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即記起剛才那一摔,因而怕疼的沒敢再掙扎。
就這樣,混合著不自在跟不情願,友和讓汪旭抱著自己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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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到底要我說幾次才聽得進去?」
聽完好友幹的好事,丁貞怡真有股衝動想拿根鎯頭敲開她的腦袋,看看她腦袋瓜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友和本意是想尋求支持,但這會瞧見她這番反應可不開心了。
「為了惡整人家連自己的婚姻大事都拿來當兒戲,現在居然還做出放瀉藥這種事來?」
「我都變成這樣你還說我?」友和忍不住抗議。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沒事想出放瀉藥這種爛點子,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
「那是因為那混蛋設計我!」要不是他讓林媽把咖啡端出來,自己又怎麼會陰錯陽差喝進肚子裡去?
面對她對汪旭根深蒂固的偏見,丁貞怡不得不提出糾正,「不要每次出了事就怪到人家頭上,今天要換做是別人在我的飲料裡下瀉藥,就算是沒喝下去我也會跟對方沒完。」
好友的話讓友和一時找不到話反駁。
「現在汪旭沒有怪你你就該偷笑了,要是你肯靜下心來好好想想,就會發現他並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差。」
聞言,友和不禁想起昨晚他抱她回房的情景。
原先她還擔心他會說什麼話來嘲諷她,結果他什麼也沒說,只在將她放回床上時說了句要她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如今回想起來,自己當時確實是鬆了口氣,要是他開口嘲弄她,她一定會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裡頭去。
友和想著視線不經意對上了貞怡,人突然又清醒過來。
不對!她在想些什麼?那混蛋怎麼可能……她搖頭拒絕相信汪旭的好。
將好友的固執看在眼裡,丁貞怡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她忍不住想問:「你到底有沒有認真想過,為什麼這麼討厭汪旭?」
「什麼?」不意她會突然有此一問,友和一時反應不及。
「一個人不可能沒有任何理由就莫名其妙去討厭另一個人。」
「誰說沒有理由!那混蛋故意要我留在飯店抵債,叫我去掃廁所,又害我追著他的車子跑了一大段路,明明是客人不對卻調我的職,還對我說了一大堆過份的話,現在又害我拉肚子……」
聽友和如數家珍的一件一件道出汪旭的不是,丁貞恰這才注意到好友的記憶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她明明老是忘東忘西的,往往要自己提醒她好幾次才會記得,怎麼這會……她心裡不由得衍生出另外一個想法。
「友和,你有沒有發現這些事你記得比什麼都要清楚?」
「廢話!」那混蛋做過的事打死她也不可能會忘記。
「人家說這世界上的事很多時候都只有一線之隔,就像是討厭一個人,實際上也許是因為喜歡他,才會對他的感覺特別強烈。」
「你說什麼?」友和懷疑自己聽到了什麼。
「你之所以這麼討厭汪旭,也許是因為你喜歡他。」
「我喜歡他?!」她的聲音當場拔尖。
「也許就在你們第一次見面時。」畢竟一見鍾情這種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她又不是腦袋秀逗了,怎麼可能會喜歡那混蛋?
然而,友和自己雖然沒有注意到,丁貞怡卻將她的激動看在眼裡。
兩人認識這麼久,她還沒見友和對誰有過這麼強烈的情緒,汪旭算得上是頭一個。
要說好友跟汪旭間能有什麼結果,在她看來未嘗不是件好事。
「先別急著跟我否認,等你冷靜下來的時候想想我說的話,也許就會改變對汪旭的態度。」否則繼續這麼處處針對人家,就算是因為心裡喜歡也培養下出什麼感情。
友和想也沒想就斬釘截鐵道:「不必!我現在就可以冷靜的回答你,我死也不可能喜歡他。」
瞭解她的個性,丁貞怡也不跟她辯,由著她高興怎麼說去。
第八章
原本汪念忱誘騙友和搬進來同住的目的,是希望她能跟父親培養出感情,哪裡知道情況非但不如預期,甚至還越演越糟。
尤其在瀉藥事件後,新仇舊恨加在一塊讓友和更加討厭汪旭,看在汪念忱眼裡也不禁頭疼,左思右想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然而就在汪念忱幾乎要想破頭時,溫欣寧不經意的一句話提醒了他,心裡因而有了個主意。
於是晚飯過後,汪念忱和溫家兄妹難得全待在客廳裡跟友和一塊看電視,而眼角則不時趁她沒有注意時互使眼色。
這時,林媽捧著一大束花走了進來。
「太太,花店送了束花過來,說是要給你的。」
給她?友和露出疑惑的眼色。
一旁的溫慎帆叫道:「哇塞!姊,這麼一大束花是誰送給你的啊?」
友和心裡同樣納悶著。
溫欣寧連忙接口提示,「會不會是姊夫送的?」
友和冷哼一聲,「你開什麼玩笑?」
「那可不一定啊!」溫慎帆附和,「說不定姊夫是想為了咖啡的事跟你道歉。」說是這樣說,但大夥心裡其實都清楚汪旭並沒有錯。
提起咖啡的事友和便又火上心頭,「就算真的是他,也別以為送我一束花我就會原諒他。」門都沒有!
「可是——」
「好了!」不想再聽弟妹繼續幫汪旭講話,她出聲制止。
擔心把情況搞僵,汪念忱趕緊插話道:「還是先看看花吧,這麼一大束也不知道是誰送的。」
的確,好奇心人皆有之,尤其又是這樣一大束花,友和也想知道是誰送的,便將花束從林媽手裡接了過來。
美麗的鮮花人人愛,她自然也不例外,看著眼前這一大束漂亮的花朵,嘴角不覺染上笑容。
掀開花束上頭覆蓋的那層透明塑膠,她本能的低頭去聞花香,然而一隻不知道打哪冒出來的蜜蜂突然無預警的螫上了她,痛得她當場叫了一聲,手裡的花束也給甩到地上。