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她……她不知道他的身材竟然這麼有看頭!
夏苓苓嚥了一口口水,盯得移不開視線。
「對,我是沒穿衣服。但是,我不記得邀請了你進來參觀。」辜正耀一挑眉,有趣地看著她小臉上的意亂情迷。
「我才不是故意要跑進來偷看。還不是你害的!你在第三頁安排的那是什麼鬼行程。」夏苓苓一臉驚嚇地高舉手中的「教戰手冊」。
辜正耀眼眸一瞇,如果她光看到「那一項」安排就已經臉色大變,他可不認為母親會相信他們兩人有著親密關係。
當然,他並不介意盡快改變兩人的關係,她柔白肌膚的觸感還在掌中徘徊著……辜正耀灼熱的眼鎖定她的目光。
「喂,你快去穿衣服啊……」夏苓苓生怕再看下去會看得心頭小鹿亂撞,只好「不得已」地把視線移轉到他猶有水氣的胸膛上。
那肌理看起來既溫暖又有彈性,還很有嚼感哩!
好想咬一口喔。
夏苓苓的嘴巴不自覺地咀嚼了起來。
「嗯哼?!」辜正耀雙臂交叉在胸前,好笑地看著她小臉上充滿的「食慾」表情。「我看起來還可口嗎?」
「我才沒有垂涎你!」
夏苓苓火速閉上自己的眼睛,手上還緊緊抓住那本「教戰手冊」。
「口是心非的小騙子,你的眼神似乎在告訴我,並不希望我穿上衣服啊。」
辜正耀朝她走近,手臂勃住她的頸間,微帶水氣的身軀緊貼著她的身子,濕了她背後的衣衫。
夏苓苓屏住呼吸,絲毫不敢動彈,卻仍然不敵他皮膚上沐浴乳的香氣及體溫的熱度──他的味道蠱惑著她的千竅百骸,讓她頭暈目眩、讓她情不自禁、讓她想對他……
「小騙子變成小啞巴了?」他半旋過她的身子,輕輕撫摩她的下顎。
夏苓苓身子一顫,想掙脫他的懷抱,卻被摟得更緊更密。
「你……你不要摸我……」嬌喘的聲音連自己聽來都覺得曖昧到了極點。
「為什麼不?」他的唇印上她柔嫩的頸間,誘惑地啃咬著。
她猛地咬緊唇,忍住一聲呻吟,不忘搖著頭拒絕。「我不知道……」
她還沒打算這麼快就和他邁向另一種「親密關係」,天雷勾動地火應該是小說裡男女主角才會發生的狀況,她是現實中的人,她夠冷靜、她的意志力很堅定……
「啊……」她毫無抵抗力地任他的唇齒肆虐她敏感的鎖骨。
辜正耀摟過她的纖腰,在雙唇品嚐著她潔白耳廓的同時,手指也不安分地解扯著她襯衫的鈕扣。
「不可以!」
等到夏苓苓胸口一涼,低頭發現春光已乍然大現之時,他的雙眼早就飽嘗美景了。
她忙著以雙手掩胸,七手八腳地想扣上鈕扣,慌亂的身子卻在下一瞬間被他打橫抱起,筆直地朝床鋪前進。
「放我下來!你不要這樣啦!」她飛踢著雙腳,嚇到四肢冰冷。
「除了不要、不可以之外,你能不能用一些具體的理由,來說服我不要對你更進一步?」辜正耀低頭睨著她一笑,故意和她說話以分散她的注意力,走向大床的腳步卻未曾稍緩。
當一個心儀的男人穿著清涼地對你放電時,女人的腦子還能想到什麼理由?夏苓苓睜著迷濛的眸看著他。
「你……你洗完澡了!我還沒洗,這樣不大好……我會把你弄髒!」她現在只想得到這個理由。
「啊--」
才說完話,她整個人就被擺平在軟綿綿的床鋪上,眼前還懸宕著一名活色生香的俊男。
「你的理由滿有創意的,不過我不介意你還沒洗澡,我認為你此時還是甜美得讓人心猿意馬。」辜正耀的手臂撐持在她的臉龐兩側,緊盯著她。
「停──停停!不可以!」
夏苓苓舉起手,赫然發現自己手中還豐牢抓著他的「教戰手冊」。
她眼眸一亮,感動不已的看著那本被裝訂成冊的A4紙張。「我──我有正經事要和你商量!你第三頁裡頭有一項讓人匪夷所思的行程,我認為那必然是你一時手誤,輸入錯誤,我要求你更正!」
她一口氣把話說完,拎高「教戰手冊」在他面前用力揮舞。
辜正耀卻在接過那本「教戰手冊」後就往床下一丟,黝黑的眼眸更是灼熱。
「呃……那個……那個我先出去喔,你穿好衣服再出來找我解決這個問題!」她胡推亂踢一番,得了個空檔跳下床,筆直地朝向門口逃奔而去。
「你如果現在跑出去,我們就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此後,『教戰手冊』裡頭規定的事,你就得通通做好。」辜正耀輕鬆自若地開口,在床上側躺著,單手支頭地望著她僵立在門前的背影。
夏苓苓瞪著門,進退都不是。
「苓苓,乖乖回到床上坐好,我們來討論一下第三頁的問題。」他低聲誘哄道。
夏苓苓的手放在門板上,猶豫地咬著唇。
「如果我不要乖乖回到床上坐好呢?」她小聲地問,舉起手把自己的鈕扣一顆一顆扣回原位。
「合約裡規定,採取不合作態度者,扣款十萬。」他輕鬆以對。
不是吧?!怎麼辦?夏苓苓的額頭叩地一聲抵向門板,陷入天人交戰之中。
開門,賠十萬!
回頭,貼上初夜!
更恐怖的是,她現在都已經很難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往他身上瞟去了,待會兒如果一坐去床邊,她可能會克制不住地──
一把扯掉他的毛巾!
「苓苓,我數到三。」辜正耀的聲音飄入她耳中。
「坐在床上討論很曖昧,我坐在地板上可以嗎?」夏苓苓低著頭,不情不願地轉過身。
看地板,不要看他。看地板,不要看他!
「你怕什麼,我都不怕了。」辜正耀低啞的聲音蘊著笑意。
「也對啦。」她低頭對著地板一笑,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
且慢!
她這樣豈不是承認自己對他很垂涎嗎?夏苓苓唇邊的笑馬上僵凝,小臉低到幾乎垂到胸口。
接著,前進的步伐變得緊張無比,她緊張到甚至沒發現自己正在同手同腳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