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甜蜜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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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他大笑了起來,「蜜糖,你所穿的比鈕鎮任何女人星期天上教堂的最好衣服都要好,而這不是外出服?」

  她很憤怒,「恐怕除了我的旅行裝之外,我沒有比這更簡單的衣服。」

  「那一套太厚重了。」默可搖著頭說,「看來我必須替你弄幾套新的衣服。」

  夏蕊臉紅了起來,「我會自己設法。」

  「是嗎?你打算穿那種漂亮的袍子做家務事嗎?」

  家務事?「如……如果有必要的話。」

  「隨你的意思,」他不想與地爭論,「早餐在那裡?」

  「沒有早餐啊。」

  「我看得出來,」他耐心的回答,「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做呢?」

  「我?」她發出驚叫,「但是我不會烹飪!」

  「不會?好吧,我想你必須很快就學會。」

  「可是以前是誰煮飯的呢?」

  「我、馬克,有時候楊柳可憐我們,替我們弄一頓大餐。」

  「楊柳?」

  「比利的妻子。」

  「你是說這裡還有另外一個女人?」

  「當然,她馬上就要生產了,」他以不是開玩笑的話氣發出警告,「她要照顧比利和她自己,已經有夠多的工作要做,所以別想要她幫忙。我這一輩子一直自己照顧自己,夏蕊,但是現在既然你來了……」

  她的眼睛驚慌的睜得老大,「但是我真的不會烹飪,我從來沒做過,家裡總有那麼多僕人……」她停下來,他的表情沒有一絲同情,「我想我可以學……」

  「我可以要比利今天到鎮上去替你買一本食譜。」

  「對不起,賀先生。」她覺她自己不得不這麼說。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她上了第一堂的烹飪課,雖然遵照默可的吩咐穿上了圍裙,還是弄髒了她的好衣服。

  早餐過後,默可又出去了,夏蕊坐在桌旁又喝了一杯她所喝過最恐怖的咖啡。等到查理跳到爐灶上研究撒得到處都是的麵粉時,她才想到她應該清理這一團混亂。

  花了好一段時間才把所有的碗盤洗好,她立刻想回到她的避難所──房間裡去,她朝那個方向轉身,然後因為一個半裸的男子站在後門裡面的景象而尖叫了起來,長長的黑髮垂在他的肩膀上,前額上一大道褪色的疤痕,上身一件小皮背心,裸露的部分比遮起來的部分要多,長及膝蓋的軟靴掩蓋了大部分的腿部。

  在那一剎那間,很難說出是誰比較驚愕,夏蕊,面對一個野蠻人,而比利,生平第一次發現自己啞口無言,原以為會看見一個尖叫著奔向默可的嬌小金髮女郎,想不到,他居然面對著比他還高的亞馬遜紅髮女戰士,當然她是尖叫了,但是她一步也沒移動。

  默可從前門衝了進來,「到底是什麼──」他來回的看著他們,衡量著情勢,然後厭惡的給了比利一個難看的臉色,「你多少在她習慣你之前應該穿上一條長褲吧?」

  「太熱了,」他說,彷彿這個解釋就已經足夠,「那個金頭髮的呢?」

  「她不是那一個。」

  「但是你把照片拿給我看的時候,你說──」

  「那是誤會──」默可咆哮的警告說,「現在你們兩個人打算互相認識,或者只想站在那裡瞪著對方?」

  他們彼此都覺得很尷尬。

  「我是野狼比利,小姐,賀史瑞的好朋友,現在是默可的。」他驕傲的說。

  「哈夏蕊。」她回答,聲音有點趾高氣揚的。

  「我不是故意嚇你的,」為了默可的幸福,他說,「我要到鎮上去,我來看看你是不是需要什麼。」

  「如果不太麻煩的話,我有一封信要寄,我現在就去拿。」

  夏蕊走回來把信遞給比利時,默可從她手中奪了過去,她的臉色變得蒼白。

  「貝茹蒂?」默可大聲的念出信封上的名字,疑問的看著地。

  「茹蒂是我妹妹的朋友,賀先生,我妹妹芬妮才只有十七歲,仍然和我父親住在家裡,我已經向你解釋過我父親是怎樣的一個人,所以我把信寄到她朋友家裡。」

  她不知道自己何以必須對一封信做出解釋,她一直屏息等待著,終於,他聳聳肩把它交給比利。

  「把它寄了,比利,而且別忘了我告訴你的食譜。」

  比利以信敬禮,輕快的走了出去。

  夏蕊一直小心翼翼的注視著默可,訝異的發現他溫馴的笑著,「我相當沒禮貌,我道歉,恐怕我的好奇心太強了一點,我沒料到你會寫信給任何人。」

  「我和妹妹很要好,我曾經答應讓她知道我安全抵達目的地。」

  「照片中的她看起來不止十七歲,我也以為你不止十八歲。」

  「那是因為──」她突然停了下來,馬上想到他一定從芬妮的信中知道年齡的事,到底芬妮還跟這個男人說了什麼?她還會遇上那些意外呢?

  「因為什麼?」默可催促道。

  「我的高度,」她笨拙的說完,「它總是使我看起來年紀大些。」

  「你不喜歡你的高度,是不是?」她幾乎被嗆住,這個男人難道一點禮貌也沒有嗎?竟然輕率的提出這種問題。

  「並非我那麼的不喜歡,只是大部分的男人發現我的高度使他們受窘,有時候那是很尷尬的事。」

  「我不認為。」

  「你不會。」

  他笑了起來,然後抓著她的手肘引導她走向前門,「到處走走如何?你剩下的工作可以等一會兒再做。」

  好專制的男人,然後她想到了他所說的話,「你指的是什麼工作,賀先生?」她堅決的掙脫他的箝制,停下了腳步,他不得不停下來注視她。

  「園子需要照顧──除草澆水什麼的,衣服要洗,我的房間也好久沒整理了,就是一些妻子的工作,哈小姐。」

  「我不知道……」

  「我看得出來,」他溫和的說,「我會有所補償,但是我在信中已經警告過你這裡的生活並不輕鬆。」

  她敢說她以為他指的是天氣嗎?她能要他馬上把她送回紐約嗎?想到她的妹妹,她受到良心的責備,她必須給芬妮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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