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和氣沖沖的進來,身後跟著一臉緊張的秘書。
「對不起董事長,溫小姐堅持要進來,我攔不住她。」對於未來的董事長夫人,秘書實在沒敢強行阻攔。
汪旭眉頭一皺,為報紙才剛披露兩人的婚訊,她便如此目中無人地闖進來。
「先出去吧!」汪旭摒退秘書,決定趁友和自己找上門來跟她把話說清楚。
可哪裡知道他還不及開口,她已先按捺不住,「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氣呼呼地抓著手裡的報紙質問。
原來,友和今早才到咖啡館,同事便一窩蜂的圍了過來,不等她弄明白發生什麼事,一票人已經七嘴八舌起來。
友和越聽越是驚心,尤其當一名同事將報紙推到她面前時,上頭斗大的標題寫著——現代版麻雀變鳳凰。
她的腦袋瓜轟的一聲炸了開來,想也沒多想便抓著報紙衝出咖啡館直奔飯店來找汪旭算帳。
駱以恆見她步履如常,不禁望向好友,「她沒有跛腳?」
聽到他居然詛咒自己,友和沖道:「你才跛腳!」
連著兩次見面,駱以恆發現她儘管沒有跛腳,脾氣不好卻是可以肯定的。
汪旭對著她蹙眉,開口,「你來的正好。」
「好你媽個頭!」她脫口吼道,「你這王八蛋最好馬上跟我把話說清楚,我什麼時候要跟你結婚了?」
汪旭眉毛一挑,意外她的反應。
雖說兒子與她之間的事情純屬自己的誤會,但結果對她來說該是求之不得,然而如今看她的反應卻非如此。
一旁的駱以恆聽糊塗了,敢情吃驚的人不單是自己,就連新娘本身也是看了報紙才曉得?
汪旭承認,在這件事情上頭自己確實決定得過於草率,但卻不認為有義務擔負全部的責任,畢竟條件是她親口開出的。
「昨天,在咖啡館你要求我娶你。」
「見鬼了你!我什麼時候——」
Oh shit!是那時候。
看著她的表情,汪旭確信她記起來了。
「我沒聽錯吧?是你要求阿旭娶你?」駱以恆懷疑她憑的是什麼。
「關你什麼事?」友和說著回頭轉向汪旭,「我那時候根本只是隨口說說。」哪裡料到他會當真。
如果說先前汪旭還有一點懷疑,眼下也可以百分之百確定,她確實不是在惺惺作態,長久以來對她的觀感在這一刻不得不改觀。
看著友和,汪旭正色道:「在我眼裡沒有什麼隨口說說。」
友和難以置信的眨了下眼,「照你這麼說,那是不是我叫你去死你也會去死啊?」
不等汪旭接腔,一旁的駱以恆已經聽不下去,「你這女人簡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吃虧的人都沒說話了,她倒是意見一大堆。
「你說什麼?!」
「以阿旭的條件肯娶你就該偷笑了。」姑且不論好友為什麼決定娶她,這事晚點他有的是時間弄明白。
「誰希罕!」
「不希罕還跟阿旭求婚?」
「求婚?!」友和當場瞪大了眼,「誰跟他求婚了?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駱以恆還想回嘴,汪旭制止了他,「別說了,阿恆。」
「要不是有人不懂什麼叫自知之明,我才懶得多說。」
「你……」
駱以恆一副沒將友和瞧在眼裡的模樣。
「你們……」她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游移。
眼看自己人單勢孤,再待下去也只是替自己找罪受,友和心頭一惱的咒道:「簡直是神經病,我死也不會嫁給你!」她氣沖沖的甩頭離開。
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狠狠甩上。
駱以恆回頭問道:「你該不是真要娶這種女人?」他對友和的壞脾氣相當無法接受。
而汪旭雖然沒有這個打算,心裡卻也還沒想到該如何處理較為妥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面對好友的催促,汪旭於是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概略說了遍。
駱以恆聽完,「這麼說這根本是場誤會。」他作夢也沒料到好友這回會失算到如此離譜的地步。
又一次的,汪旭為自己的過於草率著惱。
「我說嘛,認識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可能單憑人家一句話就乖乖照著做?」著實不像他的作風。
明白自己這回確實是操之過及,汪旭的懊惱更甚。
「難怪她要氣成那副德行。」對於友和方纔的行徑,駱以恆總算得以理解,「不過也虧得是她,這年頭遇上這種有便宜還不懂得撿的女人簡直是稀有動物。」
對於這點汪旭亦表贊同,她的反應著實出乎他的意料。
見好友一直悶不吭聲,駱以恆問道:「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不清楚。」汪旭據實以告。
若說友和當真心存覬覦,汪旭對她還不至於感到抱歉。
可如今,整起事件既然純屬自己的誤解,那麼對於她的聲譽他理當有維護的義務,該怎麼做才能減低對她的損害,成了眼下他所必須考量的點。
「也對,照剛才的情況來看,處理這事確實需要點技巧。」駱以恆不難理解好友的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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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友和雖然忙於工作,還得不時應付同事的追問,心裡早已積了一肚子氣。
下了班回家,她才進門就瞧見弟妹在大包小包的收拾東西。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姊,你可終於回來了。」溫欣寧興奮道。
友和卻沒妹妹的好心情,「我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東一包、西一包的,看了就叫人心煩。
「打包行李啊!」溫欣寧回答,「阿忱說,等姊結婚後我們就全家搬過去一塊住。」
「什麼?!」
「姊,阿忱說他們家光臥室就有八間是真的嗎?」溫慎帆接著問起。
「我管他家裡有幾間臥室!」友和懷疑現在是什麼情況。
「話不是這麼說啊!姊,你都要結婚了,阿忱說他們家房間多,大家住在一塊比較熱鬧。」
阿忱說、阿忱說,友和懷疑自己的弟妹什麼時候成了人家的應聲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