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名媛孕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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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遇到無法解決的棘手難題。

  問題根源,來自於身為「英揚集團」創辦人的爺爺,及現任總裁的父親。

  他們兩人近來決定徹底退出商場,因此打算挑出一位集團接班人。

  單就實力而言,他有十足把握可以從另外兩位競爭對手、亦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中脫穎而出。

  偏偏,兩隻老好巨猾的老狐狸,居然訂下一條莫名其妙又不可思議的規定——

  誰先成家並擁有譚家後代,才能列入角逐總裁名單中。

  見鬼的無聊把戲!譚耀倫不知在心裡反覆咒罵過幾百遍。

  雖然他有過的女人不在少數,但從未動過結婚的念頭,更別說讓對方懷孕。

  家裡那兩個老頭子想抱孫子想瘋了,居然異想天開的提出如此荒謬可笑的附帶條件。

  這場總裁爭奪戰,他絕不能輸——

  除了證明自己的實力外,也為了母親爭一口氣。

  他風流的父親娶了兩個妻子——大媽是和譚家門當戶對的名門千金。而他的母親只是一名出身平凡、在英揚集團銀行部擔任總經理秘書的女子。

  可是,父親卻為她的美麗溫柔深深著迷,執意娶她為妻。

  譚家人丁單薄,譚老爺非常贊同這項婚事,為了不惹毛他,大媽及其家人也不方便表態,僅能接受事實。

  嫁入譚家後,身為二房的母親非常受到父親及爺爺的疼愛,因此招來大媽怨妒,私底下,總是沒給她好臉色看。

  甚至仗著自己正房的身份,把母親當作傭人使喚,他的存在更猶如眼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她也不准兩個兒子和他講話、遊戲,彷彿他身上帶有可怕的病毒,有辱他們高貴、正統的名門血脈。

  他善良溫和的母親習慣息事寧人,但他從小就告誡自己不可以認輸。

  一旦屈服便等於承認自己是無能的弱者,永遠、永遠都會被踩在腳底下,永不得翻身!

  所以,他凡事都比別人認真、付出更多,除了第一,其它名次都沒有意義。

  從基層員工一步步爬上英揚集團台灣區總經理的職位,完完全全是憑借過人的工作能力晉陞的,這背後所做的努力,外人無法想像。

  他的野心當然不只限於小小的台灣。成為總裁掌管龐大事業體系,是他的計劃、也勢在必得。

  然而,必須成家並讓女方懷孕兩者皆成立下,才有資格提名為總裁候選人這項條件,也的確讓他栽了好大一個觔斗。

  以爺爺和父親固執的個性,遊戲規則確定就沒有轉圜餘地,不是選擇遵循,便只有退出。

  他不相信婚姻,但更不可能拱手把總裁頭銜讓出去。

  幾經反覆思考,他心中有了腹案——

  找個各方面條件都不錯的女人充當妻子,並且同意生下孩子後馬上離婚——爺爺和父親可沒規定不可以離婚。

  他會給對方一大筆足以過著揮霍生活的贍養費,彼此不相往來,這是他認為最可行的方法。

  但癥結在於這樣的女人,要上哪找?!

  他的視線不經意瞟向床上睡得不甚安穩的女人,忍不住嗤笑出聲。

  出手「拯救」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還把她帶回房,不啻是自找麻煩,也違反他袖手旁觀的風格。

  他煩躁的捻熄煙蒂,打算前往酒吧小酌幾杯,思索接下來的應對之道。

  進到屋內,他站在床畔端詳那張眉頭緊蹙的睡顏,嫣紅的唇瓣不斷發出模糊的囈語。

  顯然,她是因為感情不順遂而買醉。只不過,是怎樣的男人會讓美麗耀眼的她如此失魂落魄?

  瞅著她艷麗的嬌容,他不得不承認她確實令男人慾望蠢動。

  不過,他從來不碰來路不明的女人,因為可能一不小心陷入敵人設下的圈套,一時貪圖美色而賠上名譽的例子比比皆是,他也引以為惕。

  斂下眸,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做了錯誤的決定,說不定他已經中了計……或許他應該差人把她送走……

  拿起電話撥給櫃檯,很快傳來服務生制式的客氣詢問,睇著那張哀愁的醉顏,突然改變主意一言不發的掛上話筒。

  他難得「日行一善」,就乾脆好人做到底,譚耀倫如此說服自己。

  第二章

  唔……好熱……

  床上的人兒踢開覆蓋在身上的毛毯,焚身的燥熱感依舊揮之不去,迫使辜允玥勉強掀開眼簾。

  明亮的光線刺痛她紅腫的眼,皺起眉,一股劇痛自兩鬢蔓延開來,彷彿被錐子直擊腦袋,疼痛難當。

  「唔……」她蜷著身子、抱著劇痛的頭顱呻吟。

  這並非她第一次喝得爛醉如泥,明知滋味並不好受,仍選擇借酒澆愁。比起心痛程度,身體的不適顯得微不足道。

  倘若酒是穿腸毒藥,那她為什麼還會醒過來?!多希望這麼一覺不醒,就不必承受椎心之痛……

  一道清晰的男性臉孔佔據她混沌的腦海,又很沒骨氣的潸然淚下。「朕……」

  昏睡前,她依稀記得自己曾偎在他的胸前,汲取屬於他的氣息,那令她又愛又憎的味道。

  「朕……」允玥撐起身,顧不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轉,慌張的翻身下床尋找那抹思念的身影。

  她步履蹣跚的顛行一圈,寬敞的室內空無一人,濃烈的失落感湧上心頭。

  「朕……你在哪裡?」她跌坐在地上,掩面痛哭失聲。「為什麼不愛我……」

  她憤怒的咆哮,隨手抓起床頭矮櫃上的煙灰缸,忿忿地擲向前方,落地窗匡啷一聲,碎了一地,一如她破裂的心無法癒合。

  明知道應該放棄、應該忘記,可是她就是辦不到啊!

  有誰可以幫幫她?帶她脫離無盡的痛苦深淵……

  誰來幫幫她……

  她真的累了、也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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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酒吧待了半個鐘頭,譚耀倫始終坐立難安,完全失去飲酒興致,索性想離開回去休息,卻發現鑰匙遺落在房裡。

  氣惱自己冒失之餘,也只能親自跑一趟。他的行為實在有點脫序,實在是反常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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