它當禮物送女人……」鄒行祐搖了搖頭,似乎也替封靳尊感到不值。「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末了,鄒行祐長長歎了口氣,似乎見到封靳爵一隻腳已經跨進棺材似的。
聽到鄒行祐無奈的歎息,再想像封靳尊咆哮的模樣,一股冰冷的寒意沿著封靳爵的背脊向上竄升。
當下,他立刻斬斷自己的突發奇想。
反正他多的是辦法能夠讓慕雁平卸下防護罩,何苦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不是嗎?
第二章
風華二OO四珠寶展示會
「亦嘉,將『火炬』這顆紅寶石也放進競標項日。」慕雁平神情專注的看著櫥窗內的寶石,一邊交代身邊拿著記事本隨行的女秘書。
突然,一個熟悉低沉的聲音在她身旁響起。
「慕小姐好眼光,『火炬』確實是顆不可多得的紅寶石。只可惜……這顆紅寶石我們『昊世』勢在必得,你恐怕沒啥機會。」
慕雁平緩緩轉過身,只見封靳爵穿著昂貴的義大利西裝,挽著一個艷光四射的模特兒,臉上掛著迷人瀟灑的笑容,眼中充滿濃厚的笑意看著她,似乎很高興和她碰面。
不過,慕雁平可一點都不高興。
因為她還沒想到該怎麼逼封靳爵交出「太陽眼」,再加上先前挫敗的經驗,讓她越發惱恨這個英俊過火的男人。
「只要你將『太陽眼』賣給我,我可以不跟你搶『火炬』。」慕雁平冷冷瞪著他,語氣充滿強烈的敵意。
看著慕雁平穿著白色套裝,貼身的剪裁讓她完美的曲線展露無疑。封靳爵心中不禁訝異的想,不過幾日不見,慕雁平看來更加美麗、誘人,火熱自信的模樣足以吸引全場男人的注意力。
「雁平,我上次已經跟你解釋過了……」封靳爵對她露出無奈的笑容。
「我跟你很熟嗎?請稱呼我慕小姐。」慕雁平瞪了他一眼,十分不友善的反諷他。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當然算得上朋友羅!」封靳爵對她慍怒的神情視若無睹,帶著溫和的笑容回應她。
「除非你把『太陽眼』讓給我,不然我跟你不可能當朋友。」慕雁平睜大明亮堅定的雙眸,宣示她的決心。
「爵!這女人是誰啊?竟敢對你這麼囂張無禮。」封靳爵還沒開口,他身邊的「護草使者」已經替他抱不平了。
「這位小姐,我在跟封靳爵說話,你搞不清楚狀況就免開尊口。」慕雁平冷冷瞪了她一眼,打從心底瞧不起這種依附男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