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總裁變心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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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她覺得自己的能力還不夠,還不足以獨當一面,所以她打算先到外頭的公司打工一陣子,等磨練夠了再說。

  不知該說她幸運還是怎麼回事,昨天突然有位返台設櫃的知名國際級服裝設計大師親自打電話給她,問她願不願意到公司上班。

  她受寵若驚,問他是怎麼知道她的電話,以及為什麼請她,他都笑而不答。

  今天前去面試,和那位名設計師相談甚歡,他看了一些她帶去的作品,也給予相當高的評價,希望她下個禮拜一就去報到。

  她能找到這麼棒的打工工作,高興得直想和人分享,如果告訴仲威,他會替她高興嗎?她走到高仲威的病房外,卻正好遇到康焱丞。

  「妳好像很開心?什麼事這麼高興?」他淺笑著問,同時欣賞地打量她,嗅聞她身上飄來的淡雅香氣。

  兩年了,她出落得更美了!她將留長的黑髮梳成公主頭,整齊地披在肩上,讓只抹上口紅的小臉顯得素淨美麗。而一身合宜的黑色窄裙套裝,將她的身材襯得更加曲線玲瓏。現在的她看起來就像個標準的Office Lady。

  「我找到工作了喲!」

  這兩年來,她早已忘了那份契約,而真心把他當成朋友。他們很聊得來,雖然有時他還是嘲諷成性、喜歡逗弄她,有時又莫名地陰沉疏離,但她還是把他當成可以分享心事的好朋友。

  「被錄取了?」康焱丞關心地問。

  「當然錄取了!這可是對方主動找我的,只要我答應就沒問題。對方可是知名的服裝設計大師錢寧程,能被他網羅,我覺得好高興喔!」

  「是嗎?」他的眼中掠過一抹安心,但紀夢棠並沒有發現。「恭喜妳了!」

  「謝謝!對了,一直忘了謝謝你,仲威最近更有起色了,這都是你的功勞!」

  「我一向信守承諾,我只是遵守諾言罷了。」他依舊是一臉淡如清風的淺笑。

  「不管怎樣,還是該謝謝你!噢,我該進去看仲威了。」

  「妳還真是癡心不悔呀!」他忍不住譏諷。

  「你不會是嫉妒吧?」紀夢棠開玩笑地朝他吐吐舌頭,推門進入病房內,微笑著帶上門。沒錯!經過兩年的時間,他們依然愛拌嘴。

  她從未想過,康焱丞對她的感覺會有如此大的轉變--如果她對自己夠誠實,就會發現自己也是。

  病房的門一關上,康焱丞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略帶無奈的哀傷笑容。每回他都只能站在這裡,目送她走向心愛男人的身旁,卻無力阻止!

  經過兩年的時間,他改變了--他不再是那個嘲弄愛情、輕蔑愛情的男人,因為他愛上了夢棠!

  打定主意不愛任何女人的他,卻在見到她的同時就產生不一樣的感覺。只是當時他不承認那是愛,還故意用契約的方式來羞辱她,然而隨著時光的流逝,兩人相處愈久瞭解愈深,他發現自己--愛上她了!

  她美麗迷人、她俏皮可愛、她口齒犀利、她才華洋溢、她堅強有原則……林林總總,讓他在不知不覺迷戀上她,然而真正對她傾心的原因是因為她的專情。

  他原先以為女人絕對耐不住寂寞,男友全身癱瘓躺在床上,連翻身下床都辦不到,有哪個女人受得了日日面對一個癱瘓之人?

  所以他故意訂下那份協議,想故意為她製造機會--一個背叛的好機會,讓她順理成章擺脫那個男人,投入他懷中。只是當然他隨後會甩掉她--一如她無情地甩掉癱瘓的男友。

  然而他錯了!這兩年來,她的愛與包容令他刮目相看。她對高仲威的執著與不離不棄令他感到驚訝,又因驚訝而深深感佩,種種前所未有的激賞,讓他不自覺動了真情,等他驚覺到時已陷得太深,無力阻止自己繼續沉淪。

  說來可笑,愛--原是絕對不被他允許的荒唐行為,但他根本管不住自己!他無時無刻不想見到她,雖然他們每個週末都會見面,但他的相思依然愈來愈深、愈來愈濃。

  他捨不得再惡意嘲弄她,也捨不得對她冷顏相待,偶爾和她鬥嘴,也只是存心逗她玩的。

  他關心她的一切,更憐惜她得在學校和醫院之間兩頭奔波--尤其每個週末她還得到他那裡去。曾經因為心疼她的辛勞,他想過要放棄那份束縛她的合約,然而自私的魔鬼霸佔著他的良知,不許他輕易說出「解約」這兩個字。

  這個約定是聯繫他們之間唯一的橋樑,約定既存,他才能每個週末都見到她,聽她說話、看她微笑。一但這個約定消失了,她可能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他家,他或許還見得到她--但只限於醫院。

  在醫院裡,她只有一種身份--就是高仲威的女友,是他不該覬覦的女人!但叫他怎能忍受這種只能遠遠望著她,卻無法靠近她的折磨?

  種種思索之下,讓他的私心戰勝了良知。他寧願讓她將來恨他,也要繼續霸佔著她。

  在高仲威完全康復下床行走之前,他不會將她還給高仲威!

  第五章

  「仲威!」

  紀夢棠淺笑著走進高仲威的病房,想和他分享自己獲得錢寧程青睞的事。

  「妳到哪發浪去了?」然而高仲威一見到她,扭曲的薄唇吐出的卻是這等傷人的話。

  「仲威?!」紀夢棠倒抽一口氣,震驚地望著坐在床頭的他。

  經過兩年的手術和治療,康焱丞替他接回斷裂的神經,修補破裂的脊椎,雖然他還是不能下床行走,但他的上半身已經能夠活動,而且能夠自行坐起來了。

  然而長年癱躺在病床上磨光了他的耐性,他變得脾氣暴烈且憤世嫉俗,稍有不如意就向身邊的人發洩,而那些可憐人若不是他的父母,就是紀夢棠。

  當初說過會永遠感激她的話,他早就忘得一乾二淨,每回她來,他總是對她刻薄挑剔,不是惡毒地嘲諷就是酸溜溜地挖苦,讓她難受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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