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開了,愉悅的笑聲迴盪在房內。
「別取笑人家嘛!」她臉都紅了。
「我沒有取笑你,我是高興不用再壓抑自己的感情了。小淨,我想吻你。」
「爺?」
「嘖,還叫爺,該改口了。」他按下她的頭,輕柔地貼上她的唇。
「不叫爺,那要叫什麼?」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倪小淨只是瞪大眼。
「喊我風。」
風十雨也沒有經驗,光是貼著唇,他就已經手足無措了,「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問她呢?
兩人怔然。
許久,倪小淨才怯生生地問道:「爺以前沒吻過女人嗎?」
「沒機會啊!」他也很遺憾。
「可是,之前你不是說過你被女人看光身子了?」
「是啊!」俊臉有些羞紅。見她微微發怒,風十雨連忙解釋,
「那些女人都是風月場所的女子,我根本沒吻過她們啊!」
倪小淨稍稍釋懷了。
「那我們再來試試。」
「好。」他應道。
「怎麼做呢?」
「順從男性的本能吧!」風十雨輕舔她的唇形,惹得兩人心頭癢癢的,他的淺嘗逐漸變得深沉,呼吸逐漸濃重,頗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
「唔,我快不能呼吸了。」她推著他的肩,眼睛亮晶晶的。
「傻淨兒,用鼻子呼吸啊!」他意猶未盡,再吻上那兩片嬌艷欲滴的紅唇。
「唔,好痛,撞到牙齒了。」她抿起唇。
「對不起,我太急躁了。」他道歉。
「爺……」倪小淨瞧著眼前放大的俊顏發怔。
「不過,我真的很喜歡這種感覺,再來一次,好嗎?」他請求。
好個頭啦!再多來個幾次,他們不就真的得上床了?哦!不,事實上他們已經在床上了。就在倪小淨在心裡掙扎之際,風十雨已再度吻上她的唇。
天哪!原來溫柔善良的好心爺也會如此狂野霸道?
真是教人難以置信!
夜半時分,屋外出現兩道頎長的身影。
「瞧見了吧?」一個嚴肅的嗓音道。
「是瞧見了。」另一名較年輕的男子答道。
「很不可思議吧?」聲音略帶笑意。
「的確很不可思議,不過,無論如何都是大師兄的私事,我們不該如此偷窺。」
「也對,五師弟,你想我們要怎麼突破重重看守,進人他們的房間呢?」
「問得好,我的武功不及三師兄,還是你來吧!」
蕭之北瞪著逍遙門中以醫術聞名的顏玉書,臉上浮現幾許笑意。
「你的本事不比我差,隨便一彈指,要解決他們很快的。」他獻上計謀。
「我的醫術是用來救人,而不是害人。」
「說得好,這也是大師兄飛鴿傳書要你來的理由,你瞧瞧,小淨中的毒深不深,難不難解?」
依他看,兩人已同床共枕,還似鴛鴦交頸般睡得如此親密,要是她沒救了,大師兄一定受不了。
「三師兄以為我只要站在這裡看就知道了嗎?」
「『呢,說得也是。」
「動手吧!」
「好吧!已經很久沒活動活動筋骨了。」
蕭之北和顏玉書躍下地面,沒費多少力氣便打倒聶府看守的家丁,來到風十雨和倪小淨受困的房前,蕭之北運起功,擊垮那道加上重重鎖煉的大門。
「啊!發生了什麼事?」倪小淨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你們來了啊!」風十雨不好意思地笑笑,
「呵!這麼大手筆,不怕驚動了全屋子的人?」
「我們大致看了下,沒看到師叔。」蕭之北說。
顏玉書奔上前,秀氣的臉上有著久別重逢的喜悅,「大師兄,你讓我們找得好苦。」
「對不起。」他寵溺地摸摸顏玉書的頭,就像安撫小弟弟似的,「讓你們操心了。」
「大家都想來見你,只是怕你不高興,所以,我只讓三師兄陪我來。」
「多謝你了。」他為倪小淨介紹,「這位是我的五師弟顏玉書,她是……呢,我的小淨兒。」
見大師兄有些尷尬,顏玉書也就不多問了。
「爺,你的師弟們都長得這麼好看嗎?」倪小淨左右看看,覺得好奇極了。
「應該是吧!」不過,這不是重點,風十雨扳回她的小臉,將她的手放到顏玉書手裡,「先幫她看看她中了什麼毒。」
顏玉書馬上把起脈來,神情有些嚴肅。
風十雨全身神經緊繃,他也管小淨兒把過脈,但是,他始終查不出她中了什麼毒,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他的心情也越來越沉重。
驀的,他的手教人握住了,抬起眼,原來是倪小淨用另一隻握住他的,她露出一抹要他安心的笑容。他覺得窩心極了,也衝著她一笑。
許久,顏玉書終於把完脈,然而,神情中卻透著一絲不解。
「如何?」風十雨急忙問。
『小淨姑娘似乎並未中毒。」
「啊?我沒中毒?」她訝異極了。
「小淨姑娘的脈象完全正常,並沒有任何異狀。大師兄,你是如何肯定她已中毒?」
風十雨怔了下,「莫非他們在騙我?」
「可是不可能啊!我明明吞下一顆黑色藥丸。」倪小淨也覺得不可思議。
「何時的事?」顏玉書問。
「七天前。」
「依我的判斷,也許他們給的根本不是毒藥,這只是一種心理戰,目的是要讓你們心力交瘁。」顏玉書猜想事實可能是這樣。
「那就更奇怪了,從聶青龍的死,到讓我服毒,最後再把我們捉來,這一連串的事不是很莫名其妙嗎?」倪小淨說。
不用她提醒,風十雨已經想到了,他低歎了聲。
「如果是師叔一手策劃的,我就信了。」
「咦?」這事也和逍遙門有關嗎?她有些難以理解。
「他一向喜歡人家怕他。」
光這句話,就足以讓人察覺風十雨對高齊雲的畏懼與無奈,倪小淨挽住他的手,輕輕地偎人他的懷裡。
風十雨笑了笑,輕摟她的肩,即使在師弟面前也不避諱。他想了想,再問道:「不過,小淨兒偶爾胸口會悶悶的,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顏玉書想了想,「也許只是心理作用吧!無論如何,我再仔細地為小淨姑娘把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