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尉抱著霓姿走回她的房內,沒有放下她也沒有解開她身上的束縛,而是摟著她一同坐在沙發上。
她全身輕顫,抽噎地伏在他胸前,對於方纔的情況還是餘悸猶存。
對於她如此驚嚇的模樣,他可不會因而心疼,她要為剛才無聊至極的想法付出代價,哼!竟敢想要擺脫他。
當然,要救她,他有很多種不見血的方法,但是,她居然膽敢跟一個亡命之徒連成一氣,他就讓她見識見識生死存亡的場面。
「他真的死了嗎?」霓姿抬起頭,紅腫的雙眸直看著他。
見她那哀戚的神情,原本要嘲諷她的話語霎時凝住,而她一臉淒楚的小臉,使得他瞬間軟化,不忍地輕拍她的背脊,柔聲說:「他害死了很多人,所以死不足惜。」
「怎麼會?他是總經理,幹麼要害人。」
「那只是掩飾他身份的假象,他其實暗中在幫毒蠍幫販毒,間接害死不少人,所以他該死。」
「你是說他死有餘辜。」她淒涼的表情霎時亮起來。
「嗯。」她的眼眸充滿冀望地看著他,他不禁為之失笑的輕應一聲。這個小笨蛋到底在傷心害怕什麼?人又不是她殺的。
「那就好。」霓姿從來沒有經歷過活生生的人一下子就死在她身邊,那種震撼的感覺實在太大了。
聽到黑尉的保證,又有他在身旁,她驚惶的心略微平靜不少,抬手想要擦拭眼淚,才發覺自己的手腳到現在都還沒解開,「可以請你幫我解開嗎?」
「要擦眼淚呀?」他不答反問。
她點點頭,狐疑地伸出雙手。解開就解開嘛!哪還需要什麼理由。
他忽地壓下她的雙手,緊摟住她,俯身舔吻她的淚痕,然後抵著她誘人唇畔說:「我來代勞。」
「你趁人之危,你……哎呀!好疼。」紅腫的臉頰被他吻得吃痛,瞬間她憶起他曾經跟沈孟文說過殺了她沒關係,情緒霎時憤怒起來,她使勁別開臉,激動的說:「黑尉,從今以後我們互不相干,晶鑽你要,我就施捨給你,趕快放開我。」
聽到她要劃清界線,他蠻橫的固定她的後腦勺,瞇起長眸冷笑說:「你以為你說了就算嗎?是你起的頭,除非你付出代價,否則,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揪出來。」
「我起什麼頭,從一開始就是你來惹我的,我不跟你計較就算你好運,你竟敢還要我付出什麼狗屁代價。」她都要把晶鑽讓給他了,他還想怎樣?
黑尉冷哼一聲,扛起掙扎不休的她往外走。
「放我下來,大渾球,你要帶我去哪裡,你要是敢再惹我生氣的話,我一定會叫我大哥來修理你。」她不敢相信就這樣被他扛出去,手腳被捆綁讓她無法反抗,只能激烈地大聲抗議。
而他的回覆則是重打她的翹臀,聽到她淒慘的哀號聲仍不為所動,然後將她丟上車,踩下油門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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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嫂,救命呀!你們家少爺發瘋了,快來救我。」霓姿吃力地抬起頭,看到站在玄關一臉驚訝的貴嫂,沒命地直呼救,連聲音都快喊啞了。
從她被扛進黑宅後,每每看到人,不管是打掃傭人,或者是園丁,都讓她一一點名,希望他們能伸出援手,可是他們竟連吭一聲都不敢,所以她只能寄托在最仁慈的貴嫂身上,期望她能點化莫名發瘋的黑尉。
啪!「哎呀!」霓姿的屁股再次遭殃。
「貴嫂,把冰袋拿給我。」黑尉沉聲對著隱忍笑意的貴嫂吩咐。
「是,少爺。」貴嫂快速地拿出冰袋交給他,並對著用目光哀求她的霓姿,投以愛莫能助的神情。
眼看就要被他扛上樓,霓姿猶不死心的說:「貴嫂,你真的要救我,你們主子真的是發……」最後一個字被黑尉的粗哼聲給嚇得噤住。
貴嫂只是對她微微搖頭,完全沒有要幫她解圍的意思,而經過歲月洗禮的老練深眸則帶著欣慰。
霓姿被扛到一間以黑白色為底的偌大房間,跟她之前所住的水藍色客房感覺完全不一樣,不用想也知道,這準是他的色窩。
他把霓姿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她立刻掙扎地靠坐在床頭,忽地瞄到豎立在斜角的超大立鏡,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狼狽——
因為之前過於的緊張而汗流滿身,微濕的發貼在雙頰及前額,被打的面頰到現在還是微腫,身上還沾有點點的血跡。
血!她又沒有流血,而且手臂上的傷口早就好了,血從哪裡來的?
啊!難道這是那個、那個沈、沈……
腦袋一接受到答案,她開始驚駭地要擦拭血跡,嘴裡直嚷的大叫,「血,有血呀!」
「哪裡有血?」黑尉看著她慌亂的驚嚇模樣,按住她的細肩,制住她瘋狂的舉動。
「我身上有那個人的血,快幫我擦掉。」她驚恐地看著他,根本無暇顧及叫一個覬覦她已久的男人幫她擦拭身子有多不妥。
「這可是你說的。」黑尉揚起了放蕩的笑容。
「對啦、對啦,快脫呀!」她已經快受不了,他還在蘑菇。
不久,他拿著沾濕的毛巾靠近她,在拭淨她的血跡後,竟一路下順來到神秘三角地帶。
「你在幹麼?我又沒叫你擦那裡。」見他大手放置在自己的私密處,她羞愧的弓起酡紅的身子。
這次她肯定逃不過他的摧殘,可是在她心底的某一個小角落卻暗藏渴望,她非常明白在他的心裡根本沒有她這號人物,她只是被他拿來當作消磨時間的玩具,想玩她時,就拿來耍弄一番。
不過,她心甘情願,因為情絲早就被他撥動起,無法復原,她會帶著與他美好的第一次,開開心心的返回美國。
在她輕顫的等候他時,頰上的冰冷讓她忽地震了一下,馬上睜開疑慮的雙眼,才知道他剛才向貴嫂拿冰袋,就是要幫她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