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她驚愕的再度看向他。
「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真有喜歡的人了?」
「幹麼問我這個,難不成你要我介紹他給你認識,讓你鑒定嗎?」她將頭轉回來望向窗外,開玩笑的說,心裡卻七上八下的。他幹麼突然問她這個問題,這要她怎麼回答,總不能告訴他她喜歡的人就是他。
「或許。」翟霖似是而非的答道:「快點,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可以不回答嗎?」
他霸道的說:「不行。」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我關心你。」
「好牽強的埋由。」
「哪裡牽強了?況且我實在不太相信你看人的眼光,如果你再找一個亂七八織的男人來喜歡……」
「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才不是什麼亂匕八糟的人。」葉雨翾忍不住打斷他的話。
「很好很好的人?」他眉頭輕佻的看了她一眼,「意思就是真有這個人嘍?那麼說說看,他是怎麼個好法?」
葉雨翾倏然皺起眉頭,怪自己怎麼會這麼沉不住氣,一下子便說漏了嘴?
可惡,現在她到底該不該再繼續回答他的問題呢?算了,反正只要不讓他知道她喜歡的人就是他,其他的說一說又何妨?
「他很溫柔。」她看了他一眼後,轉而望著行走在他們前方的車輛。
「然後呢?」
「他對我很好,總是默默地為我付出,從未向我要求回報。他很聰明,好像沒有什麼事是可以難得倒他的。他也長得很好看,高高的帥帥的,還有長長的睫毛和一雙大眼睛,不管走到哪裡都是女人注目的焦點,但是在他那雙大眼睛裡,好像永遠都只看得到我。」說好像,是因為他終於還是看到了別人,發現這世上除了她之外,還有更值得他喜愛的女孩。
「嗯,聽你這說法,他好像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不過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好像是在說我?」他故意的說,存心嚇得她心臟病發,誰叫她這麼晚才發現到他的好,真是太可惡了!
不過想是這麼想,他現在卻有種飄飄然的感覺,她終於親口承認她喜歡他了。
葉雨翾一驚,倏然大叫,「我才不是在說你呢!」
咚!飄在半空中喜悅的心,瞬間被摔得四分五裂。
「不是在說我,那你是在說誰?」他沉聲問道,忍住想將她吊起來逼問的衝動。她說不是他?不是他?!
「不告訴你。」
「你不說的話,那我們今晚就兜風到天亮吧。」他抿緊雙唇道,自制力已達臨界點。
「喂!你怎麼可以這樣?」她驚愕的瞪眼道。
「那你說不說?」
「不說。」
「那好,反正我有沒有去上班,根本就沒差。倒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今天事先向翾翾麵店預約了多少碗炒麵喔?如果明天麵店沒開……」
「我現在才知道你真的很惡劣耶,翟霖!」
狡猾都成了他的外號了,惡劣算什麼?他不為所動的繼續開車往前行。
「說吧。」他只給她一個選擇。
「你幹麼非知道不可?」她瞪著他有如雕刻般帥氣的側臉半晌,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的問。
「那你又為何不肯告訴我他是誰?」他迅速的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反問。
「我又從沒過問你和誰交往。」
「這只能證明你不關心我,枉費我這些年來對你掏心掏肺的照顧,你真是沒良心。」
「你……」葉雨翾完全說不出話來,因為她突然發現,眼前這個有點霸道、無情、冷漠,說話又帶著嘲諷的翟霖,一點也不像她所認識的他,簡直就像個無賴嘛!
「快說,不說的話我待會就開上高速公路,一直開到高雄去。」
「你怎麼可以這樣威脅我?」
「我載你到高雄玩,這哪叫威脅?」
「你現在根本就是在睜眼說瞎話嘛。」
「隨便你怎麼說,總之快告訴我他是誰?」
葉雨翾皺起眉頭瞪著他,看得出來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除非她回答了他的問題,否則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但是這要她怎麼回答?
她不想說出來讓他尷尬,破壞兩人現階段友好的關係,畢竟這種情況當年就發生過一次,她完全知道那種感覺。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正與二姊在交往,如果她告訴他她喜歡他,甚至於已經愛上他了,他卻將這件事告訴二姊,那她不就死定了?而且可想而知,以後二姊絕對會將她當小偷似的防著她,甚至可能會限制翟霖與她有所接觸,她不想變成那樣。
「你真那麼想去高雄?好吧,那我們現在就上高速公路了嘍。」
「不要,我說。」眼見高速公路的交流道就在前方,葉雨翾急忙叫道。
「他是誰?」翟霖一秒也不願意多等的問。
「他是……」她拚命的在心裡搜尋她所認識男性的名字,但是說其的,撇開美國的朋友不算,在台灣她根本就念不出幾個男人的名字,更別提條件還如她剛剛所說那麼好的男人。
可惡,早知道她剛剛就不要那麼多舌了!
「是誰?你幹麼話說一半就不說了?別以為過了剛剛那個上高速公路的交流道之後,接下來就沒有地方可以再上去了。」
「你今天幹麼這麼討人厭?」葉雨翾不滿的說。
「你別想用這個方法轉移話題。」
啊,被發現了!
「快點說!」
「說就說嘛,幹麼這樣催人家。」她朝他瞪眼道,同時感謝老天讓她及時想起了一個人,「他叫田志中。」
「田志中?」
「他是我國小的學長。」翟霖應該不知道這個人才對,畢竟就連她這個當事人在前陣子不意遇見他,都必須靠他講上一堆小時候的事給她聽之後,才勉強想起那段褪色的過去。
「你是說那個田徑隊的田志中?」
「你怎麼知道?」她倏然驚愕的大叫,差點沒將眼珠子瞪出眼眶來。
翟霖轉頭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說.「我不只知道他,還熟得很,他是我大學的學弟,璩我所知他下個月就要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