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他想要我,而他的確給我他會因為我而和你打架的印象,或許他已經改變了主意。」
「我哥哥會因為一個女人和我打架?你到底做了什麼事,使他那麼的想要得到你?」
她深紫色的眼睛閃過憤怒,但是默可對於她的發脾氣感到有趣,用手臂圈住她,把她抗拒的身體拉向他。
「好吧,」他承認,「我想你不用做任何事,我知道被你弄得神魂顛倒是多麼容易的事,夏蕊。」
他聲音中的沙啞使她產生警覺,她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在光天化日下做愛是她連想也不敢想的事,可是他壓在她身上的身體激起她渴望的感覺,她終於設法擠出聲音說,「默可,我們是不是……應該走了?」
他歎了一口氣,後退一步,「我想你是在擔心你的貓?」
夏蕊很感激他替她找的借口,「是的,我從來沒有把它丟下這麼久過。」
「那麼,走吧,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說不定史瑞已經回到牧場等我們了。」
他讓她坐在他前面,和默可一起回家是多麼放心的事,是的,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那座小屋子已經開始有點像個家了。
第六章
夏蕊把寶寶抱在手中,輕輕的搖他,那一頭的黑髮和細小的五官是多麼令人著迷啊,他是在他們從山裡回來的那一夜出生的,彷彿楊柳一直等待丈夫回家,才讓孩子降臨人間。
她聽見比利向默可承認他一點也沒幫忙,甚至從頭睡到尾,聽到寶寶的哭聲才被吵醒,更讓她驚奇的是楊柳第二天就若無其事的起來照常工作,寶寶看起來又健康又強壯,這三天以來,夏蕊都把自己的工作丟在一旁陪著楊柳和寶寶。
默可一直忙著馴服剛抓回來的野馬,那是她的好運,因為到了晚上他就累得不能動彈,到目前為止,他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但是能維持多久呢?
問題是她不知道默可的意向到底是如何,起初她擔心他過於慇勤與渴望,現在她又為了他的毫無進展而擔憂,他沒有提出共享一張床的要求,他只是純粹的太累嗎?
更讓她擔心的是芬妮一直沒有回音,她的心中一直得不到安寧。
那天早上默可到鎮上添購補給,到了下午他還沒有回來,她正開始焦急,突然聽見一輛馬車駛近的聲音,她走到前門時,正好看見默可把馬車停了下來。
「你弄來這個東西是要做什麼?」她對他喊道。
「帶你到鎮上去,我想你或許有興趣在飯店吃晚餐。」他跳下馬車遞給她兩包東西,「這是給你的,但是,不是今天晚上要穿,今晚穿上你最漂亮的衣服,我要你見一個人。」
「是什麼人?」
「我從東部聖路易來的一個朋友,他今天剛到。」
「你是打算帶我去炫耀嗎?」
「那有什麼不對?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擁有一個這附近最漂亮的女人作為他的未婚妻。」
「默可,正經一點。」
「我是很正經的,美人。」
「我要你別再那樣叫我。」
「你是要站在那裡爭論呢,還是快去準備?我以為你會喜歡在鎮上度過一晚,而且布艾利是都市裡來的紳士,他一定會大受你的吸引。」
「你也告訴他我是從聖路易來的嗎?我的上帝,默可,我該怎麼談論一個我從未到過的城市?」
「他對你一無所知,我們今天碰面的時候談的是別的事。」
「那就是你這麼晚回來的原因嗎?」
「我的天!夏蕊,你的口氣已經像一個妻子了。」
「我現在就去準備,默可。」她不想讓他多說下去。
* * * * *
皇宮飯店是個令人愉快的意外,和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樣,只有三層樓高,而且窄窄的,最上面一層是專屬於鈕桑繆的套房,但是它的裝潢頗為豪華。
餐廳裡只有另外一對男女,在他們坐下來等候艾利的時候,她偷偷的觀察著默可,她沒有提起他從鎮上買給她的那兩包東西,那些粗布的衣服顯然是給她工作時穿的,男孩子的長褲與棉布襯衫或許是騎馬用的,那些衣服告訴她一個事實,他還不打算讓她在短時間之內離開。
默可也在注視夏蕊,她使他忘了呼吸,他告訴她打扮一下,他想到的是華麗一點的東西,沒想到她穿得那麼高雅,黑紅相間的耀目短上衣,三層渡邊的蕾絲花邊,隱約的露出下面深黑色的絲料,襯托出她濃密而又閃亮的紅銅色頭髮,她看起來美極了,但是話又說回來,他一向覺得她很好看,他搖搖頭,他如果沒發現她所撒的小謊言就好了。
他仍然搞不清楚她是怎麼辦到的,可惡,她和他一樣會編故事,而他居然和她一樣的容易受騙,相信她所說的每一件事,他從未想到她還是個處女,他早該知道的,她表現得就像一個處女。
那個事實使他既喜悅又惱怒,在那個大驚奇之後,他整夜都沒有合眼,他花了好幾個鐘頭的時間,猜測她宣稱是個孀婦的動機,但是無法找到合理的解釋,第二天早上,她設法掩飾她失去貞操的證據,那個小天真真的以為她沒有被人察覺,而她有意保持那樣,為什麼?
她真的不打算嫁給他嗎?或者那也是個謊言?他一直為好奇所困。
那雙美妙的紫色眼睛轉向他,羞怯的對他微笑。去他的,只要他需要她,沒有理由不能把她一直留下來,五分鐘之後,艾利走了進來,可是不是一個人,看到鈕氏夫婦,他不禁暗自叫苦,他也覺得很困惑,桑繆堅持不讓任何人知道牧場出售的事,被人看到和律師一塊兒出現,他又如何解釋呢?
就在這同時,鈕桑繆也恨不得他可以隱身不見,都是菲娜出的主意,要和他生意上的夥伴到飯店進餐──那就是他所告訴菲娜的,艾利只是生意上的夥伴──而誰又知道有那麼的倒霉,她一眼看到默可與他的未婚妻,就筆直的朝他們的桌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