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徐中曦躺在沙發上、衣衫不整地摟著一個半裸的艷麗女郎激情地擁吻著,兩人似乎相當沉醉其中,上演的限制級動作並不因她的出現而停止。
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們,滾燙的淚水因不可置信而滾落下來。她顫著身子,不斷地向後退……最後,似是已到忍受的極限,她快速掩面轉身飛奔出去。她一離開,徐中曦立即將懷中的女郎緩緩地推到一邊。他面無表情的直起身,筆直地走到酒櫃前,自其中取出一瓶酒後,就著瓶嘴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
仍坐在沙發上的女郎對他這突然的舉動有些愕然,略整了整衣衫之後,她來到他的身旁,以一種興味的目光望著他道:「你突然找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演這場戲吧!」
見他不語,她苦笑了一下後,燃起一根煙。「我不否認你的吻令人回味無窮,但是你知道嗎?」她輕吐出一道輕煙。「我一點也不喜歡此刻自己所扮演的角色。」
徐中曦沒有接腔,只是不斷仰頭喝著酒,似乎只有酒精,才能化開心頭的苦澀。
???
水晶飯店六樓依然生意鼎盛。
以往藉著忙碌,范凝素可以將所有不愉快暫時忘卻,但這一次體力與精神上的大量耗損,讓她幾乎已到支持的極限。在將滿滿的盤子收回廚間之後,她再也支撐不住地靠在牆邊。
「凝素,怎麼了?」見狀,郭大姐疾步走了過來。她挪過一張椅子,將臉色發白的范凝素扶到椅子上。
強烈的暈眩令范凝素無法言語,她痛苦地閉上眼睛。
「凝素,很不舒服的話,還是先回家休息好了。」望著她浮腫的眼皮,憔悴的容顏,一絲歎息又悄悄爬上郭大姐的心底。范家的遭遇,她約略知道一點,當初,就是因為同情她的遭遇才破例錄用以鐘點計酬的她。
暈眩感仍在,但好強的她卻拒絕了郭大姐的好意。她勉強地直起身,但殘存的暈眩仍令她的腳步踉蹌不穩。
最後,在郭大姐的強迫下,她破例地早退了一個小時。
略為休息後,暈眩已減輕不少。身體的傷痛雖可以藉著暫時休息而獲得改善,但下午那令人心痛的一幕卻像鬼魅一樣,無時無刻地揪痛她的心,愈想擺脫,卻愈揪愈緊。
為什麼他要這麼對待自己?這是她整個晚上不斷問著自己的一句話。
腳步虛浮地來到地下一樓員工停車場,她機械化地找著自己的摩托車。
由於心神嚴重失焦,她完全沒注意到身後那一抹向她逐漸靠近的黑影。等她意識到有異而回過頭時已來不及,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撲倒在地。
「漂亮的小妞兒,你故意這麼早離開,是想引誘我嗎?」黑影緊壓著她,一雙手不規矩地拉扯著范凝素的衣袖。
對方眼中的淫邪之火讓范凝素立即知道自己遇上了什麼。不斷落下的侵犯伴隨著陣陣酒臭,讓她心中的恐懼不斷升高,她死命地掙扎著,並出口呼救。
然,地下一樓並非顧客可以停車的樓層,除了員工,根本無人會在此出入;加上此刻仍是上班時間,也非換班時刻,她的呼救迅速淹沒在空蕩的空間中,成了一道道回音……
她的激烈掙扎似乎加深了侵犯者的征服慾望,動作更加粗暴大膽。一番掙扎之後,范凝素的襯衫終於被撕裂,露出了白皙無瑕的胸脯。這像雪一樣白的肌膚,似乎讓侵犯者不可置信地震了一下,壓住范凝素的身子在瞬間僵硬。
整個人雖已快虛脫,范凝素還是抓住了這個千鈞一髮的空檔,用盡生平的力氣張口咬住了對方的手臂。
「哎呀!」劇痛讓對方立即鬆開了緊抓住她的手。
壓力一失,范凝素奮力地推開了他,企圖逃離魔掌,但仍快不過對方的手,她的頭髮瞬間被對方揪住。
「你這個臭婊子,竟敢咬我?」他用力拉扯著她的頭髮,面孔因劇痛而扭曲。
「你以為自己還是個清純玉女嗎?中曦也只不過跟你玩玩而已,你就以為你已經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嗎?」說完,憤怒讓他將她用力地拋向地面。
頭皮被撕扯的痛楚、以及雙膝用力墜地的疼痛,此刻都被對方出口的話語壓過。中曦?他認識他?他到底在說什麼?望著似曾相識的對方,她眼中的恐懼漸漸轉為一股深切的茫然。
「你以為中曦真的愛你?哈哈!你是個可憐蟲,你知不知道?」她眼中的茫然讓對方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話讓她強力地震了一下。
他搖晃著身軀仰頭繼續狂笑道:「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嗎?我告訴你,中曦根本不愛你,他只不過和紹堅打賭,要在三個月內把上你……」他慢慢地靠近她,眼中那抹淫邪的渴望表露無遺。「既然中曦憑著一部勞斯萊斯就可以和你上床,那我姚敬威當然也可以!」他迅速地撲向她。
自從水晶廳那驚鴻一瞥之後,他就像中了邪般地渴望著她。然,礙於徐中曦,他始終只敢把渴望放在心中,偷偷地看著她。今晚,公司同仁聚餐,他故意把地點挑在范凝素工作的六樓,是為了私心,也為了釋放心中那股愈來愈高築的渴望。
他的話一字一句都像針般刺入范凝素寒冷的心底,原本蒼白的臉在瞬間更是毫無血色。
這就是真相嗎?這就是問題的答案嗎?她感到血液正一點一滴地滲了出來。
姚敬威猙獰的面孔襲上她的剎那,那骯髒的碰觸終於讓范凝素的情緒在剎那間潰決,她開始不受控制地尖叫嘶吼著。這歇斯底里的反應雖讓姚敬威頓了頓,但在理性已全被慾望掩埋下,他更加放肆地持續他獸性的侵犯。
終於,范凝素不斷的尖叫聲引來了兩名警衛。
「住手!」
警哨聲夾雜著呼喝聲讓姚敬威的理智在瞬間被喚醒,他趕緊落荒而逃。無奈體內的酒精讓他心有餘而力不足,才跑了幾步,便被其中一名警衛制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