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還有NG重來的喔?」他在搞什麼鬼?
當然有啊,不然他今晚不就白忙了。
「婕婕,聽清楚。」他思考著她剛剛是怎麼講的。「我愛妳,沒有妳我會活不下去,人生將無色彩,沒有意義。」
咦,好熟悉的話語。「你幹麼學我講話?」
「我在告白。」
「告白?」跟誰啊?她嗎?
「我每分每秒都想著妳,愛妳一萬年。」齊柏磊繼續說:「我愛妳每一分每一秒,直到妳年華老去……頭禿齒──不,這句不夠浪漫,不用講。」
明明是開玩笑的話語,夏安婕卻聽得心跳加速;明明他戴著眼鏡,夏安婕卻能輕易地感受到鏡框後那雙眼睛所傳達的情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拿我做練習對像?」夏安婕猜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告白也需要事先演練嗎?」齊柏磊差點沒讓她給氣死。「我是真的在對妳告白。」
他指著她手上的花束和山下的萬家燈火。
「雖然流星可遇而不可求,但我能做的都做到了。」齊柏磊乾脆直截了當的說明。「婕婕,我愛妳。」
夏安婕注視著他,他剛剛說了什麼……他愛她?
「我真的很愛妳。」他再度強調。
「阿磊哥,你……別開玩笑了,你才跟鈴熏表白過,怎麼可以又對我表白?這樣作弄人很惡劣。」
「我哪有對她表白?」
「她這幾天很快樂,都是因為你。」
「妳誤會了,我送她票,只是一種補償心態,而且我也對她說明了一切。」齊柏磊乾脆將事情說個清楚。
「是嗎?別跟我開玩笑了。」不可能吧?若是真的,那孟鈴熏不就失戀了,但一個失戀的人怎麼可能會那麼快樂?
「開玩笑?」這種事能開玩笑嗎?「婕婕……」
「別說了,送我回去吧!」她自己回去問孟鈴熏就知道了。
「婕婕。」看她的樣子,齊柏磊知道該給她一點時間。「好吧,我不強迫妳,我給妳時間,但是不要讓我等太久。」
他堅定的態度和語調,讓她心慌意亂。
怎麼會變成這樣?他怎麼說得跟真的一樣?如果真如他所說的,那她是該為自己高興,還是為鈴熏難過?
第九章
回到家後,孟鈴熏和宋知昀兩個人都在。
她們看見夏安婕抱著一束玫瑰花回來,很有默契地互望一眼竊笑。
呵呵呵,看樣子好事將近嘍!
「安婕,玫瑰花好美喔,誰送的啊?」孟鈴熏跑上前來詢問。
她甜蜜的嗓音,讓夏安婕有些心虛,她甚至覺得自己愧對好友。
「這……這是阿磊哥要送妳的啦!」她隨口說說,將花推到孟鈴熏懷裡。
「哇,真的嗎?好幸福喔!柏磊哥對我真好。」孟鈴熏的表情有些捉弄和誇張,只可惜夏安婕完全沒注意到,甚至還當了真。
怪了,齊柏磊不是已經跟孟鈴熏說清楚了,可為何她還這麼開心?夏安婕眸中寫滿疑惑。「鈴熏,妳覺得阿磊哥的人怎樣?」她試探地問。
「他啊,他超好的,能夠當他的女朋友是三生修來的福氣,誰都要羨慕死,嫉妒死了。」孟鈴熏大力推崇。
「那你們的感情怎樣?」
「很好啊!」孟鈴熏用誇張的語氣又叫又跳。「安婕,告訴妳喔,他真的超棒的,我簡直是愛死他了。」那幾張票讓她心情愉快到了極點。
有必要這麼開心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夏安婕嘟了嘟唇,十分懷疑。齊柏磊不是已經把話都說清楚了?怎麼孟鈴熏好像還是全然無所覺,開心成這樣,一點失戀的樣子都沒有?
該不會是齊柏磊表達得不夠清楚,讓她誤會了?
「那妳現在一定覺得很幸福了?」夏安婕聲音有些悶。
「對啊對啊!」孟鈴熏毫不遲疑地點頭。自從她擁有「黑暗樂團」的門票以後,她每天都幸福得要命,期待著演唱會快點到來。
看她那麼開心的樣子,夏安婕的心情五味雜陳。
孟鈴熏似乎真的不懂齊柏磊送她門票的真正涵義,反而因此更深愛著他。
唉,齊柏磊在搞什麼鬼,竟然讓事情走到這種地步?
現在若她跟孟鈴熏說齊柏磊喜歡的人其實是她,那不是太殘忍了嗎?再說,她怎麼可以為了自己的感情而犧牲友情?要她這麼自私,她做不到。
「妳幸福就好。我很累,先回房休息了。」她歉疚地對兩個好友擠出笑容,然後黯然地轉身回房去。
看著她落寞的背影,孟鈴熏眨眨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十分懷疑。
「她怎麼了?難道今晚柏磊哥的告白失敗了?」
「或許吧。」宋知昀聳聳肩。
情情愛愛,紛紛擾擾,在她看來很無聊,還是想想她的廣告企劃書該怎麼寫,這樣比較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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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婕,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為什麼要逃避我?
婕婕,給我小心點,妳再繼續躲我試試看,快出現。
婕婕,妳是怎麼了?不要這樣,有什麼問題好說,我們見面吧!
婕婕……
一通通的簡訊傳進了夏安婕的手機裡,所有發信人都是齊柏磊。
這些天來,齊柏磊一直找不到她,電話也不接,只好拚命地傳簡訊。只可惜這麼多通簡訊,她只回了一句話──
別讓我們連兄妹的情誼都沒有。
是啊,他們是兄妹的感情,除此之外,什麼都不該有。
鈴∼∼
手機鈴聲又響起了,今天是第幾通?夏安婕沒數,不過她還是沒接。
停留片刻後,簡訊的鈴聲接著響起,為了讓自己的心情沈澱下來,她乾脆關機。
夏安婕不希望自己影響了別人的感情,尤其那個人還是她的好朋友。
看到好友孟鈴熏那麼幸福,雖然很羨慕,但是不屬於自己的,她不敢亂搶。還是往前看,努力地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吧。
夏安婕為自己加油,手上的方向盤一轉,車子繼續往前開。
雖然說已經決定要成全自己的好友,但腦子裡雜沓紛擾的思緒,卻讓她覺得頭痛,很想放聲大叫,喊出心裡的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