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嘛,只要是男人都喜歡,你前陣子不是也看上了個美女?別說得自己像個聖人似的。」留著及肩頭發的男人,面帶些許的譏笑,看著對面那比他沉穩幾分的剛毅男人。
「嗚亨,我不是叫你別再提她了?」每次想起那個說消失就消失的女子,祁駿就非常不舒服。
「這是不是叫做又愛又恨?」利嗚亨不怕死地繼續捋虎鬚。「真可怕,竟有女人能讓我們偉大的祁大總裁這樣掛心!」祁駿向他投來一記白眼。「我又不是怪物,我也可以喜歡女人,行嗎?」在好友面前,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他是喜歡她,可他卻抓不住她。那晚他在舞廳等了很久,始終不見她回來,問媽媽桑她去哪了,而他得到的答案是:她跟著來贖她的人走了!
原來要贖她的人,不只他一個,而她選了一個她認為比他有錢的人走了!
當下他的心冷了幾分,莫名感到一股被背叛的感覺。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她不直接告訴他她已有適合的人;更加難懂的是,自己那患得患失的心情!
他很想否認她是個勢利的女人,不會因為誰有錢就跟誰走,可他聽到的一切,卻令他醒悟不該再如此盲目下去。
他不斷告訴自己,她這麼做是人之常情,是他自己癡心妄想,他決心忘了她,可他越這樣想,她的影子就越揮之不去!
「行行行,你喜歡女人當然不怪,如果你今晚陪我去獵艷的話,我會更加歌頌你!」利嗚亨希望祁駿可以放開心情,忘了那個薄情的女人,反正風塵女子就是如此,玩玩就好,他何必如此執著?
「我們將要留在台灣很長一段時間,你何必急在一時?」祁駿沒好氣的歎氣,很懷疑這個玩世不恭的男人,是不是忘了自己來台灣的目的。「明早就要到公司報到,今晚好好休息吧!」
「拜託,你才廿八,別像個老頭子一樣好嗎?說不定你可以在台灣找到另一個美女呢!」
「抱歉,今晚我沒那個心情,也沒你那麼好精力。」今早他倆才下飛機,他還沒適應時差呢!
「嘿,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的『精力』比你好!」
「去你的!」祁駿作勢要打利嗚亨,嚇得他急急走出咖啡廳,遠遠揮手而去。
自從那晚後,祁駿對女人幾乎沒了興趣,不,應該說是失去信心,更開始懷疑自己除了金錢權力外,沒有可以吸引人的地方。
該死的曲鑲敏,他真想狠狠教訓她,叫她知道自己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就是對他不告而別。
********************
曲鑲敏走進飯店接待處,跟相熟的經理寒暄幾句後,便詢問祁尼森企業的新總裁住在哪間房,順便在飯店中式餐廳訂位子吃晚飯。
雖然明天他們才開會,但畢竟今天對方初到台灣,她好歹要一盡地主之誼,先為他們接風洗塵。
看看時間,離晚飯時間還有半小時,還是先去找他們吧。她走到等候電梯的偏堂轉角處,遠遠看到惟一在等候的人時,陡然一震,卻步不前,趕緊躲藏在轉角後。
她她她……在做白日夢嗎?她伸手擦擦自己的雙眼,然後又張開大眼,偷望那高大的背影。
什麼,果真是他!她難以置信的呆愣在原處。
祁駿正無聊地等著電梯,身後高跟鞋踩在雲石地板上的清脆聲響,引起他的注意力。眼角餘光匆匆瞄向轉角,發現一方橙黃色的花裙擺露了出來,叫人想不注意也難。
誰躲在牆角後?哪有人在公共場所這樣子的?
他湊近對方,只見一個長髮整齊盤成髮髻的年輕女子,好像被點了穴一樣,動也不動地面對牆壁。
「小姐,沒事吧?」他有點擔心地拍拍她的香肩。
曲鑲敏不敢作聲,也不敢有任何動作,只是猛搖頭。
他越想越不對勁,伸出雙手稍微使力,把女人轉過身來!
是她!空氣像是突然凝結般,在面對面的一瞬間,祁駿變得極端僵硬。
完蛋了!曲鑲敏嚇得立即想落荒而逃,怎料祁駿大掌一撈,隨即扣住她的小蠻腰,悍猛的力道,使她動彈不得。
「放開我!」她慌張地對壯實的他拳打腳踢,她並不是討厭他,而是嚇到了!但他彷彿是銅筋鐵骨,絲毫不讓步。
「不要。」他攔腰把她抱著,用盡全身力量緊緊抱住她。他思念她,現在終於再重逢了,他怎能再放開她?
在曲鑲敏大口抽氣中,祁駿把舌頭潛入她濕潤的小嘴中,懲罰似的開始凌虐她的感官。
在他焊吻下,她全身逐漸虛脫,在他灼熱的吻之間迷失自己,毫無意識地環緊了他的頸項,發出啜泣的喘息。
「先生,先生!」飯店的保全人員在巡視時,看到這一幕香艷片段,立即走過來制止。就算現在沒有其他人在這裡,當眾熱吻似乎也不太恰當。
祁駿緩緩停止熱吻,抬頭看向來人,而曲鑲敏也徐徐恢復意識,生怕飯店內的人發現她和男人親熱,把頭垂得低低,後來乾脆把臉蛋貼在祁駿的胸口上,免得有人認出她。
「我們馬上離開,抱歉。」祁駿意識到他們太引人注目,迅速打發保全,便拉著曲鑲敏進入電梯。
一進電梯,她立刻鬆了一口氣,卻不敢忘掉現在的「威脅」!他怎會出現在這裡?
「你快放開我。」
「休想,你欠我一個解釋。」他站在她面前,冷漠地俯視著失措的她,用冷凝的表情掩飾胸中的怒氣。
當他強硬地帶她進入他下榻的豪華套房後,曲鑲敏知道自己根本逃不掉,只好接受自己被抓到的事實。
沒想到自己的運氣這麼背,她只不過是來找人罷了,為什麼偏偏會碰見他?她心虛得不敢面對他。她知道自己讓他在舞廳傻等很不對,她的不告而別,更是不應該,但她不知要怎樣才能平息他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