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含月依舊一臉平靜,並未因繡兒的話產生任何不快。不論真相如何,她的確是主動獻身於龍驍。
苗含月平淡的反應激起繡兒另一波怒氣,直覺她是不將自己放在眼底。
繡兒幾個快步上前,舉手正要往苗含月嬌嫩的臉蛋摑去……
"手下留情。"伴隨著話語聲,她的手臂也教人給捉住。
繡兒氣沖沖地扭頭往後瞧,想看看是誰敢不知死活的攔阻她,一瞧是高霖,馬上綻放出一個艷美笑容。
高霖放開她的手臂,微微揖身,"繡兒姑娘,得罪了。"
她就是繡兒!苗含月抬頭望她,在她尚未成為龍驍的侍妾前,曾聽府內下人流傳,龍驍對繡兒的寵愛是前所未有……這也難怪,繡兒是她見過最美的姑娘。
繡兒斜睨含月一眼,笑道:"高總管,這位妹子不懂規矩,我只不過稍稍教訓她,沒啥要緊的。"
"含月姑娘不懂規矩是奴才沒盡到責任,繡兒姑娘要怪就怪奴才吧。"
"高總管,你這話不是要折煞我嗎?"
高霖仍舊低著頭,"繡兒姑娘,奴才要提醒您,要找含月姑娘的麻煩,不必急於一時。"抬頭望上繡兒微怒的粉顏,他慢條斯理道:"這幾日七爺都在荷花閣夜宿。"
繡兒臉色微變,幸好高霖提醒她,剛才要是她衝動一摑,讓七爺見到苗含月受傷,不管她如何得寵,只怕七爺都饒不了她的放肆。
繡兒微微頷首向高霖致謝後,又狠瞪苗含月一眼才悻悻然離去。
待繡兒走遠,苗含月才啟口,"謝謝高總管的解救。"她聽得出高霖言下之意,若繡兒敢找她麻煩,她可以在正得寵時向龍驍告狀,可是這又何必呢?同樣是女人,她能明瞭繡兒嫉妒的心理,不想為難她。
"這是奴才該做的,如果含月姑娘沒有其他吩咐,請准許奴才退下。"
"你去忙吧。"
"謝含月姑娘。"高霖退了下去。
苗含月覺得可笑,物換星移,曾經她也向高霖彎腰揖身的,如今她卻變成他的主子,這一切看似尊貴榮耀,實際上卻是下流無恥,只因這是她出賣身子、靈魂所得來的。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失了平靜,她望向一片親自栽種的花樹,淚珠兒滑落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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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閣
梳妝打扮好後,苗含月靜靜的坐在閣裡等著龍驍到來。
唉,這就是小妾的日子嗎?靜靜地,隨時隨地等待男人來臨幸,當恩寵不再,只有淒涼下場,相信再過沒多久,她又得獨守空閨。
"在想什麼?"
低沉的男聲突然響起,震醒了苗含月神遊的思緒,她抬頭對上龍驍帶笑俊顏,連忙起身請安。"七爺。"
龍驍坐在床榻上,將她抱在腿上坐著,"你還沒回答。"
剛才,高霖稟報下午繡兒找她麻煩一事,通常高霖是不會將這等小事上呈,如今會說,想來是對她頗有好感,想到此,他心中竟不是滋味,他不准任何男人戀上她容顏。
"我想家。"苗含月沒托出剛才的想法,不過她想家倒也是事實。
她的回答令龍驍有些意外,他還以為她會乘機告繡兒一狀,沒想到……撇嘴一笑,望著她的眼眸有些深沉,"如果,你今夜的服侍能令本王爺滿意,本王爺就讓你回去見家人一面。"
苗含月驚訝地看著他,有些不確定剛才所聽到的話,"七爺,您說的是真的嗎?"
"怎麼,懷疑本王爺的話?"他輕笑。
"妾身不敢。"苗含月微低下頭,雀躍不已。她能見到爹了!但是……怎樣叫服侍滿意?她不懂。
看出她心中疑惑,龍驍勾起她柔美的下巴,"你是女人,擁有傲人的武器,會不懂剛才本王爺所言嗎?"
他含欲的眸子說明了一切,她明白,只是以往她從不曾主動,現在要她……想到家人,她決定拋開矜持,傾身吻上他的頸。
龍驍倒抽口氣,她生澀的舉動竟讓他險些把持不住理智,想要立刻脫光她的衣裳,要她嬌嫩的身子熄滅體內高張慾火。
苗含月壓根不知自個兒已挑起龍驍的情慾,柔唇往下落,啃咬著他光滑結實的胸膛,認真且慌亂,生怕自己的青澀會令他不滿意。
他再也忍不住了!龍驍捉住身前的可人兒,翻身上榻,自她身後狠狠的貫穿她!
"啊……"苗含月痛呼出聲,他突如其來的熱情令她招架不住,嬌弱的身子劇烈顫抖。
一掌捉住她肩頭,一掌握住她纖纖細腰,濕熱的唇落在她嫩白雪背上,密密麻麻……
嬌喘連連,榻上火熱纏綿,一夜春宵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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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盡羅巾夢不成,夜深前殿按歌聲,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薰龍坐到明……"
低低吟著,淚從苗含月臉龐滑落。
前些日子,他肯讓她回家探望,她好開心,可回來後,他卻不曾再上荷花閣,聽高總管說,他這些日子皆在桃花閣夜宿,才多久光景,他對她不再眷戀了嗎?
拭去頰上的淚,她暗罵自己傻,她明知道他不會獨寵她一人,又何苦傷心?可心頭卻……
唉,無可否認,在內心深處她祈盼著他能寵愛她多些時候,不要這麼快忘記她。
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男人,不管是什麼原因讓他們糾纏在一起,她只認定他。
再歎口氣,她從床榻上起身,步至桌邊將燭火滅熄,反正他也不會過來,何苦等他?
躺回床榻後,苗含月仍是毫無睡意,清亮眼睛睜得大大的,孤枕難眠至天明,才迷迷糊的即將入睡……
砰的一聲巨響,震醒了苗含月,她披上外衣,下榻出房一探究竟。
"繡兒姑娘,有事嗎?"她的聲音一貫平淡溫柔,瞧繡兒張牙舞爪的模樣,恐怕是來者不善。
繡兒走上前,猝不及防的甩她一耳光,"這一掌我早就想給你了,憑你也想跟我爭,哼!"接連半個月,龍驍皆上她的桃花閣過夜,似乎已忘了苗含月的存在,所以她才敢對苗含月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