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甜蜜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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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夏蕊無法回答。

  第九章

  默可開始認為如果你看過一個賭場的話,就等於看過了全部,亨利在法國南部發現的這一個比大部分的都要豪華,寬敞的房間裡飄動著各種香水的氣味,一大堆女人擠在這裡爭奇鬥妍。

  「那個女人已經結過婚了,」亨利注意到默可正在注視一個棕色皮膚的美人時說,「不過看到你終於又對女人有了興趣實在令人高興,朋友。」

  「我想你還是和往常一樣可以告訴我這房間裡每個人的某些事。」

  「當然,我今天可不像你一樣的把時間浪費掉,」他在坐下來把他們的錢贏走之前,一定先打聽他們的某些事。

  「那邊的那個傢伙或許你有興趣和他打牌,」亨利指著一個衣飾華麗、面貌姣好得幾乎像個女人的男人說,「他對玩牌一無所知,但是他絕對是個賭徒,他什麼都敢賭,順便告訴你,你一直瞪著看的那個女人是他的妻子,很漂亮,是不是?」

  「很漂亮。」

  「雖然我極力鼓勵你好好享樂,但是我必須警告你別想嘗試這個女人──除非你不在乎有個丈夫在一旁看著。」

  「我想我不會喜歡。」

  「他們是一對聲名狼藉的夫妻,有人告訴我他的專長就是引誘處女,而以他能多快達到目的作為賭注,他的妻子知道得非常清楚,是不是很有趣呢?」

  「他從未被一個激怒的父親或兄弟尋仇過嗎?」

  「偶爾,為了這個原因,他和他的妻子從來不在一個地方待上很久。」

  一個記憶突然閃過默可的腦海,「他的名字不會是叫作東尼吧?」

  亨利聳聳肩,「我只知道他們姓賈,怎麼?你認識他嗎?」

  「如果我認識的話,那就太巧了,我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它。」

  其實他知道,這一天他一個人獨處得太久了,和往常一樣,當他一個人的時候,他就不斷地想到夏蕊,他們的所有談話都在他的腦海中顯現,彷彿還是昨天的事一般,而不是去年夏天。

  不太可能是同一個男人,但是默可希望他是,他對自己對待夏蕊的方式感到難過,他不介意替她做個小小的報復,問題是,她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就和要他忘了她一樣的不可能。他仍然希望時間可以沖淡記憶,減輕部分的痛苦,結束他仍然對她保有的荒謬渴望。

  她一定早就解除了他們的婚約,甚至或許又結了婚,縱使他想見她,也不知道去那裡找她,他替她存在紐約銀行的錢還在那裡,分文未取,四個月的調查毫無結果,唯一找到的李約翰是一個移民的帽商,沒有女兒。沒有合乎她所描述的哈夫人,也沒有李小姐。

  默可繼續觀察著那個衣著入時的賈先生,過了一會兒之後,他離開他的桌面和兩個顯然熟識的人在一起,從他們不斷把眼光投向對面一個美麗的黑髮女郎來判斷,默可認為一場打賭即將開始。

  好奇使他走向那三個男人所在的酒吧。

  「兩個星期?」

  「一個半星期。東尼,不能再多了。」

  「就這麼說定了。」

  東尼,是同一個人嗎?那是非常普通的法國名字,而且,無疑的,有很多男人對引誘年輕的女孩有興趣。

  姓賈的在他的兩個朋友離去之後,似乎對自己頗為得意,他叫了一杯酒,然後轉頭注視那個黑色頭髮的獵物。

  「讓我來。」默可替他付了那杯酒的錢,把酒端給他。

  「我認識你嗎,先生?」那個東尼懷疑地說。

  「不,但是我想我聽過你的名字,賈東尼,是不是?」

  「是的。」

  「在我無意間聽到那個有趣的打賭之後,我也認為我沒認錯人。」

  東尼笑著解除了戒備,「或許你也想加入我的朋友那一邊,輸一點錢給我?」

  「你似乎很有自信會贏,為什麼?」默可問。

  「因為我從未失敗過。」

  「從來沒有嗎?還是有過一次?」

  東尼臉紅了起來,「噢,是的,你說你聽說過我的名字,我想一定是吉寶告訴你的?已經是三年以前的事了,他仍然津津樂道他是唯一從我手上贏取賭注的人。」

  「那個女孩逃脫了嗎?」默可的口氣轉為滿不在乎。

  「是的,她是一個甜美的無知少女,十八歲,我幾乎把她弄到手了,只要再有一兩分鐘的時間,我的紀錄就不會被破壞。」

  十八歲?三年以前?那不是夏蕊,默可很失望沒有理由在這個混蛋臉上揍幾拳。

  「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妻子等得不耐煩了,她在最緊要的關頭闖了進去,敗露了我是有婦之夫的身份。」

  「她是嫉妒嗎?」

  「或許吧,如果那個女孩不是那麼美麗的話,瑪麗一定不會干涉,但是那個姓哈的美國女孩實在與眾不同──」

  「姓哈?我認識一個哈夫人,也是美國人。」

  東尼退後一步,「我一向不惹結婚的女人。」

  「夏蕊。」默可大聲地把這個名字說出來,看到這個法國人的臉色轉為蒼白,「畜牲!」默可咆哮道,「到外面去,姓賈的,現在!」

  東尼心裡非常明白,「先生,我不喜歡動武,講理點,我並沒有傷害那個女孩。」

  「我很懷疑她是不是也是這麼感覺,」默可把東尼拖向門口,「別出聲,朋友,否則我打斷你的手。」

  「她……她和你是什麼關係?」

  默可走進花園裡,鬆開那個外國人,「她是我的女人!」

  「但是你也知道我沒有得手。」

  「是你的動機使我噁心,她發現她是你的賭注了嗎?」

  東尼害怕得不敢說話,這個美國人的身材不容忽視,「我的妻子在她面前提到這件事。」

  「這麼說來她不但受到了傷害,也受到了屈辱。」

  默可的語氣很輕柔,輕柔得東尼不知道他的鼻樑是怎麼被打斷的,他跌進樹叢當中,用手擋在臉上。

  「求求你……」他哀號著說。

  默可再把他提了起來,「漂亮的傢伙,我要讓你嘗嘗和你給你的受害者相同的傷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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