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甜蜜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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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別找借口,裡奧,如果你想找我打架,我一定奉陪,如果你想用槍,我也無所謂。」

  裡奧流著冷汗,搖搖頭說,「自從她來了之後你就變了一個人似的,我不想和一個瘋狂的人打架,等你回復正常後我再來找你。」

  默可注視著裡奧匆匆地走開,或許他有些瘋狂,不過當裡奧把手抓在夏蕊身上時,他只想把那隻手射掉。

  他回頭想安慰夏蕊,但是那雙紫色的眼睛裡閃動著憤怒的光芒,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是怎麼做到的?」她嚴厲的質問。

  「做到什麼?」

  「你變得就和史瑞一模一樣。」

  「是嗎?文瑞知道了一定很高興,是他教會我所有的事,你以為一個像我一樣的生手沒有幾招本事就能在這裡混下去嗎?」

  「你是說那全是在虛張聲勢嗎?」

  「當然。」

  「為什麼我總覺得那不是事實,為什麼鎮上有一半的人很誠摯的對待你,另一半的人又迴避著你,他們為什麼怕你,有什麼原因嗎?」

  「他們怕的不是我,可惡!妳也知道的。」

  「是史瑞?」

  他甚至懶得回答,「我想知道為什麼你要常常想起史瑞?」

  「但是我並沒有常常想起他。」

  「沒有嗎?我認為我哥哥給你深刻的印象。」

  「噢,胡說!」她生氣地回答:「我告訴過你我不喜歡他,我希望永遠別再見到他,但是有時候你的一舉一動都和他一模一樣,我就忍不住想到他。」

  他冷冷地注視著她,她是在想些什麼呢?

  「我只是在某些方面和他相像,夏蕊,」默可終於對她說,「或許你對我也只瞭解那麼多。」

  * * * * *

  夏蕊把她替默可準備的午餐放在穀倉的工具箱上,這天早上他生硬地告訴她今天他和比利將到山上查看那些馬匹,他沒有要求她替他弄午餐,但是她希望他會高興。

  如果在三個星期之前說她會想取悅這個男人,她一定將它視為無稽之談而一笑置之,當初她只想使他不滿意她,他才會把她送回紐約。自從那天為魏裡奧的事發生爭執之後,他的確產生了不滿,已經有五天的時間他幾乎不和她說話,而且一次也沒碰過她。

  情況變得多麼的複雜啊!她的感覺是那麼地矛盾,她對自己的想法不再有把握,對於一個她不考慮嫁給他的男人居然產生身體上的慾望,她到底怎麼回事呀?

  默可不在穀倉裡,但是馬克正在替他自己的馬上鞍具。

  「你不會也跟默可與比利一起到山裡去吧!馬克?」

  「不,小姐,我到鎮上去拿幾樣默可上星期忘了拿的東西。」

  「你是說整個牧場只剩下我和楊柳?」

  「沒有必要害怕,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只要拿起壁爐旁那把來復槍對著空中發射,默可就可以聽見。」

  「那麼,我想就沒什麼好害怕的了。但是你不會去很久吧,是不是?你可不可以順便替我查查看有沒有我的信呢?」

  就在馬克上馬離去之後,默可與比利走進穀倉。

  「我替你弄了午餐。」

  她交給他,不安地看著他把它放進他的袋子裡,他穿著他的長靴和鹿皮上衣,強壯的肌肉緊繃在衣服之下,注視那些肌肉的起伏對她就產生不可思議的影響,她難為情地臉紅起來,如果他再不憐憫她的話,她將被迫自己採取行動。

  幸好穀倉的光線不太明亮。他們的目光終於膠著在一起,她屏息等待他的評論,「這用不著一整天的時間。」他輕鬆地說。

  「那麼你會回來吃晚飯了?」

  「在那之前就會回來,」他開始攀上馬背,回頭再看她一眼,然後低吼著說,「噢,去他的!」

  他一把拉近她,狠狠地吻她好久,當他抬起頭時,他的眼睛是溫柔的,他的感情顯然又回來了。

  「我最近都睡得不好,」微笑慢慢在他嘴角彎起,「我想我已經受夠了煎熬。」

  「我也這麼認為。」

  他顯然不情願放開她,但是他不得不走,「今天別把你自己弄得太累了。」他在躍上馬背時告訴她。

  「我正想做相同的建議。」

  他開心大笑著騎馬走了,夏蕊站在穀倉門口癡癡地笑著。

  * * * * *

  自從布艾利提起哈麥可的事情之後,夏蕊一直避免想到他父親,既然有一整天空閒的時間,她發現自己把思緒徘徊在麥可身上。

  縱使她能在這幾天當中得以離開,她也不能直接回家,如果懸賞找到她的獎金真像艾利所說的那麼巨額的話,無疑地,她父規的怒氣還在頭頂上,所以現在她還不能回到紐約面對他。

  她又想到芬妮把她的珠寶拿走的事,她妹妹一定沒想到她所付出的代價是多麼的大,但是話又說回來,她除了失去童貞之外還有什麼損失呢?說老實話,她其實一點都不後悔。

  想到默可,她又忍不住微笑起來,希望時間不要過得這麼慢,她開始熱切地期待著。

  她踱到楊柳的屋子,發現母子兩人都偷空睡著了,她真希望她也睡得著。

  她歎息著走回後院,花園永遠需要澆水,這種萬里無雲的炎熱天氣不到一會兒工夫就把水分蒸得一乾二淨。

  當她走到井邊拉起水桶時,她已經易熱得自己也需要喝點水了,她把它放在地上想用手掬水送到嘴邊,就在她的手指碰到水面時,一張臉孔反映在水的倒影中,就在她的臉孔之上。

  她猛然跳了起來,頭部卻撞上他的下巴,那個男人悶哼了一聲,她則驚叫了起來,然後他們面對面地瞪視對方,她太害怕了,甚至無法發出叫聲。一個矮小而又滿身塵埃的印地安人正注視者她,他的表情彷彿從未見過白種人似的。

  她的頭髮似乎最使他著迷,她在默可離開之後把它放了下來,想到他喜歡這個樣子。但是現在這個野蠻人伸手抓住一束垂在她肩上的長髮,她是不是會被剝去頭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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